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屆二等獎:盛夏,沒有光年1200字作文

陽光斑斕,卻找不到一點渴望觸控它的勇氣和慾望。什麼時候,懶得都不願意去伸手觸摸了?身邊一片黑寂,我像一個孤寂的星球一直在下墜下墜,沒有盡頭。

第十三屆二等獎:盛夏,沒有光年1200字

你看著我的眼神裡,早已沒了最初的那份感觸和悸動,而是融入了一股如暖陽般、卻如此陌生的可怕。我們都隨著歲月而悄然變化,明明口中喊著“我一直在這裡”,心靈卻毫無反抗地被命運擺出它喜愛的姿態——那麼僵硬做作,而我們的眼神卻那麼地自然。習慣了依賴,習慣了在秋天的尾巴時才如夢初醒般地渴望一場轟轟烈烈的夏。

誰遇見誰,會放下疲憊的偽裝?誰放手誰,會留下再也得不到的不捨?如果···這是文藝版的小說,恐怕早就上了排行榜的前十。現實版的卻是:遇見,我們從來不會看重和珍惜;放手,也是為了一時的灑脫。最後是真的不捨?還是得不到的不甘?

無所謂啦,吶、夏天來了吶。

當初我在寫著《夏仍在,秋也在,時光不再》時,純粹是為了應付一下週末的任務。而如今,當四季依然混濁,當傍晚和朝霞以同一種模樣混亂地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穿越了。喂,如果你睡了如《塵埃眠於光年》那麼久之後醒來,還分得清這一切的一切麼?還會、、、記得我麼?

夏不在了,秋不在了,春冬也被我們遺失在那似水流年裡了,我們手心裡還擁有什麼?陽光在黑白玫瑰上灑滿了憂傷,時光……在哪裡?

不是所有的夏季都那麼文藝,它被純文學的小清新附上了太多標籤,被小說裡男男女女的分分離離刻上了太多的風花雪月。記憶一再向我們證明:夏季分明是我們望著烈陽皺皺眉頭塗抹防晒霜的一瞬間的燦爛笑容,是我們晃著活力板在太陽沉去的一剎那的歡快歌聲,是我們望著窗外那灰濛的天和悶熱的在教室投影儀上的手影遊戲……我們明明穿著淡綠色吊帶裙那麼簡單地揮霍著屬於我們的盛夏,而此時,那樣的夏季怎麼就沒有了呢?

夏季本來就是選擇悲歡離合的最佳時間點,一般泡沫劇不是總在雨季嗎?不是隻有墨黑的天空、低沉的大雨才能表達內心裡的痛傷嗎?不是隻有豔陽的那一抹光環才能抹掉心中的苦澀嗎?就是這樣。所以,夏天更像是一場放著婚禮進行曲的葬禮,那麼盛大;所以,鎖住遺剩的盛夏吧。

金色,年華,青春,流年,光年,都是那麼美的字眼。在我麻木的瞳孔裡找不到一點感動,我們就是這樣——總是喜歡凝視著自己的瑣碎往事硬說自己多愁善感,而看著別人的哭泣卻在嘴角莞爾一嘲笑,悄悄地。我們攥著水藍色的簽字筆,慢慢訴說痛楚,慢慢看透讚頌和謾罵後的深意,慢慢認清我們自己。

所以我們戴著掛耳式的灰白色耳機,聽著那些呻吟的歌,哼著年少時哼的小曲兒,記錄著每時每刻發生的點點滴滴,嗯、是不是憂傷不需要藉口?是不是要細細地咀嚼快要遺忘的幸福?我們感傷的理由是:我們不知道下一秒還有沒有這樣的感傷,這個理由可不可以?淺笑的嘴脣如綻放的血紅花瓣。我的盛夏,還剩下什麼?

我們如捉迷藏遊戲中被布條遮住了眼睛一般度過了多少的盛夏、多少的安年。在睡夢中念出了誰的名字?在課堂走神時想起了哪段往事?安啦,我們的好多的盛夏光年。

“不是所有……”的句式被孩子們在課堂上熟練地使用,“好久不見”這種書信的開頭是一種官方的敷衍還是眼眸黯然神傷的想念?懷念無法寄託思念,如果在無法預料結果的時候。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是的,我們牢記著耐克的廣告語。

不是所有安年裡都會有陽光,好久不見,我的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