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聯合國2000字作文

一、出逃

傻子聯合國2000字

流年沒有能力為它添上時光的紋路,風也無法洗淨道路的斑駁。就是這麼一個地方,我從未離開。

如今,在這個靜謐的深深的夜裡我已偷偷地收拾好了行囊。我想我不能再回到這裡了,如果有人知道是我把廣場正中心的梅花鹿雕像的鹿角給弄掉的,我一定會被抓起來,然後我的爸爸媽媽就會看著我,被囚禁在廣場的玻璃房子裡,夏天的時候躲避不了太陽灼熱的金黃金黃的髮絲,冬天的時候摸不到外面潔淨雪白的雪。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想我必須離開。

我輕輕地打開了房門,揹著重重的箱子踱著步子出去;關上門的時候我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撥出來。謝天謝地,我的步伐沒有出賣我的蹤跡。

這的夜晚和我每天看的書裡寫的很不一樣,沒有繁星,只有閃著微光的月亮,我這麼說,是因為我已看不清楚眼前的路了,就連我自己也好像正在被此處的黑暗一點一點的吞噬。幸好我揹著重重的行囊,我知道箱子裡裝著一個手電筒,那是一個可以給我光明的可愛的小東西。

我把手伸進箱子裡,掏啊翻啊卻摸不到小小的手電筒。我好著急好緊張地一邊繼續翻一邊說著明明帶了呀明明帶了呀,直到自己額上的汗珠都滴落下來。

“你在找這個嗎?”

是一個從未聽過卻熟悉的聲音,我回過頭的時候聲音的餘響還在,剛剛說話的人卻退進了黑幕裡。地上有一個小小的影子橫躺著。

“原來你在這裡,呵呵。”

拿起那個小東西時我高興極了,忘記了其實黑暗一直都在蔓延,勇敢的繼續起我的出逃。

二、迷途

一路上都沒有出現我所預想過的情景,沒有大人攔在我的前面,也沒有黑影和恐怖的聲響,我的出逃就是這樣成功,順利到就好像是除了我別人都是傻子一樣。我和村子裡的大多數人都不一樣,他們是從來不看報紙不看書的,我只能偷偷地從外面拿來別人不要的舊報紙。我從不注意上面的日期,應當是無所謂的吧,紙張泛黃的程度就已經出賣了它們出生到現在的日子。現在這個愉悅的時刻我想起某張報紙上的一句話:“世界上有一種鳥是關不住的,因為它們的每一片羽毛都沾滿了太陽的光輝。”我想自己就是這樣的一隻鳥吧,你看,這個村子沒有關住我。

出口近在眼前。

眼前。

天邊已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魚肚白,摻雜著紅色藍色橙色各種鬼魅的顏色。

“你要到哪裡去呢?”

我只覺著一剎那自己的身子僵在原地,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呢,是那個恐怖的壞蛋派來的呢。一滴水“滴答”一聲落在了我面前的乾硬的土壤裡,是我的汗,汗嗎?

“你要去哪裡?”

是那個聲音,那個提醒我手電筒在哪裡的聲音。

我緩緩地,緩緩地回頭,天邊的色彩已經映在它的臉上,反射進我的眼裡的是,我用手蹭了蹭雙眼,發現與我對話的,是那麼一隻梅花鹿。

那麼。

“我的角還會長出來的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為什麼你是會說話的為什麼你是活的你不是雕像麼?”

“你不知道童話故事裡總歸會有不該說話的角色會說話嗎?”

“。。。所以之後會發生什麼?”

在我的角長出來之前你來保護這個村子的人,如果你仍舊要跑,這裡就會有災難哦~”

突然間它就消失了,我又怎麼會知道剛剛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天已經亮的差不多了,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上面的紋路都很清晰。

什麼童話啊,幼稚。既然你的角可以自己長出來,我就等你長好了再回來。

我離開村莊,離開一晚的迷途。家人,再見。

三、村外的生活

這是一個恬靜的夜晚,窗內是這樣的;窗外是喧囂,燈紅酒綠。我好像是很多年之前來到這裡的,只是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從哪裡來的了,我也不記得自己的歲數了。我好像是永遠不會變老的。身邊的朋友臉上已有了深深的溝渠,唯有我,流年沒有能力為我添上時光的紋路,風雨也無法洗淨我內心的斑駁。

有一個朋友是很神奇的,他說這是因為自己出生的地方有魔力。

那麼。

我是從哪裡來的呢,我記得自己是落荒而逃逃到這個城市的,至於來自哪裡,已經不記得了。在這個地方,我可以靠在鍵盤上敲擊一些傷感的文字過活,在出生地,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半夜。

我離開軟綿綿的床,神經質地翻起了曾經的舊報紙,蒼白的訊息一個個闖進腦海,喚醒不了我的任何記憶。

“叮鈴鈴鈴。”

終於到了半夜,電話響起。

奇怪。我為什麼要說終於。

“叮鈴鈴鈴。”

我接起電話,覺著指尖微涼,見另一頭沒有人說話,我牽著電話線,埋頭回到了床上,窗外是很深很深的黑,不一會兒就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魚肚白,摻雜著紅色藍色橙色各種鬼魅的顏色。電話那頭沒有結束通話,沒有人說話,我還是把聽筒放在耳邊。

傳遞過來的是一種熟悉。還有愧疚。

四、回想起

過了很久,恍若很久。電話裡那頭有了聲響,那是一種不冷不熱的聲音,很淡很輕的聲音,“你還是走了。”

我覺得腦子裡的記憶也蒼白起來,繼而又清晰起來,好像是回到了那個晚上,我因為弄斷梅花鹿的角要出逃的那個晚上。

“是你啊。”

“你回來看看。”

“好,是該回去了,他們還好嗎?”

五、幼稚的故事,幼稚的結尾

我從未離開的村莊,我離開了很久。我又回來了。這的每一個人都沒有明顯的變化,爸爸媽媽也是,他們幹著與我類似的事情,只是有一件事情令我想不通,他們說廣場上的梅花鹿從未出現。

那個幫我撿起手電筒,告訴我不能走,給我一個綿長而無聲的電話的梅花鹿,你不見了嗎?我眼眶裡的液體順流而下,這是這些年來我從未見過的液體。

我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寫:我現在願意,永遠的守在這裡。

隔天,我就不在自己的床上了。我是在哪裡呢。為什麼動不了呢?

有個孩子用力地弄斷了我的角。

他要出逃嗎?

我多想告訴他別逃別逃沒關係的。

只是他還是走了。

後記:這真是一個傻地方,就連人們的想法做法都一模一樣,我姑且給這個村子一個名字,傻子聯合村,等到這兒發展成一個國度,就叫傻子聯合國。

國三:冬了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