賣炭翁改寫(推薦20篇)作文

篇一:賣炭翁改寫

賣炭翁改寫(推薦20篇)作文

鬆桐花落

又是一年冬天,又是一個忙季。天氣逐漸寒冷。連我這頭老牛都能深深的感到“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臺”。

爺爺卻不怕大雪,早早的背上擔子去深山中尋找燒炭最好的木材——松樹了。不知已經走了多久。

大雪肆虐,有些殘破的柴門根本阻擋不住風雪的腳步。抖抖身子,走了出去。開啟門的一瞬間,風夾著似鵝毛般大小的雪花向我襲來,猝不及防。險些將我吹倒在地。這種天氣我根本無法出門。我看我還是呆在家中老老實實地等著爺爺吧。望了望遠方,發現門前的松樹也被大風吹得搖搖欲墜,真希望它可以安全度過這個冬天。

“希望爺爺也能早些回家”。回頭,將門帶上。

時間已是晌午,天氣不見好轉。我第105次站起,又第105次坐下。“爺爺為何還沒回家?我是否該出去找找?”正當我猶豫著是和不是。大門被打開了。

是爺爺,是爺爺,是爺爺回家了,只見嘴脣被凍得發紫的佝僂小人一邊拖著松木,一邊邁著發抖的雙腿艱難地向屋內走去。我急急忙忙的向前走去,幫他將木柴拖進來。啊!可真沉!

月亮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冒出了頭,大雪也不再吹打著門外的松樹。夜漸漸深了。

凌晨2點,我和爺爺一左一右的在大雪鋪滿的大地上向前趕路。

雖說不停的趕路,但還是錯過了早市。街上已經寥寥無人,爺爺找了個較乾淨的地方休息。我在飢餓和睏意下睡著了。

是誰?是誰?是誰在鞭打我?睜眼一看,是倆衣襟翩翩,但卻長相猙獰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富人家。難道是?我疑惑的看了看爺爺,果然,爺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倆人。他們是宮使!我驚叫起來,下意識的逃跑。卻不想引來了鞭打。

我驚叫,我反抗,想擺脫他們的束縛。但越加反抗,只會有更多的抽打。“畜生!踏什麼踏,泥都濺我身上了!”說著又是一鞭子。我被幾人狠命的拉揣著,一步一步的拉向了宮門。和爺爺漸行漸遠,不一會兒,便看不見他了。

黃昏時,我和爺爺寂寞的向城外走去。爺爺累了,動不了了。

門前的鬆桐花落了。

篇二:賣炭翁改寫

片片冰稜寒人心

片片雪花結成了淚,凝成了苦。明瞭的,是苦;暗了的,是淚。

鍾南山上一老翁佝僂的身子,在茫茫大雪裡顯得那麼小,那麼弱。他在伐樹,他在想:今年雪這樣大,那這炭應當比去年貴吧!他搓著通紅的手,哈著氣。山下有著一間佈滿白雪的小茅棚,老人硬生生將一車木頭拖進去。生火,燒炭。火光下的老人顯得那麼小,那麼佝僂。卻把老人的臉照的通紅透亮,他藉著火光,想讓自己暖和些,但煙燻得老人睜不開眼,抹著淚,但手上的炭灰哪裡抹得乾淨?

老人拖著蹣跚的步子,到城門,士兵卻擋住他“喂,說你呢!老頭兒,過路費!”士兵猥瑣的笑著,老人臉色蒼白,把從心口部位的銅板掏了出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被一把奪取“拿來,這麼少,切”士兵招呼老人進去,老人想著沒事,賣完炭就有錢了。

他還想著,還做著那個美麗的夢。

老人實在太累了,他在泥濘裡坐下來,想著他那個夢,在陽光下,遠遠的兩人終究是打破了他的夢,那兩人,像翩翩起舞的惡魔,張牙舞爪拿著黃布“老頭,走,這車炭,歸我了”老人哭嚎著“官爺,使不得啊,使不得,我這車炭……”“嘿,哭什麼呀,給你嘛。”那白衣服輕巧一揮手,黃衫兒就給了他半匹紅紗。“大人,我一車炭……”“嫌不夠?這老頭拿去吧”一丈綾和雪地融在了一起。老人跌倒在地,哭嚎著,卻無能為力,像是祭奠他最後的一點夢。

一人一牛,踏著片片冰稜,裝著滿滿的寒冷,消失在雪地裡。

篇三:賣炭翁改寫

熱淚落在熱湯裡

我病了,很不爭氣地,病了。在這漫山飄灑著鵝雪的寒冬裡,病了。

爺爺老枯而蒼瘦的身軀,揹著那麼大一捆黑溼的柴薪進屋的時候,我躺在床上看著他,他望向臥在床上的我,我們的眼角都溼了。他藏起眼中的疲憊,道:“外面風雪太大,刺眼得很。”隨即到屋後燒炭、煮飯。我又咳起嗽來,沒完沒了,腦子裡暈得很,想放開來大聲咳幾聲,卻又怕響動太大,讓老人家擔心。算了,忍忍吧。和爺爺的苦、爺爺的累比起來,我這又算得上什麼呢?這不爭氣的身子!與其這樣拖累著爺爺,不如……

我又沉沉昏睡過去。再醒來,已是旭陽將升,爺爺又提著那把陪伴了他一生的破斧頭,頂著風雪,出門伐薪了。留給我的,除了蒼老的背影、滿屋子的破敗與冷寂,只有一碗熱騰騰的米湯。

熱淚落在熱湯裡。

自爹孃相繼去世,與爺爺相依為命,住在終南山上這小破屋裡。從前,我伐薪,爺爺燒炭,再拖到長安城裡去賣。雖偶爾被宦官搶劫,但勉強維持著生計,我還能替他做不少事。而如今成了病贅,倒不如一死了了,誰都輕鬆。不行,那樣老人家該有多傷心啊!

天漸暗,風雪漸大的時候,爺爺回來了,又揹著一大捆黑溼的柴薪。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笑著,雙眼彎得像月牙兒,喜悅從裡面毫不掩飾地流出,他告訴我,等明兒,就駕著牛車,把炭賣了。他笑著,他說,我們有救了。

我心中彷彿燃起把火,早晨那念頭被燒得蕩然無存,連灰似乎都不剩下,是熾火。連步子都輕快不少的爺爺,忙裡忙外。

這晚的米湯,像放了糖。

比昨日更早,爺爺駕著牛車,碾著冰轍,駛向長安城。整日,我連精神都好了不少,在屋裡徘徊,盤算著時辰:該到南郭城門了吧,該去買米了吧……

終於,駕牛聲從遠處傳來,漸近、漸近。不祥的預感卻在心中升騰而起,不會的,不會的!

連忙向門外跑去,也不顧穿沒穿外衣。望見那牛頭上扎眼的紅,爺爺的血一般的紅!果然!又是又是!那黃衣魔鬼和他的爪牙。聖上啊!你真的連條活命的路,都要封死嗎?

一口淤血吐出,在潔白的雪地上格外顯眼。我來不及、顧不上,向爺爺奔去。我多麼希望是我眼花了!多麼希望!一定是的!一定是!

然而這是一個多麼可笑的想法。與爺爺目光交匯時,還有什麼不了然呢?

晚飯,依舊是米湯。

爺爺用他早已被炭火燻黑的十指,將碗遞給我時,他說:“孫兒,你跟爺爺走嗎?”爺爺的聲音,在顫抖。

我的淚又來了,我問:“那個地方,有宮市麼?”

“應該沒有吧。”

“那就去吧。”

熱淚落在熱湯裡。風雪覆蓋我們的屍體。

篇四:賣炭翁改寫

從前,有一個賣碳的老翁,在一個荒蕪人煙,豺狼出沒的山上勞作。沒人知道他住在哪裡,只知道他在南山那裡燒炭。

一天,天還沒亮,他匆匆地吃了簡單的早飯,就趕著牛車出發了。他這是要去哪呢?原來他是要去集市賣他燒的炭。他匆忙地走著,就為了能早點到集市好把炭賣掉,好買回家裡需要的東西。

終於到了集市上,他望著那滿滿一車的炭,又看了看地上的皚皚白雪,又瞧了瞧被炭燻黑的手指,心想:我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這一車炭,足足有一千餘斤,賣了錢我的老婆孩子就可以吃得飽穿得暖了,再也不用過飢寒交迫的日子了!

他正站在泥濘的路旁想的出神,這時,有兩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宮裡模樣人來到了集市,轉眼間來到了老翁的面前,一個官吏手拿著文書對老翁厲色地說:“這些炭我們要了”。說著就讓老翁把車趕往宮廷。這兩個人沒有給老翁炭錢,無論老翁怎麼苦苦的哀求,那兩個官吏都無動於衷,最後只把一丈紅綾系在牛頭上,就算是一車炭的價錢。老翁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語,只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燒得的炭被官人巧取豪奪了。

老翁看著遠去的炭車,空洞的雙眼再無生機。本來,這一車炭,可以買來厚厚的棉衣和可以足夠過冬的糧食,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忍飢挨餓,但這一切轉瞬間就成了泡影。他回想起自己辛苦燒炭的過程和在泥濘的大雪中,深一腳,淺一腳所走的路,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他不禁嘆了口氣:“這樣的苦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富足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開始呢?”

盛唐,跟現在比真的什麼也不是。看看我們現在的生活現實,看哪個當官敢這麼對待別人,所以,我愛祖國,我愛共產黨。

篇五:賣炭翁改寫

城外一尺雪

落日已去,黑夜將至

老翁扛起一塊塊煤炭,將它們放上了牛車。當他把最後一塊煤炭放好時,夕陽已經綻放起了光華。橙色的陽光裹上了渾圓的太陽,向西去了,只留下如夢似幻的晚霞散落在天邊。

老人拍了拍牛頭,牽起繩子,走向了都城的方向。看著牛背上上千斤的煤炭,老翁黝黑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微笑。這些煤炭彷彿已經燃燒起來了一般,燃起了老人的希望。一人一牛,就這麼出發了。

寒風暴雪,漫漫長夜

此時天空已經是一片黑暗了,唯有繁星點點,閃著微弱的光。一片片冰花,宛若天使的眼淚一般灑落荒無人煙的大地。老人只穿著單薄的衣衫,緊緊地靠著老牛取暖。雖然嚴寒,但老人的心中卻是開心的——因為天越冷,燒炭取暖的人便會越多,而他就可以賺取更多的金錢。

“老天啊!讓這天更冷一些吧!”殘酷的生活早已讓老翁忘卻了自己,只求謀取更多的金錢。而老天也沒讓他失望——狂風大作,大雪驟起……

入都城,遇爪牙

清晨時分,大霧起,朦朦朧朧地勾勒出一個巨集大的輪廓——都城,到了。

中午,太陽升得高高的,雪開始融化。牛兒已為這長途跋涉而感到疲倦,老翁他也有些餓。“休息一會再走吧。”他心裡想道。於是一人一牛便在城南門外的泥地上稍作休息。

剛剛坐下來沒有多久,兩匹駿馬飛馳而來,輕快靈巧,蹄尖微踏,百米距離轉瞬而至。老翁激動地站了起來,心想——難道是某個府中的老爺家派人來收購碳嗎?

老人站起身道:“兩位爺,您們需要碳嗎?”這兩人一白衣,一黃衣,看起來猥瑣至極,和那兩匹駿馬極度不相稱。

其中那個白衣說:“我們可是宮裡的人!老頭子,開個價吧!”這可把老人樂壞了,但是……這該開什麼價呢?高一點還是低一點呢?

可那黃衣眉頭一皺眼一橫:“老頭子,不說話了?我們可在問你價呢!”說吧,將一卷文書,砸到了老人懷中,再拿起半尺紅紗一丈綾,掛到了牛頭上。

“官老爺,怎麼能這樣呢?這可是小人唯一的身家了啊!”老人跪在了地上。

“哼!”白衣說“如果不是看你這煤炭還有點多,我們還不屑要你家的呢!待會來北把牛牽回去吧!滾開!”

此時,老人才意識到,他的日日夜夜伐薪燒炭,冰夜裡的艱苦都化作了泡影……

篇六:賣炭翁改寫

育紅國小六年級孫昀

很久以前,南山上有一位賣炭的老人,不分晝夜的砍樹,燒柴,他的臉被柴火薰的變成了黑色,還有許多灰塵,兩鬢的頭髮已經變白,十個手指也成了黑色。賣炭得到的錢可以幹什麼呢?頂多可以買些吃的,穿的。他身上穿的衣服很少,卻希望天氣能夠再寒冷一些,這樣,炭就可以賣出好價錢了。

也許是老爺爺感動上蒼,晚上果然下了大雪,足有一尺厚,天還沒有亮,老人就架著炭車去城裡賣炭,一張破舊的牛車,在冰上輾出一道印子,一路上,老爺爺摔倒好多次,渾身傷痛,終於趕到了城內。太陽已經高升了,牛困了,老人也飢餓難忍了,在城門外的泥土中休息。

這時,兩個衣著灑脫的、騎著駿馬的男人朝這邊過來,是誰呢?老人想,原來是兩位皇帝身邊的使者呀!在馬上,兩人拿出文書,說自己是皇帝派來的,搶過牛車就往朝廷拉。一車炭,就這樣被使者拉走了,老人十分捨不得,又不敢去違背了朝廷,經過老人的苦苦哀求,使者隨手把半匹紅娟和一丈白綾系在了牛頭山,呵斥道:“這些足夠你這車炭了。”說完調轉馬頭,緩緩離去,看著使者們的背影漸漸消失,老人坐在泥中放聲大哭。

這時,正巧被正在散步的皇帝看到了,派宮女去問一問事情的經過,宮女瞭解後,如實稟告了皇帝,皇帝聽了以後非常生氣,要親手殺掉自己的那兩個使者,並給了老人很多金銀財寶,老人成了城裡的億萬富翁,度過了幸福的晚年。

我希望,我們的社會永遠不要出現賣炭翁的故事。

篇七:賣炭翁改寫

“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那個刈麥的酷暑已去,只餘冬純白的胴體,等待時間的收割。寒冬裡,總是賣炭的老翁躬著背的身影,他拉著我——一頭拉炭車的牛,在去往南市的雪地裡艱難前行。

我的主人,是終南山中的一位賣炭翁。他脊背佝僂,滿頭銀髮,臉上刀那樣的皺紋流看人世滄桑。他的雙手黝黑,臉膛也盡是那煤炭的塵灰和土地一般的黑紅。

昨夜,風雪襲捲一夜。身著單衣的他倚坐在我腿邊,眼神無力地向我傾訴伐薪後的心力交瘁。他滿臉愁容,骨瘦如柴的手拍著我的背,嘆息道:“唉,這年頭生活可不好過啊。我只身一人,也無豐衣,屋不遮而食不果腹。”我暗忖,晚唐的生活著實讓他生活愈漸困苦,賣炭不再能有足夠的收入。我知道,這些天,越冷,他越是早出晚歸,我見到的只有不堪入目的悲慘生活。夜中,我默默地為我的老翁祈禱,希望明朝天寒,他燒的炭能夠多賣些錢。看著老人緊鎖的眉頭,我也痛苦地閉上了眼。

天剛破曉,老人便喚醒了我,我拉著炭車,跟在他身後,在茫茫的雪中,踏著他的足跡,艱難前行。風割得我生疼,我心疼地看著我的主人,他瘦削的身軀顫抖著,似乎要被風雪裹挾而去。當我們感到集市時,已經正午了。

就在這時,遠處兩匹快馬飛馳而來,馬背上的人著衣一黃一白。看著逐漸逼近的他們,那輕快的身影反倒讓我覺出一絲恐懼。老翁看到他們,慌忙抬手,似乎想要拉著我趕快躲閃開,然而,那跋扈的身影在我們面前停住了。黃衣人趾高氣昂,抬眉昂視,眼角滑過幾絲傲慢,拿出皇帝的公文高聲喝道:“皇上有令,須持一車炭返宮。”老人嘴脣顫動了一下,回頭無助地看看我,接著跪在雪地裡,悲痛而焦急:“太監大人,求您放過我吧,我一個賣炭的老翁,真的快要一無所有了,你們,能把我僅剩的一車炭留下來嗎?求您了。”那一聲聲哀求,聽得我心如刀絞。淚花在老翁眼中打轉。“哪裡來的老頭兒,還敢求我,快讓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那個白衣人眼中透著蠻橫的凶光,他手中的馬鞭一次次如鑽心,雪上空留行處。剜骨般向我鞭撻而來。眼見沒有退路,老翁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地搖搖頭,用手狠狠地一抹臉。宮使甩下半匹紅綃和一丈布綾,就抽打著我,頭也不回地向北邊的皇宮馳去。

風雪中,只剩默默衰傷的眼淚,一車炭,千餘斤,宮使驅,惜不得。回山林的路上,我還是跟在老翁的身後,背後的一車炭早已被牽去了遠處,淚已去矣,雪上空留行處。

篇八:賣炭翁改寫

老翁凝視著炭車被喝斥著向北走去,直至消失在他的視野。老翁乾澀的雙眼佈滿著血絲,想流下幾行濁淚,但卻早已流乾,欲哭無淚!

他像個失了志的孩子,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家的方向走去。經過幾裡鬧市,周遭喧囂著,老翁迷茫而無助。他困惑著漫天飛雪的臘月該如何度過今天的寒夜。他思索著一家老小的口糧,卻只能獨自嘆息。

老翁蹲在家門口遲遲不敢進屋。他不知道怎麼跟年邁的老嫗交待,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一屋子嗷嗷待哺的兒孫。

他看著夕陽一點點落山,想著自己被抓去當兵的

三個兒子,還有待自己如親生父親的兒媳也被餓死了。他越想越沒有勇氣。

老嫗在屋裡等得焦急,便開啟門準備去尋找老翁,不曾想卻看到了斜靠在門檻上呆滯的老翁。

夕陽終於從南山落下,皚皚白雪模糊了老人的視線,縱使婦泣孩啼,也沒有喚醒沉沉睡去的老翁。

篇九:賣炭翁改寫

雪夜,寂靜無聲。零星的雪花,悄然飄落。落在長安,落在南山,落在破敗的屋簷上。老人蹲坐在土爐旁,雙手環著身子,爐火映著他的面龐,滿是土灰。兩隻眼睛盯著那炭火入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而那一瞬的晃神也不過片刻。“這是最後一批了。”老人呢喃了一句,轉而又望向了窗外的飛雪。寒風,從門縫中擠了進來,老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將團團哈氣呼在粗糲的掌腹上,來回摩擦,期望能讓自己暖和些。“再冷些吧!”老人又對著窗外祈求著。時候到了,老人拉開土爐,雪白顏色的炭倒映在眼底。這樣的炭,只見火光,卻沒有煙氣,是上好的炭。老人扶著土爐的邊沿有些費力的起身,將這最後的的一批炭裝上了車,再一次望向了窗外。接下來,就等雪停了。

夜幕漸漸褪去,雪也停得差不多了。老人站在窗沿,微微探身,沿兒上的雪足足有一尺厚了,真是天公作美啊!這回他的炭,應該能賣個好價了。拍了拍身上的土灰,用自己粗糙的手指理了理凌亂的髮鬢,想讓自己顯得更加整潔。可這不理還好,指縫間的土灰全都抹在了他灰白的頭髮上。倒顯得老人更狼狽了幾分。

許是因為天寒,昔日裡繁華的長安,在這寒雪天裡安靜了幾分。一行車轍碾過一尺厚的雪,從安化門向北延去,一直到了西市的坊門前。時辰未到,坊門還沒有開,外面的大街上早已聚集了幾十只駱駝隊,沸沸揚揚。見自己來早了,老人索性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佝僂著背,倚著牛車,享受著片刻的閒暇。牛也臥在了地上,看樣子也是累了。老人兩隻眼睛漫無目的地落在面前來來往往的人們身上,看著他們身上厚實的冬衣黯然傷神。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件單薄的粗布衣,已經被炭灰弄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還綴滿了大大小小的補丁……

隨著一陣嘎吱聲,西市的兩扇厚重坊門被緩緩推開,一面獸旗高高懸在門楣正中。外面的商隊見此,又喧騰起來。夥計們用皮鞭把臥在地上的一頭頭駱駝趕起來,點數箱貨,呼喚同伴,異國口音的叫嚷聲此起彼伏。老人也起了身,牽著牛車向宮市裡走去。

一人一牛,走的很慢。從南山到這長安城,他還不曾停歇過一刻,雙眼已經佈滿了血絲。老人此刻是多想停下來再歇一會兒啊,哪怕一小會兒就好。但是他不能,為了趁著這樣的天氣盡快賣完這千餘斤的炭,他歇不得,也歇不起。老人拉著韁繩,牽著牛,慢慢的走在周遭喧鬧的人群中,雪水浸溼了他的鞋和褲管,腳已經凍僵了。但他沒有在意,像已經沒有了知覺一般。不出片刻,老人就見一人直直的朝自己走來,登時緊張了起來,抓著韁繩的手也不自覺的緊握了起來,他眯起眼,盡力的想看清楚來人的模樣。隨著兩人不斷拉近的距離,人影也變得越來越清晰。一見來人穿的是藍色的衣裳,鬆了一口氣。看著那人衣服上繁複的銀線花紋、腰間的掛飾和遠處跟來的幾個隨從,應是個有錢人家的採買。老人面色一喜,渾濁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難得的神采。那藍衣向他禮貌的笑了笑,問:“老人家,您這車炭,而是要賣?”“啊,對對,我這炭火力足,還沒有雜煙!”老人笑了,歲月在他臉上刻下的痕跡更加明顯了幾分。此刻的他,已經在盤算著得到炭錢後要買什麼樣的衣服了。不過首先,他要吃頓飽飯——他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怎麼吃飯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兩抹身影—一席黃衣的太監,還有白望。那太監看著遠處的老人,忽地笑了,笑得讓人脊背發涼。太監也沒說什麼,只一揮手,身邊的白望便向那老人奔去了。“慢——!”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老人聞聲轉頭,眸中的神采,在那一瞬間化成了絕望,只見那白望從人群中馳騁而來,直逼老人,直到離老人一分的距離,才勒緊韁繩。赤馬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陽光,籠罩了老人瘦弱的身軀。緊接著,就見後面的太監不緊不慢的跟了上來,展開手中的文書,昂著頭,像以往那樣用一種尖銳刺耳的嗓音不緊不慢地念著每一個字。還都拖著長音。一旁藍衣身後的一個僕從聽聞,剛想出言制止,卻被身前的那個採買制止住了。那人看了看面前的老者和一旁趾高氣揚的太監,嘆了口氣,轉身離去了。

而此時的老人低著頭,盯著地上發愣。這是第幾次了?他記不清了。起初,他還會求著他們放過自己,可到了如今,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才能倖免於此。原來終究還是逃不過這樣的結局。那太監也不管老人的反應,示意身後的幾個隨從遞上半匹紅紗,和一丈綾。隨手一揚,扔在了地上。老人看著靜靜躺在雪地上的那半匹紅紗一丈綾,想去撿。可剛俯下身,手還沒有碰到,就被馬蹄踐踏了。老人抬起頭,只見那群人揚塵而去,能看見的,也只有幾個隨從用皮鞭趕著老牛向北遠去,漸漸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雪,又下了起來,夾雜著寒風。街上的人少了。老人低頭,看著此時附著泥土和雪水的紅紗和綾,躬身去撿。誰料寒風又起,紅紗隨風,滑過了老人的指尖。

長安的雪景很美,粉妝玉砌,皓然一色。再襯著隨風飄搖的紅紗,倒是給人一派聖潔可愛的景象。

篇十:賣炭翁改寫

宮市苦也

終於伐夠了木材,他暗自感嘆道。山中小路蜿蜒崎嶇,一個賣炭的老翁,躬身吃力的在冬風中前進,身上揹著的斷木,是這冬天他賴以生存之物。

回到寒舍,他一刻也不敢歇息,架起火,將木塊扔進爐裡,此時,他只盼著,這還未燒好的碳,可以在集市裡賣個好價錢,這樣,他才能吃上飯,做幾件厚點的衣服,來熬過這個冷的讓人窒息的冬天。眼前的火花不斷跳躍著,他搓了搓早已凍僵的手。傍晚悄悄降臨,他困了,實在是太困了,但他還不能睡,他在害怕著,害怕那冷冽的寒風將火吹滅了,或是因為火太旺,將木塊燒成了灰,要是這樣,他怕是熬不過這個冬日了。

天空徹底的暗了下來,寂靜無聲,他抬起頭,透過屋頂的漏洞,可以看見那黑的無邊無際的天空。風從四面八方湧進屋內,他打了個哆嗦,又朝爐子邊擠了擠,一片雪花飄飄然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下吧,再下大些吧。他望著空中飄飛的雪花喃喃自語……

小憩醒時,天還是暗灰的。快到卯時了吧,老翁心想。抖抖身上的積雪,正準備起身,忽然一片茫茫白雪映入他的眼簾,瞧啊,這一尺來厚的雪,準是老天開眼了!想著,老翁立刻起身,用早已被煙燻黑的手指將昨晚捆綁好的碳條放上牛車,就著冰水,將漆黑的手指洗淨之後,便匆匆趕著那與它相伴幾十年的老黃牛上了路,此時,就算是冰雪滲入他的褲腳,他也不覺得寒冷了。

密林之下,空中零星的光亮並無法滲入,只有一片墨色,寒風抽打著他早已凍裂的面頰,一腳深,一腳淺地行走在雪地中。從漆黑到黎明,從寂靜到報曉,從興奮到疲憊……

終於到了集市南門,但此時卻已日照當空,飢餓與疲倦迫使他歇息一陣,他只得就地而坐,也顧不得地上是泥還是水了。

心裡盤算著,待會兒要去哪兒買掉這車炭,卻大老遠的望見兩個趾高氣昂的身影向集市中奔去。

“哎呀,宦官又來徵收啦!”看清後,老翁趕緊起身,拉起牛車,就往身旁門鋪後躲,不知怎的,他一著急,腳下就生了一個趔趄,栽到了已被踏成棕色的雪地中。

“嘿,老傢伙,這車炭不錯啊,皇帝有令,這車炭要供給皇上。”一眨眼功夫,那兩個騎馬的太監就到了他跟前,蠻橫地朝老翁吼道。

“別呀!大人,別呀!”老翁嚇的趕緊大叫,他不敢想象,要是沒了這車炭,後面的日子應該怎麼熬過。

“這是皇帝的命令,你膽敢犯上作亂!”那太監惡狠狠的一腳將老翁踹開,還把那所謂的公文一把扔到了他的面前。老翁嚇壞了,跌坐在地上,竟急出了淚。

“行啊!老東西,這個給你!”那宦官將半匹紅紗和一丈的綾掛在牛角上。“這個就是給你的錢啊!”太監朝他嚷到。“待會兒,去皇宮裡領你的老牛!”說罷,便騎著馬揚長而去……

那老翁,跌坐在泥潭中,雙眼無神的望著天,喃喃的說道“這下,讓我怎麼活啊?讓我怎麼活啊!”天上依舊飄著小雪,輕輕地落在老翁身上,化了,溼了衣裳,也凍住了老人的心……

篇十一:賣炭翁改寫

蓮華國小五年級李佳億

在中唐時期,有一位賣炭老人在城南的山上砍柴燒炭。多年的燒炭生活,老人的臉已被煙火燻黑,兩個鬢角的頭髮已經蒼白,十個指頭早已發黑,十分辛勞。賣炭得到錢有什麼用?只能買穿的衣服和吃的糧食。可憐他身上的衣服十分單薄,卻希望天氣能再寒冷一些,這樣炭就會多賣一些。

夜晚,城外的積雪十分厚,天剛亮的時候,老人便駕著炭車,向城裡駛去。一路上,炭車把厚厚的積雪壓出了一道清晰可見的痕跡,老人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渾身傷痕累累,疼痛難忍。正午的時候才到達城市,這時,牛也睏倦了,人也飢餓了,便在市南門外的一處泥地裡歇息。

這時,兩個身影遠遠過來了。只見他們騎著高頭大馬,穿著翩翩白衣,驕橫得意。來人是誰?

原來是皇宮太監手下的爪牙。他們拿出文書說:“這可是皇帝的命令,你敢不從?”邊說邊將一車的炭向北邊拉去。一車炭十分沉重,這可全是他的辛苦勞動啊!老人看著宮使們遠去的身影,十分捨不得他那一車的炭,便苦苦哀求,宮使們隨手把半匹紅綃和一丈絹帛系在牛角上,得意的說:“這便是一車炭的價值,你回去吧。”

這一幕,恰巧被一位宰相看在眼裡,宰相上前把兩個宮使喝住,令他們把一車炭還給老人,老人感激不已,宰相看老人如此窮苦,便給了老人一些銀子,讓老人回山中安享晚年。

篇十二:賣炭翁改寫

一個冬日的早晨,睏乏飢餓的主人給同樣睏乏飢餓的我套上的繩子,拉著一車黑乎乎的煤炭,走出了破舊不堪的牛廄,來到了京都的南門外。

昨夜城外下了大雪,今早地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足有一尺多深。寒風呼呼的颳著,使我和主人都不盡打了個寒戰。風越刮越大,年邁的主人似乎再也走不動了,坐在路邊的泥水裡歇了起來。我回頭看了看那些黑炭,在雪水的沖洗下,顯得更加烏黑。我想:這些炭都是主人的勞動成果呀,無論春夏秋冬,主人都得上山砍柴,回家後還要燒製成碳,真辛苦啊!如果這些炭能夠賣個好價錢,主人就能夠吃飽穿暖了。我越想越高興。就在這時,主人催促我繼續向前走,我只得拉著那車千餘斤的炭,緩緩的向前走去。

剛剛走出十幾米,我就聽到遠處傳來了“得得得”的馬蹄聲。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穿黃衣的使者,帶著一名穿著白袍的人,騎著馬飛奔而來。他們在炭車面前停住了。隨後我看清楚了,那個黃衣使者是個太監,正拿著一卷文書對主人說,他奉上司之命來買東西,這車炭剛好夠皇上用一個月。然後就硬逼著主人把炭給了他。接著太監看了看我,哼了一聲:“你走開,畜生!”別說這,他就把我趕走了,跟著太監的那個雜役拉起了炭車就往北走。走時,那個太監把半匹紅綃和一丈綾系在我的角上,隨後揚長而去,只剩下主人無助的哭泣……

主人牽起我,慢慢的往回走,回到家時已經是正午了。他拿起一個又冷又硬的餅子吃了後。把我牛角上的紅綃和白綾取了下來,拿到集市上去賣。

然而等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問價,主人又急又氣,竟然就這樣凍死在了雪地裡。我只好叼起白綾與紅綃,守在主人身旁。

這時一個大官模樣的人,走過來把我牽走了。只剩下主人孤孤單單地躺在雪地裡……

篇十三:賣炭翁改寫

從前,有一位以賣炭為生的老人居住在南山上。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勞作,頂著常年呼嘯的寒風在山上砍木柴來燒製煤炭。那辛苦枯燥的工作,在他的臉上薰滿了塵土灰沙,呈現出經過煙燻火燒的顏色;那過於勞苦的工作使他兩鬢的頭髮灰白,十指烏黑。

他夜以繼日地工作著,終於燒出了一千斤炭,此時已經一貧如洗的他,全指望這一千斤炭過日子,他只期望這一千斤炭能為他帶來的遮身的衣服和餬口的食物。天越來越寒冷,老人在寒風中矗立在山頂,眺望著遠方的城闕,儘管被凍得直哆嗦,他還是在心中默唸:“要是這天再冷一些就好了,我就可以把這車炭賣給有錢人家,換取更多的食物。”看到雪下了起來,天氣也變得越來越冷,老人欣喜不已,立刻踏上了去趕集的路。

老黃牛和老人在半夜走上了盤山的路。他們“呼哧呼哧”的喘息聲與山間的冷風融為一體,被風一吹便消散得無影無蹤,彷彿他們根本沒來過這條路,彷彿他們已經被世人所遺忘。

夜裡,城闕外已經積了一尺厚的雪。清晨,老人才駕著牛車趕到城門前,碾著以前的路人留下的被凍的車轍趕路。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他們才趕到集市,一夜的奔波勞頓使他們又飢又累,他們便在集市南門外的爛泥裡歇息。

此時,一個穿黃衣服的太監和兩個白衣服的差吏出現在道路的盡頭,他們得意忘形地招搖過市。老人頓生不祥的預感,他“呼”地站起來,駕上牛車揮鞭就跑,可疲憊的老黃牛哪裡是差吏的好馬的對手,不出幾步路,炭車就被差吏攔了下來。為首的太監手裡拿著公文嘴裡說是皇帝下的命令,一把將老人推下炭車,拉轉車頭,吆喝著把車解下來系在自己的馬身上,便向北趕去。

老人顧不上週身的疼痛,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太監充耳不聞,轉身就走。一車炭有一千多斤,那是老人生存下去的唯一的依靠啊!老人捨不得卻也沒辦法,宮裡的差吏有各種方法制他於死地,他根本無法與殘酷掠奪的宮市對抗。這時,其中一個差吏把半匹紅綃和一丈綾朝牛頭一掛,就充當炭的價格了。

老人望著這些賤絹,不禁淚如泉湧:“這麼點絹,該怎麼過活啊?”他頹喪地走在回家的山路上,單薄的衣服阻擋不住寒風,全部灌進了衣服,吹涼了他的身體,也吹冷了他的心。淚水模糊了雙眼,再也分不清天與地、是與非。

他倒了下去,被風雪淹沒。

篇十四:賣炭翁改寫

“小徐子,給吾皇買炭去。”我衝著那個小太監吼道。“是,公公,我這就去。”只聽見那個小太監點了個雜役,匆匆騎上兩匹馬就去買炭了。至於我,我還要管其他事呢!

沒過一會兒,御膳房的側門外傳來了馬蹄聲。想必是小徐子回來了。果然一會兒功夫,小徐子就弓著腰,臉上堆滿笑容的走了進來道:“公公今天給了我一千五百貫錢買炭,小人只用了一百五十貫,還剩了一千三百五十貫。要不……公公拿一千,小人就拿剩下的,可好?”我驚訝不已,連聲追問:“怎麼會剩下這麼多錢?”小徐子連連欠身,滿臉堆著諂媚的笑,把事情講了一遍。

“小人和那雜役出了城,來到北門,沒見到賣炭的人,就在往南走,來到了南門,這就遇見了一個賣炭的老翁。那老翁就坐在泥地裡,看起來十分的睏倦。小人急忙拿出文書,厲聲喝道:兀那老頭!把炭留下。我給你半匹紅綃一丈綾!說吧,我便讓他雜役,將那半匹紅綃和一丈綾系在牛角上。順便御下牛,把炭拉走。那賣炭的老頭嚇得不輕,趕忙站了起來,早就趕忙站了起來,走到小人面前,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公公,小人卻不想理會他,只說了一句:這裡沒你的事兒了!便策馬揚鞭而去,直奔御膳房來了,走了老遠,還能聽到那個老頭的嚎哭之聲。”

聽完以後,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依舊指揮著那些忙碌的伙伕。不一會兒就把這個事情忘記的一乾二淨了。好不容易中途休息了一會兒。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是小徐子。只見他們又是滿臉堆笑,走到我耳邊,恭恭敬敬的說:“公公,小人定了京城第一酒店,請您去喝點…您請一定賞光啊!”“好好好!我換一身衣服就去!”我大笑著說。換好衣服以後,我與他前往那酒店大吃了一頓,然後趁著酒意看戲聽曲。有這樣一個體貼的下屬伺候著,我可覺得舒坦的很呢!

篇十五:賣炭翁改寫

馬澤斌

有一個賣炭的老頭,在終年冰雪的陡峭的終南山上砍柴燒炭。他滿臉都是灰塵,整天被煙霧環繞著,呈現出煙熏火燎的顏色,他兩鬢斑白,額頭上掛著一條條憂愁的皺紋。他彎著背埋著頭,十隻手指烏黑髮亮。賣炭得到錢作什麼用呢?買身上的衣服,口中的食物。天氣寒冷,可憐的老頭身上僅有一件薄薄的單衣,衣前衣後,縫滿補丁,心裡想著:老天爺在寒冷些吧,這樣城裡的人會急用我這些炭,我就會賣個好價錢,好讓我換取口中的糧食和身上的衣服。夜晚,城外下了一尺厚的雪,老頭吃力地爬上牛背,牽著牛繩,從早晨出發,輾著冰轍。到了集市,太陽當空照,牛困人飢苦,在南門外的泥濘中歇息。

兩位騎馬的人輕快的來了,他們是太監和手下。太監手中拿著公文說著皇帝的命令,掉轉車頭,吆喝著牛,把它牽向北面去。老人慌忙阻止,拼命的喊著,可又有誰能幫助他呢?一車的炭,千餘金,吝惜不得。只換來半匹紅紗和一丈綾,掛在了牛頭上充當碳的價錢,看著這微不足道的布,老人淚流滿面,在寒風中站立了許久……

第二天,他在寒風冰雪中倒下了……

篇十六:賣炭翁改寫

唐朝有位年過七旬的老翁,他曾經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是後來他的三個兒子都被官吏捉到戰場上了。前些日子二兒子還寄信回來,說是大哥和三弟都已戰死,在河陽還看到母親了,囑咐父親好好照顧哥哥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兒子的信讀完了,老翁一時感慨萬千,心想:我可憐的兩個孩子戰死沙場了,我一定會為你們作墓的。還有我的老伴,被那該死的官吏捉走,可惜我只能遠遠地看著他們一個個離我遠去,卻什麼都做不了。還有我的兒媳也是可憐她了,這些年都沒過上一天好日子,我可憐的孫子孫女,我不能放棄,我還要讓我的孫子、孫女和兒媳過上幸福的生活!說著他抹了抹臉頰上的眼淚,擤了擤鼻涕,拿起斧頭上山砍柴去了。

終日上山砍柴、燒製木炭使他的手已不再是原來的膚色了,臉上也被薰得黑一塊黃一塊,與兩邊白髮與臉形成顯明的對比。手上都是燒炭、拉牛和歲月留下的老繭,粗糙但卻讓老翁有了些許安全感。

入秋之後,天氣越發寒冷,今年的雪比以往都要早許多。深秋時至,城外就開始下雪了。老翁家境貧寒,他想把厚點的衣服留給家人,自己身上就穿一件單薄的衣服。看著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老翁打了個噴嚏,哆嗦著靠燒炭的火爐。他將身體縮成一團,嘴裡唸叨著:“雪啊,你下小一點吧,我感覺好冷!不!你再下大點吧,讓我的炭可以再賣好一點!”老翁這樣矛盾地想著,盯著木炭差不多燒完了,老翁思索了一會兒,決定上路去賣炭去。

老翁使勁拉著飢一頓飽一頓、走路有氣無力的老牛。他拍了拍老牛的背對牛講著:“我的老夥伴,我們一家有沒有飯吃全靠你了。”回答他的是一個不屑的哼鼻。

車和老牛在城外的積雪上留下一道道車轍。日過中午,老翁與牛都已經疲憊不堪。可是木炭沒有出去幾斤,老翁拍著牛的背說,我們歇會吧。老翁背靠牛,心裡還在想孫子和家人們有沒有受凍,這次進城要不要帶點東西回去。眼前一個身穿黃色大衣和白布大衣騎著馬輕快地跑過來,老翁眼前一亮,客氣地問道:“是不是要買木炭?”兩個人點了點頭,老翁臉上浮起了希望的笑容,他感覺一門大生意要來了。他將兩名男子引炭車前,還沒有等老公翁開口,黃衣男子從懷裡掏出黃色的文書,昂起頭大聲地的念。老翁躬著身子,恭敬地聽著黃色大衣男子振振有詞,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稍微聽懂了。黃衣男子唸完後,微笑著將一匹紅綾掛在老翁的身上,拍了拍老翁的身子,將老牛和木炭拉走了。回過神來,老翁意識到,自己的木炭買完了,千餘斤的木炭,一匹紅綾絕對不值。

老翁想叫住那兩個官吏,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老翁心急如焚,想要跟上自己的炭車與他們理論,可是年邁的老翁終是不能。那幫打著皇帝名號的強盜頭也沒有回就這樣帶著木炭離開了。無能為力的老翁就這樣站在風雪中,似乎失去了思考、失去了依靠,倒在了風雪之中……

篇十七:賣炭翁改寫

看,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時,在身穿白衣裳的樹木布成的樹林中,隱隱約約有個老頭的身影。

他身穿一件單薄的白衣裳,頭戴著如篩子似的帽子,也不知在慮著什麼,腳上穿著暗黑黑的布鞋,帽子下是疲勞的面孔,額頭緊皺,劃出一條條紋路,眼睛眯成了線,但閉不上啊!眼角後面是一絲絲的細線,臉上更是一處處裂開的傷痕。鞋襪也染上了厚厚的灰。

只見他緩緩地拿起斧頭,拽緊斧柄一切下去,手上的青筋都偷偷地明顯地顯露出來,對樹木的傷害也只不過是一條小溝。再砍幾刀,太冷了,太餓了,太累了!可是,又能如何?哀嘆幾聲,還要繼續。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力量在一股一股的散失。

忙到了太陽落山之時,一車的柴終於出現了!此時紅色渲染著天邊,金黃色在天空中滴染,橙色在天空中韻染。

但,也無人欣賞。老翁只顧著託著沉重的身體,拽著牛,心繫糧食和衣裳,一步一步地爬回了家,雪地中留下了他那一隻只的腳印便無其它。一場大雪即將來臨,覆蓋住他留下的腳印,埋沒過他砍木柴留下的木樁。

一切好似打回原形。

回到家之後,看著空落落的滿布塵灰的房子及十指鑲滿黑和木屑的手指,老翁出神了一會兒後,就慢慢地緩緩地、顫顫巍巍地走到床邊。人一沾床,便呼呼大睡。

窗內,老翁睡得死死的;窗外,是落了一夜的,突如其來的暴雪。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屋牆的小孔照射到老人的臉上,無精打采的老人立馬瞪大眼睛,起床。異常的冷,讓他趕緊披上那僅存的薄薄的外套,出了門。

飢餓感湧上,但他早已習以為常。一片雪白,一地的寒冷,但他顧不了這麼多,甚至暗暗欣喜、期望天再冷一些!

長途跋涉,到了市場之後,牛眯上了雙眼,老翁也是極其累和餓,手都快無力牽牛,聲也快吱不出了,只好在南門的一塊泥地中,依傍著石柱歇息一會兒。

不久,兩個宮使騎著強健的馬,輕快、瀟灑地翩翩而來。兩個人賊眉鼠眼的臉,只見其中穿著黃衣的人拿著皇帝命令的文書便高聲說:“宮中缺柴緊急需補,故與百姓同‘換’”。

那白衣宮使緊跟著笑笑地將早已調好頭的老翁的裝著千餘斤柴的車套在隨行的馬上,留下僅僅半匹紅紗一丈綾,系向牛頭充炭直。

老翁瞪大眼,眼角中還閃著淚珠,踉蹌幾步便倒坐在冰冷的雪地上,然後看著官史的背影,只能伸手弓著背苦苦哀求道:“你們這破布哪裡比得上我千餘斤的炭啊!哪裡比得上啊!哪裡比得上啊!”

那宮使呢?是聽不見的。只見騎快馬向著黑濛濛中馳進。老翁眼中無神,流下不甘的淚,臥倒在寒雪上,嘴裡似乎還唸叨著:哪裡比得上,哪裡比得上……

到了最後,老翁獨自一人倒在白布上不再傾訴著。此時,無聲;我卻聽到許許多多人心的吶喊。

篇十八:賣炭翁改寫

寒冷的冬天,長安城外郊區,終南山上。山間的小路旁,一間廢棄的茅草屋孤零零地立在寒風之中,一位遲暮的老人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燒著炭。花白的頭髮像冷風裡的枯草,那被炭火燻黑了的沾滿了灰塵的額頭,皺紋又深又密,十指滿是裂口,烏黑髮紫。手掌佈滿了老繭。狂怒的寒風四處亂竄,終南山上的樹木被颳得東搖西擺,狂風不時從外面向茅草屋的縫隙中竄進來,發出“呼呼”的悽慘聲。“吃的、穿的可都得靠炭火了呀!老天爺,讓風颳得再大點吧!讓天再冷一些吧!讓俺的炭火再好賣些吧!”老翁喃喃自語道。

夜裡,鵝毛般的大雪從空中飄落下來,雪從窗子裡飄進來,落在老漢身上,老漢趕忙從冰冷的炕上爬起來,看到外面被冰雪覆蓋的大地,頓時喜上眉梢。“老天爺啊!您可真是開了眼了啊!今兒個這天氣這麼冷,俺的炭火可定能賣個好價錢了。”懷著美好的希望老翁立即動身,趕著自家的老牛車拉著炭火離開了自己的茅草屋。迎著風雪,踏著雪路,急急忙忙的趕向了集市。等到老翁到達集市的南門口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那頭老牛也累得“哼哧哼哧”的,直喘著粗氣。老翁也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於是便在門口找了一塊兒空地讓老牛先歇一歇,自己也休息一會兒。

這時,不遠處,兩個穿著豪華錦緞,騎著高頭大馬的人向集市疾馳而來。只見一個身穿黃衣的太監高舉著一張沒有字的聖旨,高聲喝道:“聖上有旨,宮廷採購,每個商鋪各上交一半物品,違令者,斬立決!”這時,聽見這話的老翁急忙要上車趕回家去,可是,太監發現了老翁,大聲呵斥他:“喂,老頭兒,這車炭,咱家的看上了,來人呀!把這車炭給咱家送進宮裡去”。後命手下只給了老翁半匹紅紗一丈綾。

老翁看到了這些,頓時有些傻眼,不禁老淚縱橫,跪坐在了雪地上,哭著自語說:“俺的這日子可怎麼過呀!吃的、穿的、用的都指望著賣了這車炭火了,結果呢,一車炭都被宮裡的人給強搶走了,俺哪裡還有什麼活路呀!”沒過多久就哭暈在了冰冷的雪地裡。

篇十九:賣炭翁改寫

這已經是一頭老黃牛了。皮層已經因為歲月而失去彈性垂搭在身上,四肢枯瘦,牛尾無力的掃動著,垂垂暮年的它此時卻迎著風雪吃力地拉拽著上千斤的車。

木車在崎嶇的山路上軋過足有一尺厚的雪,木輪也因為有些陳舊發出刺耳的吱呀聲,一深一淺的艱難前行。車上拉著的是千餘斤木炭,一個裝著幾隻野味兒的破爛布袋和一個同樣年邁的老頭兒。一陣強風凜冽而過,夾雜著大雪紛飛,似那柳絮因風而起,間隙之間,忽閃過一幕幕場景:終南山,一個身影枯槁的老人踏著冰霜,佈滿老繭的雙手的有力地握著砍刀熟練地一下一下劈砍木柴;一個佝僂的老人坐在窯前燒炭,臉上皺紋溝壑縱橫,跳動搖曳的火光對映在他臉上,灰暗的眼眸裡是星星點點燃起的希望;一個身著身著單薄衣衫的老人一邊喂牛,一邊作揖祈禱,希望天氣再變冷一些……

一轉眼,老牛已經拉著車來到集市上,慢悠地走在街上,等待著生意。“咴兒咴兒——”一聲尖銳的馬的嘶鳴聲刺入耳膜,橫衝而來兩個不速之客——宮中負責採買的太監和他的爪牙。兩人一邊驅馬一邊觀望有誰賣炭火。此時,賣炭老翁的身影映入他們的眼睛,馬疾速奔去,驚得老牛“哞哞”的長鳴幾聲。“籲——”馬急停,前蹄高高抬起在空中揮舞幾下而後重重落地。“咱家奉天子的口詔前來,看上了你這炭火,讓這老牛隨咱家走上一趟吧,來人吶,將紅紗綾布賞賜與他!”太監尖酸刻薄的聲音直直刺入老翁心裡。老牛似乎聽懂似的抗拒地後退幾步,老翁張了張嘴,剛想要拒絕時對上那太監居高臨下的目光,開口話卻成了“草民……遵旨……”實在是沒辦法,上個冬季他親眼見過為了爭炭而被活活打死的賣炭人。強權當下,只得為命運所屈服。“呵,算你識相,賞布,回宮!”太監嘲諷的挑起嘴角,高傲地架馬揚長而去了。老翁心似已灰之木,支撐他的唯一力量轟然崩塌,他癱坐在地,眼中淚水渾濁:“嗚呼!天要亡我!”

大雪又下,掩蓋了所有痕跡,只剩下那紅紗綾布在雪中若隱若現,格外的醒目刺眼。牆邊上是那老黃牛,身上已然多出條條被鞭打的血痕,安靜地臥於倒在地上的老翁旁邊。

篇二十:賣炭翁改寫

一縷黑灰的煙歪歪斜斜地升騰到空中,還未等它升得更高更遠,猛烈的寒流就迫不及待地將它打散。

劇烈的咳嗽聲從樹林深處傳來,原來是位正在燒炭的老翁。他兩鬢灰白,滿面都是炭灰,眼睛深陷在眼窩中,皮肉緊緊的貼在頰骨上。他穿著一件已經分辨不出顏色的破舊衣裳,一手拿著火鉗,一手攥著一塊黑不溜秋的布,正捂著口鼻劇烈的咳嗽。他的身子隨著胸腔的震動也劇烈地顫動著,那聲音聽著彷彿是要將心肺都咳出來似的。他的正前方有個小土丘,一縷縷黑煙正從土丘的出口爭先恐後地躥出來,一大簇火苗在洞口試探著向外探出頭,持續的高溫作用下,土丘周圍的景物都變得模糊不清。

半晌,老翁的咳嗽好不容易止住,他便又拿著火鉗伸進土丘中去撥弄柴火,星星點點的木屑帶著一點點小小的火苗隨著火鉗的攪動從洞口飛濺出來,隨即很快又在低溫下熄滅。火越燒越旺,老翁用火鉗夾起一塊黑漆漆的大鐵片,顫顫巍巍的將它蓋住洞口後,才支起綿軟的腿,後退著在身後的木樁上坐下。

火苗漸漸的小了,土丘中也只剩下了黑漆漆的木炭。他用火鉗將已經冷卻的木炭一塊一塊地從土丘中夾出來,小心翼翼地碼在炭車上,用破舊的篷布蓋著,用繩子綁緊。這時老翁的臉上這才湧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那早已混濁不堪的眼珠也綻放出了點點光彩。年前的這車炭終於趕在大雪來臨前備足了!

這天夜裡,雪如期而至。星星點點,旋轉著飄灑著。“雪呀,你下得再大一點吧。”老翁喃喃自語。雪彷彿聽懂了老翁的祈禱,果然越下越大了。時間拉出一條雪白的長線,遠方一望無際皆為皚皚白雪。

第二天天還沒亮,老翁就牽著牛車出發了。車轍上覆滿了冰渣子,原本坑坑窪窪的路變得更加難行,“吱呀吱呀”的響聲迴盪在寂靜的樹林中。天亮了,雪也停了。皚皚的白雪堆積在枝丫上,彷彿是在低空中漂浮的雲。

隨著時間的流逝,太陽越升越高。老翁駕著炭車終於到了集市。集市上的商販們擺著攤子在路邊吆喝著,嘈雜的聲音灌滿了大街小巷。看到旁邊熱氣騰騰的包子鋪,老翁不由得直吞口水。心裡想著等我賣掉這車炭,定要先買幾個包子填飽肚子。可轉眼又想到前些日子在那家鋪子裡看中的小襖子,還是省下包子錢吧。想起小孫子,老翁的臉上又浮現出點點幸福的笑容。

雪點點消融,化為汩汩清泉,擁簇著彙集成一條細細的溪,在忙於奔走的人們腳下被帶往遠方。南門外的道路上變得泥濘,老翁累極了便選擇先在此處休息一會再開始叫賣。

忽然,耳畔傳來了馬蹄聲。老翁抬頭張望,兩匹輕快的馬兒飛快地奔了過來。前方的人兒,鵝黃色的斗篷緊緊裹在身上,身後緊跟著身穿白衣斗篷的手下。那黃衣在老翁面前停下馬,微微揚起頭,眼中絲毫不掩輕蔑之意,口中趾高氣揚地念著皇帝頒發的公文。他一邊念著,他的手下邊牽著牛車往皇宮走去。老翁心中絕望,心知今天是碰見皇上的人來強搶民物來了。他臉上涕淚連連,滿面的煙火色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悲哀。他揮舞著手臂,懇請宦官們能夠網開一面,但他也深知他的懇求毫無用處。不知何時,白衣手下將牛車拉了回來。臨走前從身上掏出半匹紅紗和一丈白綾,系在牛頭上,權當一車炭的價錢。

牛頭上那半匹紅紗一丈白綾在風中翻騰飄舞。年邁的老黃牛發出“哞哞——”的叫聲,在這樣冷的天氣裡,哪隻一個悲慘形容得了?老翁將那布料一寸一寸地卷好,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的位置,緩緩走向回家的路。

隱隱約約中,不知是誰的幽咽聲夾雜著老牛的哞鳴在寒風中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