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K賽]關於雪的作文:記憶中的雪白1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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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賽]關於雪的作文:記憶中的雪白1500字

天氣已漸漸晴朗,房頂上,草地上,道路上的雪已化個乾淨,只留下了記憶中的雪白與心中的惆悵。

雪,因它潔白,所以我喜歡,可我喜歡的不是在地上等待著死亡的毫無生氣的雪,而是自九天之上,緩緩飛下,在空中自由飄蕩的雪;風一大,雪就一大片的猛地加速,有時還回旋著向上飛舞。昨日,我在後面方格子的窗戶和方格子的瓷磚的映襯下,我從方寸大的窗戶中望到了它,潔白的,無暇的,晶瑩的雪花。外面寒風呼嘯,裡面卻溫暖如春,在我記憶裡。最溫暖的畫面也與此差不太多了。

小時,夜晚,緊緊裹在兩層被子中,盯著電視,從窗戶縫裡,隱隱聽到風捲著雪花的呼號,無限的溫馨,受不了窗外誘惑的我,坐起身來,後背暴露在空氣裡,立即察覺到那絲寒意,扒開窗簾,在青色玻璃的阻礙下,外面的一切都泛著青色,光禿禿的梨樹蓋滿了白雪,地面,外面的窗臺,別人的屋頂,都變成白色,家裡的大也躲到它的專屬小屋裡,加上了幾個棉墊,想必他也暖和多了吧。

早晨,醒來,坐起身,再扒開窗簾,就只看見一片相連的刺目的雪白,與昨夜不同,現在所見,只有從內心深處蔓延出來的寒冷,打了個哆嗦,又躺了進去,感受著褥子上殘留的溫度,不顧媽媽叫我起床的聲音,轉了個身,面對著牆,狠狠閉上眼睛,任憑母親推搡,一個冬天,我幾乎都在賴床和母親的反賴床中度過。

當然,是幾乎,能作為例外的,也只有大年國一了。

快過年了,家裡桌子上擺的鞭炮就快比我重了,我不清楚日子,媽媽卻記得很清楚,什麼時候該放,放多少響的,有時我已將飯菜端到桌子上,母親卻讓我提醒爸爸去點一把。大年國一的早上媽媽把我叫醒,才五點多,外面還被漆黑覆蓋,我卻興奮,匆忙穿上衣服,吃兩個餃子,就跑了出去,因為聽到了族裡孩子的喊聲,出門,在門燈昏黃的燈光下,看到院子裡,在白雪的底襯下,昨晚放的一大盤大紅鞭炮炸出來的鮮紅的碎紙鋪了一地,從縫隙裡,看到了不曾和周圍有異的雪白,門燈給他們加了一件外衣,鞭炮紙有些暗,在夜的漆黑中異常妖豔,玩伴們從外邊跑了進來,那些未曾被踐踏的,平整而柔軟的鋪了一層的雪地就被踩出了一個個深淺不一的腳印,說是坑,也不為過。見到地上的一層碎紙,歡叫了一聲,裡面還有沒有爆掉的炮竹,他們興奮的扒尋著炮竹,我卻望著那被踩踏的地面,憤怒,卻無法說出。

等最慢的媽媽收拾好,我們走向大奶奶家,因為規矩是:小輩們,就是父輩們要帶著孩子挨個串門拜年,串那些我的各個爺爺奶奶家。整個村子就我們一家喬姓,所以不管再遠,我們都會走過去。順序是由長輩們定的,每年都不一樣。等明瞭事理之後,別人問我叫什麼,我都只會說自己姓喬,別人就會哦一聲:“北街的吧”“恩”。我年幼時總是傻乎乎的報上自己拗口的全名,然後驚異於別人怎麼知道我住哪,長大後轉了一圈才知道,我們這一大家,百分之九十多的人都住在這被分成東南北街的村子中的北街。在走向大奶奶家的時候要經過一條河,村裡唯一的一條大河,連著黃河,自東向西,穿過小小的村莊,平時跳進去抓魚的河已經結了冰,三尺厚的冰,別人不信,我信,在冰面上玩危險,實際上在那段時間裡並不危險,因為,那冰比石頭還硬,河中可憐的不足一米深的水,被凍成了半米,在路上,我不斷撿起沒凍在路上的磚頭塊,扔進去,卻連白印都激不來。

兩旁樹林裡,田地中,那厚厚的雪層就成了我欣賞的物件,雖然那的我還不懂欣賞,起初天黑,看不太遠,時間越長,天越亮,在灰濛濛的太陽中,那似乎灰濛濛的雪地卻閃著炫目的銀光,讓人不敢直視,只好眯著眼,跟在大人的後面,偷偷地看著。

如今,再看不到小時沒到膝蓋的大雪,連國一拜年,早上起來時天已半亮;不再賴床,因為不再寒冷,而不再寒冷,只是頭頂呼呼作響的空調;不再夜裡扒開窗戶,窗戶離床太遙遠,而玻璃也不再是青色,透明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而現在,見到了這樣的雪,似乎很絢麗,又有哪裡絢麗呢,只不過是連鞋都沒過,大大小小,不均勻的次品而已。

如今,再聽不到午飯時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鞭炮都是我點的,以前神祕的它們,被我撕開紙,用打火機點著之後,再慢悠悠的走回去,哪裡還有神祕,見到一地的鞭炮紙,哪裡還會衝上去,扒尋著裡面的沒炸開的炮竹;拜年時,哪裡還會眯著眼偷偷看田地裡閃著銀光的,厚厚的雪,何曾有雪!

已經長大,卻不願長大,心還沉迷於過去的漫天鵝毛大雪中,每片雪花都是那麼的蓬鬆,柔軟,落在張開的嘴巴里、額頭上、臉上、頸子裡,涼絲絲,暖暖的。

河南巨集力學校國三:喬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