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針》仿寫(精選13篇)作文

篇一:《母親針》仿寫

《母親針》仿寫(精選13篇)作文

外婆的菜園

外婆從來都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完全沒有舊照片裡的那種柔美和恬靜。但是別人一提到外婆就是滿口的誇讚,似乎特別能幹。

外婆的菜種得極好,街坊鄰居都知道。外婆把她的菜園子打理的井井有條,左邊一片油綠綠,右邊一片紅豔豔,前面一片黃橙橙,後面一片白胖胖。小小的菜園猶如一幅色澤豔麗的大油畫,一年四季都生機勃勃。誰家下鍋少了小蔥、青菜,儘管去菜園裡採了去,外婆總是樂呵呵地笑著:“拿去,拿去。”一向節儉的外婆對左鄰右舍的這般大方,我是不懂的。

在我看來外婆愛她的菜園猶如愛她的孩子一樣,幾乎所有的閒暇時間都奉獻給了它。天矇矇亮她就開始在菜園忙碌了,我悄悄尾隨而至,只見她時而鉤鉤冒芽的雜草,時而翻翻肥沃的泥土,時而攏攏新移栽的幼苗。當她的指尖觸控到幼嫩的菜苗時,是那樣的小心翼翼,彷彿撫摸的是搖籃中的嬰兒。太陽升起來了,外婆額頭的幾滴汗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滿頭的銀絲格外耀眼,外婆終究是老了。我不禁開口:“外婆,休息一下吧!這些菜集市上都買得到,咱又不是買不起,不用那麼辛苦。”外婆並沒因我的勸告而停下手裡的活,只和藹地說:“人吶,不能閒著,總要給自己找點事做才好。”

我終於明白,種菜於外婆而言,是一種精神寄託。對待每一株菜苗,外婆就像照顧孩子一樣對它們疼愛有加,她總是盡心盡力護著這群菜娃娃。

那是夏天的一個午後,我和小夥伴在家門口玩沙子。突然,一聲炸雷,頓時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緊接著豆大的點就下了起來。我連忙往屋裡跑,剛到屋簷下就下起了瓢潑大雨,可扭頭一看發現外婆在雨簾中往菜園方向奔去,我趕緊撐起傘追了過去。菜園裡的泥濘土地上,外婆正捧著一摞瓦片在她剛移栽的菜地裡穿梭,她俯下身子像一個偉大的建築師把瓦片搭在一起鑄成一個個溫暖的小屋。有好幾次外瓦片都被大雨衝倒,外婆仍不厭其煩地重新搭建,她把兩塊瓦片搭成了一個“人”字,又用碎石泥塊加固瓦片。菜苗宛如一個個流浪者在外婆的愛撫下住進了溫暖的避風港,它們似乎懂得了外婆的一片苦心,霎時個個挺直了腰桿,昂首挺胸,宛如一個個堅強的戰士對抗著雨水的衝擊,也似乎在暗暗發誓:一定要結出豐碩的果實來回報外婆的愛。雨嘩嘩的下著,在狂風暴雨中,瘦弱的外婆用她的智慧和堅強護住了這片菜園的周全。

每當菜園豐收時,外婆就會樂呵呵地把菜分給街坊鄰居,而我總是不解地問她:“您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菜,我們只吃一小部分,剩下的都送給了別人,您圖啥呢?”外婆則笑眯眯的對我說:“鄰里關係處得好,居家生活無煩惱,越分享才能越快樂呀!”原來,外婆不只是種菜,她也是在經營一種美麗與和諧。

在這片菜園,她投入的是艱辛和汗水,而融入的是情感和希望。如此這般,收穫能不豐碩嗎?

我,豁然開朗。

篇二:《母親針》仿寫

奶奶的線

奶奶是個地道的鄉下女人——在我印象裡。我未曾見過照片裡年輕時的她,家裡人都說她那時清秀得很。但現在她早已被時間磨滅了美麗,被病痛奪走了健康的身體。

但有一樣東西,是它們所帶不走的。

鞋,棉鞋,在寒冷冬日裡暖呼呼,溫柔柔的棉鞋。

每次我回老家時,都會有一雙嶄新的棉鞋等待著我:有藍底黃花、綠底紅花、白底花樣的,還有紫線排粉串的。換下腳底的運動鞋,套上棉鞋,溫暖頃刻間從腳底襲來,包裹住整個身體,聞著空氣裡瀰漫的飯菜香味,聽著奶奶從樓上緩緩而下的腳步聲,時間彷彿停滯在此刻。我感受到了家的幸福,因為腳上的鞋。

我不止一次求教過奶奶如何勾鞋,她卻從來不與我提。“現在用不著學這個了,現在的鞋子都是從工廠裡生出來、流水線上流下來的!上網一買一大把,學那個幹嘛。”她總用這個搪塞我。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失落,好像手工縫鞋這種手藝像戲曲、皮影一樣,逐漸被人們淡忘了。

不知求到第幾次,她終於是拗不過我,搬了兩個板凳出來,又從籃子裡撈了兩個鞋墊塞給我。“我可不指望你能勾完。一雙鞋要想成為成品,起碼一個月出頭。”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含著些許我看不明白的情緒。不過我確實沒那些耐心,到如今就只記得幾個步驟。讓我縫鞋,我頂多表演個穿針。

但還有些場景是記得很清楚的,比如她縫鞋時候的樣子。

奶奶總喜歡坐在窗邊上,背挺得很直很傲,脖子略略往前傾。那動作很巧很妙,一線又一線,總是快而準,沒有絲毫猶豫。針線排得又很密很齊——這就是奶奶做的鞋溫暖的奧祕所在。她的眼神是很專注的,盯住針線從上面拉下去,又從下面往上拉得老高。

奶奶這一輩子經歷了很多苦難,八九歲時就登上灶臺給弟弟妹妹燒飯,爺爺在工地上摔骨折時到處借錢做手術等等。她全都挺過來了,而且脊背立直地挺過來了。歲月與苦難能奪走她的一切,唯獨抽不走她挺立的背,壓不低她高高拉起的線。

爸爸與我講過她織的毛衣,和她的鞋一樣漂亮溫暖。“那時候冬天下大雪,別人在教室裡凍得跳腳,我跟你叔穿了奶奶織的毛衣,和沒事人一樣。”我笑,他又接著說道,“她每年都縫,每次都縫得漂亮極了┈┈”後面的,便沒有再聽了,因為著實講得很久很長。

“今年過年回去看你奶奶嗎?”爸爸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奶奶又幫你做了新鞋。”

我愣住了,細細算來,竟已有三年之久沒有見過奶奶了,而她抬手落手,線從鞋墊上穿插而過的情景竟好似還在昨天。

我看向鞋櫃裡擺得整整齊齊的幾雙鞋,忽然明白她織毛衣和縫鞋時高高抬起的線裡藏著什麼了。是她從未宣之於口,卻震耳欲聾的愛。

篇三:《母親針》仿寫

織愛

母親的手自從患上腱鞘炎,就變得笨拙了許多,全然不像以前那般靈巧。天氣日漸轉涼,對於她更如同雪上加霜,因此我不得不幫她承擔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活,望著積成山的作業和做不完的家務,我變得些許厭倦,開始埋怨起她,媽媽也無可奈何,說道:“天氣變冷了,先去添件毛衣,再去寫作業吧。”

翻箱倒櫃地尋著,尋著,但沒有尋見合適的,反倒尋見了一件不合身的,上面沾滿了灰塵,充滿了歲月的痕跡,但儲存的十分完整,織衣的手藝也十分高超,摸起來柔順、舒服,輕輕拍掉上面的灰塵,圖案映入眼簾,似曾相識,思想片刻後豁然開朗——這是小時母親為我織的毛衣!

這件毛衣勾起了我的回憶,在我兒時的記憶裡,母親的手很巧。每年秋末,她總是會拿起針線縫縫補補,縫縫補補。每當她織起毛衣時,我便會乖巧地坐在她身旁,穿來穿去的針線吸引著我的眼球。母親織衣的手法十分細膩,右手拿著針,將線一圈一圈地纏繞在針上,目光直盯著線與針,一絲不苟,重複著同樣的動作,一來一回,將對孩子的愛編織在毛衣其中,雖然燈光昏暗,但一絲差錯都未曾出現。織衣的線交織著,也牽動著我的心。

我看著入了迷,便叫喚著:“媽媽,我也想織!我也想織!”母親嘴角微微上揚,並摸了摸我的頭說道:“好好好,給你織。”媽媽將我抱在她的腿上,握住我的手,我的手握住針又織了起來,我口中念起剛學的詩:“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念著,織著,笑著,其樂融融,不一會兒工夫就織成了,毛衣五彩斑斕,深紅深紫深藍,看起來賞心悅目;她又用剩下的線織成了一件毛衣,也許是沒有花紋點綴吧,看起來平淡無奇,試衣服時對此產生了抗拒,媽媽見狀告訴我:“不應在意毛衣的外表,應該看其實用性,做人也是如此,人不可貌相,打扮得濃妝豔抹的人有時不如樸實無華的人。”我恍然大悟,望向母親,她的眼神是那樣慈愛,那樣關切,那樣溫暖……

思緒被拉回,手裡攥著的毛衣使我不再感到寒冷,那一根根粗毛線透出來的是滿滿暖意,那一刻,我明白了:母親所織的不僅僅是一件毛衣,母親也將一種神奇之物編織在其中,是一種溫暖的,深沉的東西。

我又拿起了做家務的用具。

篇四:《母親針》仿寫

外公的漁網

自打我記事起,外公便一直是那樣,布遍全身的皺皺,黃泛的牙齒,渾濁的雙眠…無一透露出歲月的痕跡,真讓人覺得是一幅劇只能養老的身板。

不,不是。外公是漁民,是大海的交易商,漁網則是重要的一環了。

海上的第一縷陽光尚未升起,院前老熔樹的書鳴聲隨著鹹鹹的海風伴入大家的夢田,外公便起床編織漁網了。院中那堆最不起眼的網線被外公編織後搖身一變,就成了頗有講究之物,網路的形形狀有不同:方的、彎弧形的、凌形的、寬的、窄的、稀疏的,也密一些的。用法也有不同:有的捕蝦,有的捕魚,甚至魚類根據不同品種網也不同,沒有什麼繁鎖的工程,只憑漁民一絲不苟與技術和無數積累的經驗,在一次次海上的航行中,天氣、水流等自然情況與突發情況窮出不盡,但仍有無數無數漁民冒著生命危險完成海的交易,為什麼一因為熱愛,因為生活,幾乎所有漁者都如痴如醉地愛著大海。

小時候外公曾說過:“雖然我在無數海域航行,時間有長有短,有時三兩天,有時甚至一兩個月,但每一次的出海都令人期待和緊張,尤其每一次撒網收網的不同豐收和滿載而歸的喜悅是無法描述的。”我不懂,我認為柔軟的海灘、寬廣的海,日出的壯麗與日落的悠長比海中的魚蝦更吸引我注意。

思緒被拉回,我抬天望見那海,夕陽染紅了一切,正在海天交接處緩緩落下,水面波光粼粼,正在漲潮呢,瞧!大海俏然著吞沒沙灘,一艘艘漁船正返回碼頭,海風吹亂了我的頭髮,我毫無察覺。

回過神來,走進老家的房子,到飯點了,飯拿上如以往一樣有外公做的魚,又或許是外婆或其她什麼人做的,都不重要,其實我不愛吃海鮮的,但總覺得那天那魚有種別樣的味道。

恍忽間,我又想到身為漁民的外公。聽母親說,外公還曾在船上當過廚師,她小時候就愛吃外公煎的魚,當時很窮,外婆做菜連油都捨不得放,可外公總會多放點油,讓孩子們更愛吃一些。

其實他不必在老家操勞,完全可以來城市過好日子,但他不願離開啊!不願離開他的大海啊!

他的一生奉獻給了海和海里的生命,也奉南大給了陸地上,他的孩子,他的子女。

我想到外公在海中航行撒下漁網,我傷佛也在那船上似的,見他抬起頭,看向我和我身後寬廣的大海,海風呼嘯著,卻吹不散此刻的溫暖,外公笑著,那渾濁的雙眼透路出清澈的愛意,粗糙的身體流露出細膩的溫情。

我從未看見外公出海的場景,可我認為外公就是海,寧靜在的波濤,看似寧靜卻隱藏著無數的生命,像不善言談的外公細絲密縫的漁網。

我這才發現,外公那細絲密縫的漁網撈起的是什麼!

顯而易見,是那細絲密縫的愛。

篇五:《母親針》仿寫

外婆的花

在外人眼裡,外婆與普通的上了年紀的人大同小異,忘性大,手腳不靈便,有些老年人特有的固執在身上。可在我眼裡,外婆有些特別,特別是在養花上。

沭浴在向陽處的蝴蝶蘭,那是外婆的寄託。深綠襯托著淡紫,高雅而沉靜,隨性而優雅,清新而溫柔。它身上沒有百合的清香,卻像彷彿有一種看不見的魔法正在施展,把你帶入一個虛幻的夢境,置身於此,自由的舞動著,跳躍……

我常常想,為何這花會有迷人的身姿?偶然一次,迷團被解開。

午後的陽光灑在外婆的背上,暖暖的,她和蝴蝶蘭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她輕輕提著花灑,微微側著頭,慢慢把水灑在柔軟的泥土上,細細觀察那枝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臉上浮著一層淡淡的笑意,柔和的光線照在淺淺的皺紋上。她溫柔地看著花朵,彷彿是在看著一群小朋友。一瞬間,她好像回到了自己年輕氣盛之時。被如此小心翼翼呵護著,蝴蝶蘭怎能不長成這般嬌豔欲滴呢?

或許是我注視外婆的目光太過於專注,外婆察覺到了我。她並沒有責備我為何在這裡,反倒走過來,牽起我的手,帶我坐到長椅上。我試探地問她,為什麼這麼愛這蝴蝶蘭。她聽過之後。閉了閉眼,緩慢地說;“其實我養過太多花了。蝴蝶蘭綠蘿蘆薈仙人掌發財樹。只是……蝴蝶蘭曾是我年輕時家裡養的花,每每看到它,恍惚間我還是年輕的我,一切都有可能,不會有遺憾,不會後悔自己做的事……

時鐘的滴噠聲如同我的心臟般,一跳一跳。我很認真地聽著外婆講。我打心底認為,外婆還是那個外婆。在她年輕時,遇到過很多困難。家裡除了她,還有兩個哥哥,總是要省吃儉用才能照顧起他們。聽外婆說,曾經鄰居家的兒子因為父母去城裡打工,經常寄宿在家裡與他們一起生活,家裡又多了個人要照顧。農村人向來節儉,這家兄弟姐妹穿舊了的衣服,就給那家的兄弟姐妹穿。零食來來去去就那幾樣,外婆總是覺得不夠吃。但她還是硬著頭皮扛過了這段艱苦的日子;如今已是耄耋之年,年輕時的活力早已不復存在,卻仍然保留著這年輕的心態。她腿腳不便,卻對每日每買菜做飯、養我表妹毫無怨言。她始終相信每個人的命運不盡相同,要積極面對一切。如同花朵每一次凋零後在來年春日重新盛放,人生亦如此,在枯燥的生活中,養一盆花,時刻提醒自己,充滿自信對待下一次的盛放。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我的外婆也如同她養的蝴蝶蘭一樣,高雅而沉靜,隨性而優雅,清新而溫柔。

篇六:《母親針》仿寫

田野間的身影

如果有位畫家看到的色彩和別人不同,其他畫家會說他是瘋子。

——文森特·威廉·梵·高

在故鄉的傍晚散著步,又看見了那個藏在田野間的身影。

故鄉的村子裡,一直有著這樣一個人,他既不跟著勞作,也不學著紡衣,不急著賺錢蓋房子,只是每天揣著一塊廢木板和幾罐沾滿泥土的顏料四處遊走,無所事事。人們對他嗤之以鼻,見著他總躲得遠遠的,老一輩的長者總搖搖頭嘆著氣走遠。

他總坐在路邊的田野間,一年四季,手中一隻破爛的刷子揮動不停,畫板上,廢紙上,甚至是鋪滿塵土的小路,都揮灑著肆意張揚的顏色,好像呈出了另一個世界,紅色的張揚,綠色充滿蓬勃的生命力,紫色的神祕,點點純潔的白色墜在畫中,畫中沒有生物,卻能看出滾燙的生命。

那年秋天,我不知為何迷了路,想著畫板上的半成品和成堆的練習題,心中又添了幾分煩躁。忽然瞧見他臥在草叢裡抱著一塊廢木板,揮動著一支沾滿顏料的畫筆,我被畫板上五顏六色的景象吸引了去,輕輕地坐在他身邊,他明顯感到意外,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卻也沒說什麼。我入了迷,單一的顏色在他手中竟變了調,釋放天性般在指間舞蹈,旋轉跳躍後以最美的舞姿落在皺巴的紙上,卻也將這夜色抑著的生命展現的淋漓盡致:暗黃的顏色猛地抱向舞蹈家,若隱若現的稻穀好像在隨風擺動,沾滿顏料的手不停地在紙上塗抹,稻穗的模樣愈發清晰,我不禁連連讚歎,頗是欽佩的看向他,他躺在鬆軟的泥土上,望著天空,望著逐漸沒落山丘的夕陽,望著晚風吹過時發出沙沙聲的稻穀,望著墜落一塊入凡間的彎月,手對天空比劃著圈。

他忽然開口:“你看過文森特的星空嗎?他眼中的夜,是雲與星之間不斷流動和聯絡著構造出一個又一個奇妙的圓弧。卻被當時沉迷於宗教的人們疏遠,認為他的作品一無是處,當他的才華被發現時,那飽受偏見的畫家已經離開了。人與人之間像是牽連著一根隱現的繩子,當大眾移動時,繩子就會拽著停留在原地的人,迫使他們融為一體;人人不甘淪為大眾,人人又怕自己與眾不同:你再看那站立於枝頭的金雕,它們卻遠離彼此,獨自生活在岩石峭壁,當鳥類集體遷徙時,它們仍停留在原地,看向逐漸冷清的森林,又轉身飛入雲裡裡。”

“迷路了?”他輕聲問道,我有些不知所措的跟在他身後,“別怕,我送你回家。”拾起畫板拍了拍,隨手往土裡埋起幾罐顏料,抬著頭繼續往前走,“你的心情不太好?”我恍了神,“能看出來你並不是因為迷路而害怕,似乎你的身後就掛著那條隨時繃緊的繩子”我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踢著路邊的石子。

走著走著到了家門口,他把畫撕下來遞給了我,“給,難得遇見一個願意聽我胡言亂語的,留著看吧,畫的也不怎麼好。”

我攢著那張畫,感受著秋夜的涼意,看著他慢慢走遠的身影,我的思緒掙脫了繩子撞出牢籠,化作豐滿的翅膀飛向遠處的高山。

秋風拂起,我回過神,田野間的身影已然消失,恍然間看到一隻刺破雲霞的金雕,在空中翱翔,化作生命的主宰。

篇七:《母親針》仿寫

母親的鋼筆

幾天前,母親為了幫我抄寫文章,從她的梳妝檯裡抽出了一本看起來年代久遠的筆記本,本子上彆著一支鋼筆。記得她曾說過,那隻鋼筆是小時候親戚送的,當時她喜愛的不得了。那鋼筆的樣式極為普通,卻不經意間流匯出一股典雅與高貴。不,也不應是高貴,因為它總給我一種開在阡陌之上的野雛菊般的淡然與秀氣。想來,那鋼筆襯上母親倒是相得益彰。

母親的手擎著鋼筆,白皙修長的手指輕盈地扣住筆身,指腹一層薄繭,卻依舊柔軟而細膩。那墨香便從那支青花瓷的筆中緩緩流淌,流入我的心田。我驚訝地發現,平時大大咧咧,做事雷厲風行的母親一旦認真寫起字來竟是那般好看。本子上雋秀的墨跡,清潤大方的字型,無一不體現出母親那出神入化的書法。

我十分不解地問道:“您為什麼抄寫得那麼認真?只是給我看而已。”母親沒抬頭,只是淡淡地說道:“要是做任何事都像你這樣馬虎,那還得了?”

我忽然想起一句名言:“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儘管差的只是一毫米,但導致的可能就是千里的大差錯。這也許就是母親如此細緻的原因吧,我心裡想著。

待到母親抄完,我迫不及待地拿過來欣賞,整整齊齊地兩面楷體字如同被一架印表機工工整整地列印下來,光是看著就已經十分賞心悅目。

好奇的我發現了前面的幾頁有些泛黃,就翻回去看。依舊是兩面工整的楷體字,只是時間變得久遠了些:2012年,內容也大為不同,幾乎滿滿的都是古詩詞,名言警句類的。

那時,我最喜歡的事就是看母親為我抄寫古詩詞。看她持著那隻鋼筆,在紙上勾勒出一筆一劃,連成美妙的如音符般的漢字,靈動而瀟灑,深邃卻不簡單。然後年幼的我指著那一個個方塊,帶著最初的童真,稚嫩地念出來。母親會停下手中的筆,用那雙溫熱而帶著幸福的手,親暱地摸著我小小的頭。我揚起腦袋,看斜射入窗戶的陽光,將母親柔軟的髮絲鍍上一層金黃,不耀眼,卻暖心。她的眼瞳在太陽下呈琥珀色,那連帶給我的琥珀色,一股熱流湧過。我看見她如嬰兒般的絨毛,那青絲已變白霜。但,在我心中,她永遠年輕。我不敢長大,因為我知道,只要我不長大,她就永遠不會老去。

幸福是什麼?莫過於陽光下看著你的臉龐,依舊美麗。那支鋼筆也依舊空靈如初,卻因染上愛,越發聖潔。是那雙手,那支筆,為我抄下洋洋灑灑的古詩詞,為我數去花落知多少;是那青花,那墨香,告訴我每天進步一點點,告訴我因為有愛無須害怕。

那蘊存的墨跡依舊古香流連,那筆上的青花依舊靈動如初,我的母親,你的愛依舊如初,愈久愈濃。因為有愛,所以我很幸福。

篇八:《母親針》仿寫

母親的筆

母親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沒什麼嗜好,但就是這麼一個粗心大意的母親,喜愛藝術。

袁隆平爺爺種水稻一絕,陳景潤爺爺數學一絕,媽媽的畫畫也算一絕。我以此為傲,也遺傳了她的細胞,也喜歡畫畫。

她畫畫的時候,周圍的一切似乎暫停了,筆墨自然地從筆尖流出,與窗外的陽光,母親的影子繪成了靜態的美麗風景。

在我小時候,什麼事都會與母親分享,母親是個安靜的聽眾,那時的母親是個家庭婦女,沒有工作也沒有我妹妹。媽媽的陪伴一抓一大把,這一定是老天賜給我的,我想。

除了陪伴我,母親就愛畫畫,她一畫上就停不下來,只有畫完了才願意陪我,因此,我想了一個辦法,讓母親教我畫畫。

母親看了看我的筆都握不穩的手,繼續畫畫,畫的很快,很急,心不在焉。

“行”。她說。他把紙揉成一團,把筆扔進筆筒裡。母親好像很緊張,因為就算是她的稿紙,母親也是小心翼翼地藏好,從未這樣對待過。

“哦……”我呆呆地說。感覺母親話中有話,很玄妙,現在想來確實,母親是希望我要確立目標以達到目的。

我坐著苦思冥想很久,找尋所謂的“靈感”,突然看見桌上的一瓶花,我想就不找靈感了。

我照著花死板地描著,下筆極重,畫錯了用力地擦,留下一道道痕跡,中途把筆削尖三次。母親坐在一旁仔細地看著。

“你畫得很死板,”母親的苦笑帶著擔憂,“要掌握一定的方法,比如先大概瞄出畫的輪廓,”母親說道,“做人要像這一樣,你這孩子太急躁,若你犯下的錯就跟你在紙上用力留下的鉛筆痕一樣,根本擦不掉。”

我是似懂非懂地聽著,我只聽得出來那也許是做人的道理,這就是母親的原則。母親說這邊坐下來,一筆一劃慢慢的,細心的畫,母親手上的筆彷彿千斤重。

果然畫得好。紅紅的色澤像天生的一般,綠綠的花杆被水反了光,栩栩如生。底色灑脫,鮮豔。自然,淡雅的外色一蓋上去。這朵花點高傲挺拔,唯我獨尊。它彷彿會在夜間綻放,有了生命和尊嚴。母親朝上吹了一口,筆屑被吹飛了,留下了一個完美的作品。

我盯著母親手上的筆入神,筆質樸而又實用。筆下的花,淡雅而又挺拔。是母親的手創造的。

母親看著我,彷彿深沉的像一座大山,彷彿有千言萬語想對我說,雙眸濾出最深的期待,我感覺到,在這期待裡,有一朵鮮豔的花,正在開放……

篇九:《母親針》仿寫

忍冬

母親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的溫和,似是亭亭玉立的西湖女子。

每天放學回家,抬頭望向家陽臺的兩大盆忍冬樹,心情頓感暢快,彷彿整個生命都彙集成一團風吹拂過我的疲勞的心。望向陽臺上,時不時她坐在窗邊,一邊澆著忍冬樹,一邊朝窗下投以目光,看見我時便面露微笑,神態著實安詳。

她那時似乎是最為溫柔的,令人不禁一怔。多年父親在外創業辦公到晚,她也不由得撐起了整個家。

少時,思緒隨之拉回。便又見母親忙去打理忍冬樹去了。她用剪刀輕輕將它邊角料所裁掉,然後一點點將水浸入土壤之中。一朵朵淡黃的忍冬,依著大小排成一大圈隊伍,如此怯弱,如此清雅,卻儼然屹立著,有著獨特的色彩與姿態;就這樣,一招一式,形形色色,千姿百態,想方設法展現出來讓人發現它、採摘它,義無反顧、心胸坦蕩地和盤托出,奉獻給人們的健康事業。

母親也是喜歡忍冬的,我也不少問她關於忍冬。

“為什麼?”她疑惑地朝我看了看,走過來,拾起了茶壺,倒在色白花青的碗裡,輕煙嫋嫋浮散,濃郁鬱一碗茶水,澀中帶苦,苦裡透著一絲一縷若有若無的清甘,喝著便覺綿長而雋永。細細品嚐完之後,她才開始緩緩說道。

”你瞧,這浸泡在水中的忍冬,也就是金銀花,幾天前還在那忍冬樹上老實地待著呢,這金銀花樹也沒有多光鮮亮麗,甚至只能進入人們的口裡,做為人們的飲品。就是這個麼一些小玩意,卻是你每次感冒時我給你泡的東西,抗住了多少年的寒冷疾病。更別說忍冬它凌冬不凋了。”

是啊,母親不是就這般的嗎?剎時,便回憶起了兒時,母親那時也並未是上了年紀的,依稀記著是十分喜愛美麗的,她卻並未在自己身上打點功夫,而是依著我的。

母親端詳著杯中的忍冬茶水。她頗有點憂傷的說道,“人們都說忍冬是悲慘的,生命的消逝是短促的。可在我的眼裡,忍冬在漫長的生命中都在為用到它的時候做等候,準備著它的使命。”

這是少有的母親對我的長談闊論。是啊,母親就似那忍冬一樣在為我們一家做著付出著,默默地,無私地。

母親學歷不高,未步入大學的殿堂。那時家裡拮据,外公說,兩個兒子中間只能一人上學,兩個女兒也只能上學一個。母親把上學的機會讓給了妹妹。她也因此挑起了家的大梁。在她兒時,就已經為她的家煮飯洗衣,如今更甚,每次回到家都能依稀記得母親做完飯的勞累模樣。

隨著年級的升高,作業也增多了。每當夜深人靜時,我又在書桌前完成作業時,母親總是輕輕地走進書房,為我帶來一杯香醇的牛奶,或者為我帶來一個甜甜的蘋果,或者為我遞上一杯濃濃的咖啡……

抬頭,看見母親正靜靜地注視我,早已發白的鬢角隨之顯露,目光恬淡而又明亮,柔順而溫暖,關懷而撫愛。多年的飽經風霜,支楞著整個家,悄悄地,無聞地。

“金花間銀蕊,情雅香怡人。”

篇十:《母親針》仿寫

白茶

母親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但遇到茶就不同了。

喝起茶,她溫柔典雅,一舉一動中都彷彿透露著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她坐在桌前,小口品著茶,茶氣環繞在她身邊,陽光灑進茶水,彷彿世界上除了喝茶,再也沒有別的事了。

母親愛茶,她享受著。那紅茶綠茶白茶黑茶普洱茶,她都熟爛於心。她說,茶,帶給人健康,用金錢換不來的健康。

每當我咳嗽時,總能看見母親坐在桌前煮白茶。白茶的味道不似中藥一般苦澀,它是清香淡雅的,是沁人心脾的,是芬芳馥郁的,它香如桂蘭,味如甘霖,它是兒時的味道,是母親的味道。

思緒追回小時,恍惚間看到一個生病了卻拒絕吃藥的小孩,我看到母親抱著我,我依偎在她懷裡,眼裡含有那晶瑩剔透的淚珠。我看到了,母親那飽含擔憂,無奈和憂愁的眼睛。因為我拒不吃藥,便讓母親想到了那白茶,給以人健康的白茶。我看著母親坐在桌前,她邊看著白茶翻滾,邊時不時的向我投來目光,每當看到我端端正正的坐在她身後,她的嘴角總會揚起一抹弧度,她關懷,慈愛,擔憂的目光總是那麼明顯,就似那環繞著白茶的臥室一樣,我周圍常常環繞著母親。

一年茶,三年藥,七年就是寶。

白茶,距媽媽而言,它有著十分悠久的歷史,在古代,它是一種中藥;十年前,它是一種不為人知的茶,是母親花幾千塊錢從外面買來的,卻不受人待見的茶;現在它聞名天下,卻變得不再像它……

市面上的假白茶變得越來越多,而只有福鼎白茶一直清澈而可口,柔順而暖胃,香甜而治人。

而母親,便是這福鼎白茶的傳承者之一。她說:”作為商人,正是這福鼎白茶的藥效幫助我將她賣給了那些需要的人,所以,即使假白茶帶給我的利潤更高,我也不會將它賣給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早些年,在白茶還沒有炒得那麼火熱的時候,母親就已經發現它的藥效,她會將白茶賣給身體狀況不好的老人,母親顧不得利益,全都低價出賣了那時的白茶。那白茶,是母親對老人的關愛,是商人對客戶的理解,是兩代人行為和心靈上的碰撞。

如今,母親有許多老朋友,他們大多身體硬朗,雖然年歲已高,但都擁有著青春時期的活力,洋溢著青年般的微笑。這便是長期喝的白茶和長期交的友情所給他們帶來的。

這些年,母親幫助過很多人,她做善事從不計後果,總想給人們最好的,更好的。她賣出的茶,不僅僅是金錢的交易,更是為了結交一個朋友,幫助一個人。她始終堅信,善意一定能得到回報。

白茶,福鼎白茶,是現如今貨真價實的寶;母親,商人,是對白茶最好的詮釋。

白茶,清澈而可口,柔順而暖胃,香甜而治人。它和母親都如同梅花一般,即使身在亂世,也堅定自我。

篇十一:《母親針》仿寫

一股暖流

我的母親,從來都是這樣一個苛刻的人:對於食材,她總不放過一絲土壤;對於衣物,她總看不慣一根線頭;而對於我,她更是不願在我身上找到一絲瑕疵。如此吹毛求疵的母親,我實在尋思不出有何好的地方!

總不能這樣便否定了母親,瞧,母親是善於用吹風機的。

前不久,母親接我回家,傾盆的大雨早已將我與母親的衣服淋透。窗外被忽視的衣服也被雨澆得溼答答。然而,我下午還是要上學的,家中已無其他校服。母親思索片刻,便果斷地抽出了吹風機,插上電,“呼啦啦”地吹起了我的校服。如此溼的衣服,是不容易在短時間吹乾的。卻看到母親粗糙的手左右翻轉著褲腿,時不時捏著感受它的溼馮,後又將褲腿拉往反面繼續烘乾,那幽藍的顏色漸漸褪去了,在母親手中化為了天藍,隨後,她悄然將我的校服放回了原位,而她身上的衣服,依舊是深沉的紫色,深沉得發黑的紫色。

望著母親遙遠渺小卻堅定的背影,感受著衣服雋永舒適卻來之不易的溫暖——母親,這溫暖是您不停操勞、不顧自身才得以換來的啊!那溫暖,將我拉入兒時,深藏於心的記憶隨之被喚醒,那是母親幫我吹頭髮的場景。母親總是提前備好一切,備好吹風機,備好椅子,端莊嚴肅地站立在椅子後——就差我帶著溼淋淋的頭髮前去了。母親挺立在我身後,微弱燈光灑下的黃暈,映襯出母親如此熟練的動作:她纖長的手指輕輕掂著我細絲般的頭髮,從來不怕被劃傷,她的手指順著發隙而下,吹風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吹個遍,不一會兒,便是暖洋洋的。

如今,頭髮自然是要我自己吹了,我如往常,三兩下“搗鼓”完吹風機,便起身離開了。母親一來,便嚷道:“快回去!再吹一會兒,這還沒幹呢!”她擺著手,要求我回到吹風機旁,然而督促沒多久,她又去忙別的事情了。

第二天,房間傳來聲聲噴嚏,不錯,是我感冒了。母親眉頭緊鎖,稍有責備地盯著我:“怕是昨日又偷懶,頭髮沒吹乾吧?”我怔住了,慚愧地點了點頭。母親轉身跑出了房間,或許她是生氣了。

後來一睜眼,便已看到母親將吹風機拿進屋中,呼喚我坐起。母親開啟吹風機,那雙有力的手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動,暖風均勻地灑在空中,吹在我冰冷的臉頰上,吹進了我凍結的血液融化了我認為母親十分嚴苛的固執看法。忽而覺察,這一切被吹風機溫暖的東西,都如暖流般,融入了我的心田。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細緻入微的母愛罷了。

我常想,帶給他人溫馨很難。

然而母親所帶給孩子的,卻是無盡的依靠。

篇十二:《母親針》仿寫

母親的鐵海棠

母親最大的愛好就是養花,這在我們家是誰都知道的。她總是說,養些花多好呀,每次走進陽臺看見了,就覺得身心舒展了不少呢。母親對於養花,是始終堅持的。

雖然經常使得花全都枯落、凋零了。

母親喜好養花,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的。時不時的,可以看見她在手機上不厭其煩地翻閱養花的各種技巧;時不時的,可以注意到她在百忙中抽空蹲在花架前,觀察每一株花……每當那時候,母親早就沉浸在花的世界裡了。

那麼多的花,暗紅豔黃青綠天藍淡紫的花,我唯獨不能忘記那盆鐵海棠的盛開。

那盆鐵海棠剛買回來的時候,幾個小小的、紅紅的花骨朵兒挺立在一片綠色中央,宛如一群女戰士,那麼堅貞,那麼倔強。同往常一樣,我認為母親肯定養不好這鐵海棠了。我實在是同情那些花了,說,媽媽,你還是別養了吧,你養不好。母親聽完我的話,十分驚訝地,看了看我,又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待到第二天,才突然冒出一句話:我喜歡這盆鐵海棠,那麼為什麼不試一試呢?總會成功的。

現在回想,母親的確成功了。

每天早晨,母親都會按時照料鐵海棠。每逢澆水時,她手中拿著澆水壺,十分專注,又十分輕柔。彷彿身為母親的她,將生活以外的全部耐心,一同澆灌以花;彷彿那一株又一株的花,就是她所有的溫柔;彷彿三十多歲的她,又變成了十幾歲的模樣……每天,每個早晨都是這樣的。

我卻不以為然,說,嘗試了那麼多次,都以失敗告終,何必再試呢?雖然是小聲自語,但還是被母親聽見了。“滴水穿石,不是因其力量,而是因其堅韌不拔、鍥而不捨。如果輕易就被挫折打倒,又怎麼會有成功?記住,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此時,身旁的鐵海棠同母親一樣,站得筆直。

也就在三天後的早晨,陽臺傳來一陣驚呼——是母親。有盆花開了!母親叫著。我跑著出去一看,竟是那從頭到尾都不被我看好的鐵海棠。千萬縷溫暖的陽光下,梅紅而小巧玲瓏的鐵海棠簇在綠葉中,綻放得那麼快樂,那麼美麗。她們抬頭仰著臉朝向陽光,臉上洋溢著笑容,在笑容中,我彷彿看到了母親的影子:那麼驕傲,那麼自豪;那麼風華正茂,那麼朝氣蓬勃。

即使母親不再是少女,即使她經歷了那麼多次失敗。

抬起頭,只見母親靜靜地注視著我,目光恬淡而細緻,溫暖而關切。我知道,目光中飽含期望。“記住,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看著那盆鐵海棠,不禁想起那句: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成功不易,但堅持更難。

篇十三:《母親針》仿寫

母親牌雞蛋麵

你帶著海棠般的清新和寧靜走進了我的生命裡,如今雖然你已走出我的生命,卻留下來一段海棠花般紅潤的歲月。縱然你已運去,縱然我們一起走過的路成了過往,我依然能感受到,你還站在我的記憶中,揚起你的笑臉,身後開滿一樹海棠。

——題記

雞蛋麵,一個樸素不能再樸素,簡單不能再簡單的名字,在母親手裡卻另有一番風味,在任何一個母親手上都一樣,並非加了某種香料,它只不過好像多了一種感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生病了,母親為我煮了一碗雞蛋麵,小時候這樣,長大了還這樣,每次生病都這樣,我抱怨了一句:又是雞蛋麵啊!母親聽聞後,用筷子輕攪著碗中溫熱的面,扒著雞蛋,盯著面說:“一一,你知道嗎?這面是外婆教我做的,生病要吃雞蛋麵也是外婆教的,那個時候,我也吃,我覺得那是最美味的。”忽的,眼前一片朦白,外婆,母親的母親,外婆。

外婆,一個喜歡海棠花的老人,一個美麗的老人,我又憶起母親給我講起的關於她母親的事。

我的外婆年輕時是個賢惠的女人,三歲就會上灶做飯了。因為家裡窮,嫁不到更好的人家,於是,家裡人只得把十八歲的外婆嫁給了同樣家境不好的外公。母親出生那年,外婆才剛二十歲,難產,差一點就丟了性命,也因此不可能有第二個孩子,所以外婆倍加愛護我母親。那個年代,物資匱乏,外婆家只能勉強填飽肚子,雞蛋掛麵是種奢侈的食物。但是我的外婆就是在這樣一種條件下讓母親從記事起就三天兩頭吃到營養豐富的雞蛋掛麵,我驚訝外婆是怎麼做到的?外婆不是有魔法,但她自有她自己的法子。外婆從小照顧弟妹,幫家裡幹活,從小不僅能吃苦而且還精通所有的家務包括拉麵,所以麵條是難不倒外婆的;可雞蛋——這種當時奢侈的食物,是很難得的。但是,這也難不倒聰明的外婆,她去給修路隊的工人看孩子,她所要的報酬很簡單,不要別的,要雞蛋,於是母親就能經常吃上雞蛋麵了,母親告訴我,那面是又白又嫩,那雞蛋被菜籽油剪過,是黃燦燦的,那氣味是濃的、稠的、鮮的,那雞蛋麵背後是外婆對母親濃濃的愛,為了這碗雞蛋麵,外婆丟下了她自己精心培育的海棠花,背上槓上了百斤麥子,手又推動了又大又重的磨盤,可是,看著母親開心的吃麵模樣,外婆覺得值了,手上的繭子沒白長。

後來,我來到了這個世界上,外婆這時已經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但外婆依舊會做雞蛋麵,但這次不同的是做給我吃,是熱乎乎的愛。我睜開了眼睛,彷彿又看到外婆站在開滿海棠花的窗邊,用飽經風霜的手,拿著長筷子翻動著鍋中的麵條,眼中滿是溫情、滿是深情、滿是仔細。她關注著雞蛋的熟度、焦度、恰到好處地投入蔥花,那些蔥花頑皮地躍在雞蛋麵中,麵條翻滾著進入煎蛋蔥花醬油湯中,當光灑入窗戶,墜落到鍋中的雞蛋上,使雞蛋麵覆蓋上一層神祕色彩,令人感受到被愛所環繞。

忽地,我一下子清醒,母親已將面放好,離開。我攪了一筷子,吃下了肚,好香,我說:“媽,明天買上幾朵海棠,我們去看看外婆,她最愛海棠了。”

母親註定會永遠記得外婆的“母親牌雞蛋麵”,我也註定會記得母親和外婆的“母親牌雞蛋麵”。因為愛就在其中。外婆,我想您了!

今年,海棠花真豔,今天,雞蛋麵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