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她的手作文600字

不言,打溼了多少年華,還記得當時,那雙溫暖的手;雷不語,震破了多少夢想,還記得當時,那雙有力的手。

忘不了她的手作文600字

記得那時,家門口的公路上,水泥光亮亮的,被藍色的擋板包圍。寬闊的柏油馬路只存在於城中央那幾條熱鬧的街道。每每從這條狹窄的水泥路中穿過,母親總會一把扯住我的手:“莫亂跑哈!”“嗯。”

那樣的日子雖漫長,但卻不曾讓人感到索然無味,不過是一日三餐,似水流年。總會有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手,或者悄悄然,或者吱一聲,然後,攥緊每一根指頭,捏住我的手,牽著我的心,在無數條小路上,縱橫穿過。大道上,亦如此。

不知何時,一幢幢高樓拔地而起,寬闊的大路通到了家門,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再次跨過這裡時,我卻將手猛然從母親手裡拔出:“媽!我都這麼大了……”母親只是顫抖著轉過頭,恐懼地盯了我一眼,甩了甩自己的手,讓我如離弦的箭般穿過公路。

就在那年末,一個異常寒冷的冬季打亂了人們的生活。在這個從未有雪的城市裡,伴著凜冽的寒風,無數小雪漫天飛舞,落在樹枝頭化作了晶瑩的水珠。雪停了,好不容易盼到了放學,乾燥的寒風作祟,我的手再次裂開了口,疼痛不已。帶著那好強的勁兒,我堅決不將手放入衣袋,咬著牙直衝向家裡。一路上,以往繁華的街市都關著門,貼著“內有暖氣”的告示。隔著那層冰冷的門,我似乎看見了裡面的熱氣騰騰。偶有路人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眼睛,唸叨著:“零下二度,我們怕冷的人怎麼得了!”

大步邁過九層樓梯,家門敞開著,騰騰熱氣如薄不斷湧出,輕飄飄的,似紗一般。“媽——”還沒等我開口,母親“咚”地放下鍋鏟,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如離弦的箭般向我奔來。關了門,抓起我的手臂,死死捏緊我的手。剎那間,一股股暖流湧來,流過全身,躺進我的心。“你看你,好傻,手凍僵了我可不管。”母親的臉好像綻開的太陽光,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我細細品味這隻手,似黃土,糙如山石,皮皺起,似一條條光禿禿的山脊,似乎還夾雜著鍋中的蔥香味。是這雙手,將我養大;也是這雙手,它終將老去。

這將是一雙我永生不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