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走出咸亨酒店續寫(推薦4篇)作文

篇一:孔乙己走出咸亨酒店續寫

孔乙己走出咸亨酒店續寫(推薦4篇)作文

李木子

孔乙己從咸亨酒店吃力地挪出來,用那雙沾滿泥土及血水的雙手向家“走”去。

所謂的“家”,其實就是魯鎮郊區的一片廢墟上,遺留的殘垣斷壁中的某個小角落。既不能擋風,也不能遮,一個連老鼠都不願光顧的地方。但是,此時此刻卻是孔乙己唯一能去的地方。他面無表情地用力“走”去,只想離開這個冰冷的地方。

很快,孔乙己周圍又聚集了一群人,彷彿一下子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人們向他投來不屑的眼神,或許是他曾經是讀書人,如今居然穿著破夾襖;又或許是他又去丁舉人家偷東西,被打斷了腿;再或許是他僅僅是……孔乙己。大家爭先恐後地嘲笑他,這成了魯鎮的潮流。

“這就是那半個秀才都撈不到的孔乙己呀?”

“嗯,對對對!不知死活的他前段時間還去了丁府偷東西。丁老爺是天上的文曲星,也是他能偷的嗎?”

“對啊,居然沒被打死,丁老爺真是大善人啊!”

“孔乙己,你還欠咸亨酒店十九個錢呢,怎麼不還了?”

……

孔乙己聽見這些閒言碎語,心裡很是難受,卻又無力反駁,臉上籠著一層灰色,繼續低頭“走”著。突然,有幾個小孩跳了出來,有的手裡拿著彈弓,有的手裡拿著小石子,還有的拿著爛菜葉。他們“咯咯”笑著,用力地朝他的頭上砸去。旁邊的父母們卻在慫恿著,起鬨著。魯鎮的大街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孔乙己努力地揮舞著手臂去遮擋,換來的是小孩更多的嘲笑——

“孔乙己鬧笑話,穿著夾襖像傻瓜。愛偷東西愛喝酒,丁舉人家樑上掛。”

在眾人的肆意侮辱中,孔乙己顯出頹唐不安的模樣,坐著用這手離開。

漸漸的,他離開了人群,體力透支嚴重,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音。孔乙己發現不遠處的垃圾堆裡好像有一團剩飯。他像發現了寶藏一樣,用手拼命地“衝”過去。眼看就要夠著時,不知從哪裡衝出來一隻瘦骨嶙峋的流浪,朝他齜牙咧嘴,並一口把飯給叼走了。他憤憤地用手捶地,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唯一的食物遠去,消失。

天空,下起鵝毛般的大雪。這一夜會很冷,很冷!

篇二:孔乙己走出咸亨酒店續寫

楊子

將近深冬的寒風,確乎似一把無情的利刃,狠狠地刮在身上,也深深地刺在孔乙己心頭。天,不知何時竟下起了牛毛細雨,更冷了。

孔乙己哆嗦著身子,原本瘦得發黑的臉龐,如今紫得嚇人。此時魯鎮的街頭早已沒什麼人影。也是,誰又會來關注這位“上大人孔乙己”呢?在他身上,那件昨日方才從不知是丁舉人、範舉人、還是張舉人家院門後撿來的破夾襖,又怎能擋住這不留絲毫情面的寒風呢?孔乙己呢,冷嗎?大概早已不覺得冷了吧。

他就這麼盤著兩腿,一隻皸裂的手緊緊地抓著腿下的蒲包,另一隻同樣枯瘦的手在這魯鎮清冷的大街上一路“走”著。孔乙己“走”得很慢,他漫無目的地走著,天只會是越來越冷,回家吧,家?他還有家嗎?那用蒲草與幾根柳枝搭建起來的,所謂的家,早就被這令人失去失望的寒風吹得不見蹤影……

突然,孔乙己那無神的雙眼放出了光,恐懼的光!那是丁舉人家中的管家!瞧,那華麗的棉服,新得不能再新的棉帽,還有那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啊!正是他!那日……孔乙己的雙腿又覺得一陣刺痛……

孔乙己再也顧不上什麼“家”了,發瘋了似的,他用這手拼盡全力向這沒有盡頭的前路,逃命式的“跑”去。他不想死,他不能死在這丁舉人手中,他還沒有考上秀才呢,他還沒有還上咸亨酒店的那十九個錢呢……孔乙己那沾滿泥土的雙手,此時已是鮮血淋淋。那血跡不知何時竟淌了一路,足有百米遠。

孔乙己終於還是覺得累了,他早已沒了氣力。靠在街角,不知怎的,身體竟放鬆了下來,慢慢的,他睡著了——

孔乙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的他——孔舉人穿著嶄新的長衫,在短衣幫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踱著步子,昂首邁進了咸亨酒店的雅間,而茴香豆,在我們的孔舉人眼中已變得是那麼不值一提。此時,咸亨酒店掌櫃再也不敢提起那欠的十九個錢,還畢恭畢敬地送上地窖中珍藏三十年的魯鎮女兒紅,這回是絕對不敢摻水了。夢中的孔乙己自此過著衣食無憂、紙醉金迷的日子……

而此刻魯鎮街角的孔乙己呢,已經僵硬成一團,只有嘴角上揚著,笑得是那麼恬靜。

他——大約的確已經死了。

篇三:孔乙己走出咸亨酒店續寫

吳丹嫻

孔乙己用他那雙細瘦似鳥腿般,上上下下還滿布著各色傷痕、疤痕的手臂,慢慢地朝外“走”著。盤腿下的蒲包在地面上摩擦,發出一下一下刺耳的“沙沙”聲。

出了咸亨酒店三四步不遠,酒客們的笑聲方才漸漸停息,消失在孔乙己的耳際。唉!姑且找個安頓自己的去處罷。孔乙己想著,便朝了一個方向,繼續用手“走”著。一短衣酒客正朝酒店走去,瞥見地上的身影,眉頭一皺,剛想繞開,又忽然發覺地上的,不是哪個叫花子,倒是孔乙己。他立馬停下腳步,一邊打量,一邊大笑道:“這不是孔乙己嗎?!怎麼成這副模樣了,也不知道這回是上哪偷去了呦!”孔乙己連頭也抬不起來了,自顧自地向前挪去。“短衣”見他不作聲,便覺得無趣,又歡喜地朝咸亨酒店去了。

孔乙己仰頭望了望天,太陽已變成了紅彤彤的一小顆,在山頭快沉得沒影了。天色漸暗,隨著孔乙己在道路上向前挪,行道之人漸漸少下去了。碰上孔乙己,他們都無一例外地顯露出鄙夷的神色,避而遠之。幾個還沒回家的小孩子,見了孔乙己這副頹唐可笑的模樣,鬨笑著跟在他後頭,模仿他盤著兩腿用手在地上“走”。見孔乙己轉過頭來,孩子們又鬨笑著跑散了。孔乙己羞愧難當,無地自容,覺得讀書人已然斯文掃地。他加快了雙手“行走”的速度。終於,街道上空無一人,天色昏黑。孔乙己也恰在巷子裡的一個極不起眼的屋簷下,安頓下來。

氣溫已比午時低出許多了。孔乙己所處的深巷裡,雖沒有風吹進來,但也寒氣逼人,足以凍得孔乙己直打顫。身上那件僅有的破甲襖,肩部又被掛蒲包的草繩磨破一塊。冥冥之中,孔乙砸吧了一下嘴,想捕捉到一絲絲酒氣。本就不多的酒味早已散得乾乾淨淨。飢寒交迫使他越發清醒起來。身無分文的他頭腦中竟多出了幾個荒唐的想法:回到咸亨酒店暖暖身子?沒有一分錢了,沒有人會讓我進去的。或者,討點東西呢?不!我在想些什麼呢,我可是讀書人,怎能做乞人乾的事!

天完全黑了,孔乙己已經看不清眼前有什麼事物了。氣溫驟降,本就瘦成一團的孔乙己愈發痛苦起來。裸露在空氣中的累累傷痕,在此時無比的疼痛,摧殘著他的意志,使他差點要昏倒下去。突然,不遠處出現一絲光亮,驚得孔乙己一下子抬起頭張望。原來是一個女人提著油燈,出來收取晾晒好的衣物。孔乙己正要把頭埋下去,那張油燈卻不偏不倚地照出一件剛洗好的、潔白的長衫來。孔乙己一下子怔住了,乾枯和沾滿泥土的手放在喉嚨處,緊緊抓著,痛苦地在撕扯著。灰黃的面板下,血管跳得很快。他的雙眼先是瞪得老大,又很快失去了神采,昏黑下去了。萬分痛苦中,孔乙己終於閉上了雙眼,向後倒下。

三更時分,孔乙己確實死了。

篇四:孔乙己走出咸亨酒店續寫

黃思緣

孔乙己喝完酒,雙手撐著蒲團,在旁人的說笑聲中,慢慢爬了出去。出了咸亨酒店,他兩眼不敢向旁邊斜視。幾個頑童跟著他,邊跑邊叫著。周圍的人在看熱鬧,用戲謔的眼神注視他,時不時冒出:“你怎麼連半個秀才都撈不到,居然還敢偷丁舉人家的東西,活該呀!”“呸,真不要臉,還說自己是讀書人。”……隨之而來的一些爛菜葉和臭雞蛋。孔乙己顯出頹唐不安的模樣,臉上蒙上了一層灰色,他加緊了“步伐”。

刺骨的寒風呼嘯著,初冬樹上的黃葉無一例外紛紛掉落,只留下一片衰敗。孔乙己漫無目的地挪著,遠離。路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灰土,伴著孔乙己身下蒲團在地下摩擦,發出“呼呼呼”的聲響,滿天飛揚。

深夜,孔乙己吃力地用手“走”到了一處殘破不堪,蚊鼠氾濫的破廟。裡面存放著的佛像被罩上了一層厚厚的蜘蛛網。孔乙己下意識地將身上的破夾襖撕下一塊,儘可能地靠近,神色恭敬地擦拭。他勉強跪著,雙手合十,虔誠地許願:“大慈大悲的菩薩在上,我一生孤苦,遭人唾棄,受人欺辱,只因未能進學。請保佑我身體早日康復,籌得盤纏,功名得中,光宗耀祖。我必將重塑您的金身!”語畢,磕了三個響頭。此時的孔乙己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哪有半點讀書人的樣子。他的肚子“咕咕”叫著,恍恍惚惚地靠在泥像睡了過去。

忽然,一大堆人衝了進來。一大盆冷水潑到了孔乙己的臉上,徹骨的寒冷讓他陡然醒來。飢寒交迫的他茫然地望著眼前披著官服的人。他痴痴地笑著:“我真的中秀才了?你們是來祝賀我的嗎?”周圍的衙役都笑了,領頭的一個人從腰間取下一個令牌,輕蔑地告訴他:“我們收到了你寫的伏辯,你的膽子真是肥啊,敢偷丁老爺家的東西!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啊,帶走!”孔乙己猶如一隻弱雞被眾人抓上了囚車。他隱隱約約地聽到有人說:“這麼冷的天還要出來抓人。”“你知足吧,從丁舉人哪裡撈了多少好處?”“嘿嘿,你也拿了不少!”孔乙己心裡一陣顫慄,眼神逐漸空洞。

過了半個時辰,囚車駛進了魯鎮。孔乙己癱坐著,奄奄一息,嘴裡有氣無力地嘟囔著“之乎者也”等聽不懂的話。當囚車經過咸亨酒店時,掌握從看熱鬧的人群中拼命地擠出來,大聲喊道:“孔乙己,你還欠著十九塊錢呢!”……

囚車遠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