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同在,誰也不曾離開(一)1500字大綱作文

長夏:“其實我沒法忘記有你的曾經,那種痛到痛不能言,豈是欲哭無淚能加以形容?”

天使同在,誰也不曾離開(一)1500字大綱

言多:“不喜歡你不可愛的笑,你當初可比現在有意思多了。”

筱米:“你別哭你別哭呀,弄得我也要哭了,數到三你別哭好不好?”

……

這是我有生之年最後一秒,她們擁在一起哭成了淚人,我卻吐不出一個字。

友情是個奇怪的東西,你一旦擁有了便怎麼也甩不開了,甩開了你就什麼也沒有了。

X醫院XX病房。鼻腔內湧進一股濃的發腐的消毒水味道,感覺周身填滿了棉,除了無力的軟別無一切,空氣擁擠我很努力地呼吸著,儘管塑料的味道有點刺鼻——呵呵,苟延殘喘不過如此。隱隱地,眼皮沉重地發酸,視線一點一點地模糊,心臟似乎承受不了我這麼大的情緒,“嘭嘭”跳裂到近乎極限。眼前一黑,意識全無。

“長夏,你給我閉嘴,如果不是你,了空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有什麼資格面對了空?”言多壓低聲音,眼圈微紅,提著長夏的衣領,手上的青筋一根根暴露在冷溼的空氣中,猙獰可怖。

長夏冷笑,優雅的眉眼暗藏著一絲不屑,用她完美的無可挑剔的手指將言多的指頭一根根掰開:“言多,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我的不是,你忘了,了空的父親,她唯一的親人,是怎麼絕望地……”

“夠了,我說過,那件事我不得不做!”言多甩開手臂,背過身去,話音有細微的顫抖。

“不得不?三個字,你讓了空整整痛苦了三年啊!她可憐地對著你這個殺父仇人笑了整整三年!”長夏壓抑住內心的冰寒,抱著手臂又瞥向病床。

“你們只知道吵來吵去而已,了空躺在病床上就聽著你們這群晦氣的烏鴉叫喚。”筱米冷冷道,柔和的眉眼現在卻染上一層厚厚的空洞與迷茫。

良久,沉默無言。

腦中意識一會兒混沌,一會兒清醒,一會兒黑,一會兒白。是光怪陸離的色彩,又是觥籌交錯的強光。微弱的呼吸,腐朽的空氣。我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她們三人不是捂著眼瞼就是背過身去,我想對她們微微一笑,卻毫無氣力,我想告訴她們我沒事,卻虛弱發軟。

人生總是充滿著戲劇性。你在乎的人近在眼前,可你卻連招手問好都做不到。

喂,長夏,長夏你別低頭不語啊,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在哭對不對?你這個人呀,總喜歡把傷痛藏在心裡,自己默默地吞著眼淚。長夏,你不可以悲傷的,我認識的長夏,高冷淡漠,不可以悲傷的……

言多,對呀,你叫言多,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想出你的名字,我感覺自己的腦細胞都要死掉了。言多是個什麼人呢?想不起來了……言多你很冷對不對?哎呀言多你身體怎麼這麼僵硬,言多你等等,你等我,我找找。披上外套就不冷了……

筱米,我最愛的筱米,你萌的像個精緻的SD娃娃,我好喜歡好喜歡你纖塵不染的星瞳,可是你捂著眼睛不停的顫抖,你在哭嗎?你為我哭嗎……

從不知道,這是我有生之年的最後一秒啊。

之後的我,還是我嗎?

“病人的腦部受到嚴重創傷,情況不容樂觀。接下來,她的記憶、語言能力、視覺、聽覺、嗅覺都會逐步下降,對世界的感知力、反應力都會變得遲鈍,這些是初步症狀,後期的話……請恕我們無能為力。誰是病人的直系親屬?請跟我來。”醫生面無表情,眼神淡漠,機械般的說完了所有。

言多頭也沒回跟著醫生出去。

長夏看到我,那一瞬眼睛發亮,如果忽略掉她蓬鬆的頭髮,凌亂的妝容,重重的黑眼圈,是個美人:“了空!你醒了!”筱米聞聲猛地抬頭,驚喜地看著我:“空空,你,你真的醒了?”

我轉溜了一圈僵硬的眼珠,看著她們,憋足了氣回答:“生病其實真的很難受。”

兩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莫名含著幾分悲哀。再後都是喜極而泣。

後來,言多告訴我,我第一次見到她們也是這樣說的。怕言多傷心,我硬生生地嚥下了那句“有嗎”。

有嗎?我們認識嗎?我其實只記得你們的名字了。

有嗎?我真的是了空嗎?

有嗎?我們有過曾經嗎?

有嗎?有嗎?

有嗎?

沒有吧……

國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