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鐵鍋要想到各處去旅行,請求它的朋友一起同行。瓦罐欣然接受這個建議。瓦罐跳上貨車,坐在鐵鍋的旁邊。這一對幸福的朋友出發了,經過高低不平的石子路,車子嘎吱嘎吱地跑著,它們撲通撲通地顛簸個不停。道路的坎坷對於鐵鍋,挺有趣味;對於瓦罐,卻有震垮的危險。路上每一個顛簸,都叫瓦罐,——那沒有關係,它挪一挪位置就是了;想到鐵鍋那麼親密,瓦罐的心裡洋洋得意。
它們旅行過了什麼地方,我說不上;我要煞費苦心解決的疑難,只有一點:鐵鍋回來時身體健康,精神奕奕,瓦罐回家時可只剩下碎片,已經不成其為瓦罐了。
誰都看得出我的的含義:在愛情和友誼之中,別忘了彼此要相當相稱。
(作者:克雷洛夫,吳巖/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