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下的春節1500字作文

書扉的沁香旑旎著日光的酒調,越發純厚芬芳,斜靠窗沿,醇濃的暮色宛如稠稠的液體,由深邃的天際鋪展開來,流淌成一幅窗外的畫卷。

筆下的春節1500字

屋中的光線並不強,大概是隻開了檯燈的緣故,柔柔的光線包裹著整間屋子,每一樣東西都那麼微弱的在窗戶上跳動著,凝視窗戶,反光所折射擊的每樣東西都陷入了流動的暮色,好像在夜靄中與朦朧暗流消融在一起,虛渺的可怕,當然,我也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我向來是相信有另一個平行世界的存在。

霞光的餘輝還未完全消散,玻璃中的另一個自己略顯模糊,映襯著橘黃的底色,也有了幾分暖意,那種彷彿很近,又無法觸及的飄渺影子望著我,而我也在望著另一個自己,茬苒中我好似能體會到川端康成筆下島村在火車窗玻璃上望著葉子時的心情,那種超脫世俗的妖麗怕是體會不到的。

蠕動著脣瓣,看著單薄面孔朝我有了同樣的表情,卻在蒼白中透著絲絲詭異,一個輕蔑的微笑,對我還是對另一個自己?入秋後晚上的風也愈發蕭瑟尖銳,最後昏黃被吞沒的剎那,夜同滴入的墨水迅速擴張,宣告著自己的領土,那麼霸氣卻更加深刻的洗禮每片廖廖淡光的天空,不可抗拒的命令,卻在慢慢從肌膚滲透進孔、血管,當最後一點思想活躍的跳動被吞噬時,從心臟中不停擠壓出的是墨色的黏稠,身體成了一片寂靜,眼前的書本一片模糊。就是這樣了吧……

不啻如此,當冗長的文字纏繞住了生鏽的大腦齒輪,它們又被迫以一種固定的方式在運轉,一切零件都在並行不悖的整飭運轉,只是面部的那靠近嘴角的地方總有抹不平的嘲弄,手機械般的耕輟著,以固定的軌跡不可逾越分毫,可跳動著的神經總是突突的想要躍到散發蜂蜜香甜的書籍上,當脈絡指向書堆時,心臟的緊揪泛起的腥紅再度浸染,框死,死一樣的寂靜,玻璃上映出的是一張蒼白的面龐隱匿在黑色鏡框下,雙眸無神卻在瞳孔最深處有了點點渴求。

玻璃中的另一個自己容貌模糊,但是睫毛撒下的陰影裡是瞳孔,而在瞳孔的最深處的角落還有殘留的灰燼星火。

灰濛的天空飄蕩著白廖廖的氣,層層籠罩背後,在那一點點的罅隙間,“光,那是光”微弱的如同蠟燭的火焰,卻以孩子頑皮的笑顏,慈母般溫柔的微笑,禁衛軍般英勇的守護,以一種堅定盡乎燃燒的力量照耀著每寸肌膚,給予力量,希望和目標,這是甘願被吞噬的原因,因為.一天看見過四十四次日落的小王子憂傷的告訴我,這就是成功的代價。

星光下的世界以一種死一般的沉靜安靜的等待明天,僅管黑色籠罩了一切,儘管我們肉眼看到的星辰,也許在億萬年前已爆裂死亡,此刻它們的光芒到達我的瞳孔,是最神祕的意外。這漫長的時光像一條黑暗潮溼的悶熱洞穴,但卻不可否認或許盡頭就有曙光。夜晚的風吹拂著,恍若透明的另一個自己在玻璃上越發清晰,窗外是無法預知的黑:”我能做的只是努力讓自己完美的迎接黎明到來,在黑暗中追尋光亮。”玻璃上的自己淺笑。

光亮?!我茫然。

不知道有著這份自虐傾向另一個我,到底為了什麼,只知道在蒼黑到暗黑的天地間,在這份日復一日的過程中另一個自己在成長,亦或是我在選擇去承受,不去想身後會不會襲來寒風冷,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或許這就是青春,它並不絢麗,更多的是無盡的絕望。

一個人,兩個世界,另一個自己是否也在埋頭於所謂的虛無縹緲的未來,我茫然的目光從成堆的書案上移開。這次的春節過後便是嚴酷的小大學入學測驗,一切那麼虛渺。

夜已深。

玻璃中的晃影越發清晰可辨,“握不住的未來還沒有你更為可靠,至少你還在。”我微微一笑。

“不,不是的。”另一個自己莞爾,“現在就是未來。”身影一晃而過。

這,是未來?未來是現在?平行的另一個自己收斂了聲息,不復與言。

桌案上的試卷依舊成堆,灰暗依舊籠罩,可熄了燈,似乎一切明媚了起來。

或許,現在我們正去往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