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的我:
你好。
不止一次問自己,我在哪裡?當面對故鄉蔚藍的天空和今天異地潔白到無可挑剔的雲。
我的迷茫。對生活的認知,淺薄還是深刻?當只想簡單的活著都成為一種奢侈。
厭倦,不得不適應的社會,當身上的責任讓我們連選擇死的自由都沒有。
一年後,曾經還會有所憧憬,有自己美麗的計劃。如今知道,對於更多的人,活著只是為了活著,什麼都不為。
讀了餘華,知道複雜的人生竟可以簡單到這種程度。
妓女出賣的只是肉體,我們出賣的是自己的靈魂,我們有什麼資格去嘲笑她們?
人們的刻意隱藏,讓我們曾經認為這個世界的美好。一個被美化到極致的殘酷食物鏈。
一個靈魂的獨行,疲憊,又有什麼辦法不繼續走下去。世界都在前行,唯有一個群人。
會找到同類人的旅程,你是否看到野花時的小憩。
對於生活的單純還是看到了它的本質?
一年後,你,也就是我,在哪裡?
一年,你是否簡單的活著,找到真正的自己。
一年,你是否看到生命還有夢想,還有讓我們微笑的陽光。
活著,總要習慣,融入這種自己不喜歡,不尊重,一樣的生活。
現在知道人能獲得自由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至少不用活的如此虛偽。想做一個真正的自己,這卻和我現實的生活有如此的衝突。累了,捲了,疲了,當對一切都不想再思考。看不透。
明白瓶子和蓋子不合適的問題,都沒有錯,只是不合適。我小時候覺得是自己的問題,長大了覺得是世界出了問題。現在知道只是我和這個世界不合適,誰都沒有錯。
很想哭,又覺得哭很無用和懦弱。
有時去抗爭,對這個世界中我認為虛假又無用的東西。
我想活的簡單,真實。
一個人虛假到可以和任何一個他所無所謂,厭惡,甚至想要置之死地的人笑顏相待,好似幾十年的血肉兄弟姐妹,盡沒有半點不自然和羞恥之心。當這個社會需要這種人,而想要存在於這個社會,自己也必須成為這種人。
面對這個社會,我所感到的疲憊。而只要活著,又有什麼辦法不去適應它。
妓女出賣的只是肉體,我們出賣的是自己的靈魂,我們有什麼資格去嘲笑她們?
而當整個世界都存在的虛偽,有什麼辦法?
我想活的簡單,不想那麼虛偽的和任何一個人打交道。
只是不合適,只是不合適。
沒有風的時候看不到樹葉的枯黃,因為身體接觸不到風的寒涼。
看到花開,對垃圾堆的一隻小小棕色老鼠懷有崇高的敬意。
觸控我人生中有緣遇到的所有生命,指尖留下草的清香。小時候會去捉螞蟻,如今看來那是多麼罪過。在我手中葬送的生命,親手葬送的生命。知道人類靈魂的邪惡。
我所摘的每一朵花,每一棵草。被我綁架的每一隻螞蟻。當我知道每一個生命的不易。
知道受傷的那種痛,所以不願去傷害。
我做錯了太多,傷害了太多人。自己是否也是傷痕累累?怎知道。沒有與生俱來的傷感。你還有幹這種是嗎?
還有多久的生命?也許今晚此刻我生命最後的呼吸。天堂,地獄,有什麼不同?不過是心的感覺。明天的太陽溫暖依舊。
生活在自己的凌亂中,我知道生命真正原始凌亂的快樂。人類被自己所創造的整齊秩序禁錮。當理所當然的善良必須要在法律的嚴格下才不至被邪惡打敗。法律沒有錯,社會沒有錯,笛卡爾說:“存在即為合理”那麼消亡也是合理的吧。
人類所創造的每一個文明,只是人類自己的文明。世界不是人類自己的世界,還有更多其他生命。我們有什麼資格給他們定位?我們的定位是否正確?他們是否需要我們的定位?
為什麼要消滅老鼠?為什麼蒼蠅是害蟲?為什麼蜜蜂要的到人類的讚美?
因為老鼠吃了人類自以為是他們自己的糧食;蒼蠅打擾了他們驅逐所有生物後的安靜;而蜜蜂,人類偷走了它們的蜂蜜,為了掩蓋自己的偷盜行為,冠冕其為蜜蜂的奉獻。
我學會不給任何人和物評價,它們不需要,我也沒有資格。
如果不是為了做作,一個給一隊螞蟻讓路的成年人是多麼值得我們尊重。
我惦念了三年的玉蘭,只用指尖記住了她的柔軟。你還在好好看著我的玉蘭嗎?
芳香不再,遺失的還有我的夢。你還在努力嗎?
跨越千里,看到的不過是一樣的世界。
水在流,依舊沒有鐘聲的傍晚。
遲疑,對於曾經和未來的生命,忘記了現在。我記著你。
幸福,天的那一邊有多浩瀚夜空。星塵,隕落的不是星光。
記住曾經愛他的味道,味道卻是存不住的思念。
用嗅覺感知世界,當眼看多了虛浮,耳聽多了嘈雜。
心的疲憊,很累。困頓的不只是生活。你還是否有這種感覺?
這好像是我對生命最真實的感知。
水流千里後的傾瀉該是靜謐的。
祝
身體健康,學習成績直線上升
2015年09月01日
你從前的自己:陳韻好
五年級:陳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