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的祖先葉爾孤白(下)作文

光陰流逝,日月如梭。寒來暑往,秋盡冬殘。整整七個年頭過去了。

以色列的祖先葉爾孤白(下)

葉爾孤白心怒放,專候佳期。

拉西麗喜形於色,春風滿面。

即將舉行熱烈隆重的盛典,表兄妹倆都迫不及待地渴望早登新郎新娘的席位,可他倆彼此心照不宣.碰見時只交換一下深情的眼色。

按說,老族長拉巴尼也應該同樣興高采烈,因為總算了卻一樁心事。誰知道,老族長不僅沒有主動提起完婚的儀程,甚至也忌諱別人提起,總是設法把話題岔開。他終日眉頭緊皺,心事重重,一籌莫展。葉爾孤白好幾次鼓起勇氣,想間個究竟,一看舅舅神色不對,顏容憔悴,也就不敢吱聲。拉西麗呢?也看到了這一切,可又不好意思直接向父親提及自己的婚姻。這到底為什麼?

是老族長毀約了?不可能。說一不二,嚴守諾言,從未失信,是拉巴尼的美德,也是他一貫的作風。

是嫌棄葉爾孤白嗎?也不可能。他對外甥一直視同掌上明珠,何況這個外甥7年來處處都能討舅舅的歡心,相處得十分和諧。

所有的人,都感到納悶,大惑不解。自從葉爾孤白到達以後,族長總是面帶笑容,歡欣鼓舞,把外甥炫耀於人,談笑風生,興致勃勃,為什麼面臨喜慶佳期,他反倒雙眉緊蹙,沉默寡言,一反常態?

人們既然不敢間,不便問,謎底也就無法揭曉。似乎有一層莫可名狀的陰影籠罩在這個家庭的上空,取代了平素歡樂愉快的氣氛。

數日前容光煥發、滿臉喜色的葉爾孤白和拉西麗,似乎也受到這層陰影的汙染,變得嚴峻冷漠,笑容收斂,喜色消盡。敏感的拉巴尼當然對周圍的反響深有領會,特別是看到外甥和女兒那“怨而不怒、苦而不訴”的臉色,更不能無動於衷。心想:可不能長此拖延展轉,折騰孩子啊!晚上,他終於單獨召見了葉爾孤白。

“孩子!這兩天,你瘦了,臉色不太好。你的心事,不用表白,我全知道。處事,也很難啊!也許,你會埋怨,會誤會,以為我翻悔了,收回成命了,不想成全你們的婚事了。”他的話似乎正與外甥的猜想不謀而合,“可你知道,我最近以來比你們還焦急,白天心神不定,夜晚展轉反側。你不知道,我打心眼兒裡就願意成全你跟拉西麗的事,甚至應該提早幾年辦理。可約期預定7年,只惜7年屆滿時,我所預期的時機還沒成熟,這就是我近來煩悶苦惱的原因。”

“我願意替舅舅分憂!”葉爾孤白表示。

“我們這個地方的風俗,你可能不太熟悉,有各式各樣的規矩、禮儀。比如在婚姻嫁娶方面,就有長幼之分,先後之序,不能擅自破例。我身為一族之長,眾目睽睽,更須帶頭示範,循規蹈矩,才能讓族人信賴。在這方面的規矩,用普通流行的話來說,就是:‘哥哥沒娶親,弟弟不結婚;姐姐沒出門,妹妹不嫁人。’按世俗、人情、鄉風、族規,哥哥、姐姐的婚事總是先於弟弟、妹妹之前,不可破例。你知道,你跟拉西麗的婚期剛一約定就是7年為期,主要是想等她姐姐拉婭成親後再讓你們完婚。可是7年過去了,拉婭仍然待字閨中,至今尚未許配人。像我這樣的名門望族,擇婿選偶可不能遷就降格,平民之家又不敢高攀求親,在這種情況下,你跟拉西麗的婚事才會延緩至今,而且仍然擱淺,一時半時也辦不了,我很感到不安……”

“既然有實際障礙,請舅父不要為難,多保重身體。我跟拉西麗可以耐心等待,遵照族規辦事。”葉爾孤白疑團盡釋,便安慰舅舅說。

“不!葉爾孤白!總不能這樣拖延下去,何年何月才能解決?我倒有個想法,也算是兩全其美之策,就不知你意下如何?’’

“請舅舅明白指教!”

“是這樣!孩子!你是聖門後裔,為人正直,品行端正,到這裡七年,建樹卓著,深得好評。令堂是我胞姐,你我骨肉至親,舅甥如同父子,為永保兩家優良傳統和血緣關係,為了促成你跟拉西麗早日完婚,以實踐前盟,如果你不嫌棄,願把長女拉婭先婚配給你,爾後再履行前約,續娶拉西麗小女。這樣,既能加速前盟的程序,又不致破除習俗族規,也可以讓從小在一起成長的親姐妹倆永不分離……我已經考慮再三,只是還沒有徵求你的意見,這就是我近日來默默無言、感到棘手的緣故……你不妨三思!”

一席話,完全出乎葉爾孤白的意外,他毫無精神準備,震驚之餘,陷人沉思,半晌,無言以對。拉西麗的姐姐拉婭,葉爾孤白偶或也能見到,他一直象對待自己的姐姐一樣尊重她,有禮貌;親切,但並不親近,更沒有任何聯想。論相貌,雖不及拉西麗這樣俊秀柔媚,楚楚動人,但還是眉清目秀,別具一格。講品性,舉止斯文,端莊脫俗,比妹妹毫無遜色。—舅舅突如其來地擺出這個新的難題,怎麼辦?拒絕吧!有傷舅舅的善意和尊嚴,於情於理,似乎有點欠妥失宜;接受吧!自己與拉西麗有約在先,而且自己的感情和希望已全部灌注給她,彼此愛慕已長達7年之久……在這漫長而充滿詩意的平靜歷程中,怎能在中途岔道嵌進小插曲?……他感到十分為難:卻之不恭,受之有礙,脫卸無辭,拜謝違願。

在拉巴尼的催詢下,他只好來個若即若離、非順非逆,依違難決的回答:“且容我再慎重考慮,以防輕諾寡信,而且,也得聽聽拉西麗的意見……”顯然,這是模稜兩可的遁詞。

“哦!你想說的是這個。拉西麗這孩子,聰明伶俐,溫良馴順,可真是個賢淑女性的楷模,我上午已經跟她談過,她願意遵從父命,嚴守族規,顧念胞姐,共同依託,歸屬於你。所以,我才找你提這件事……”

婉言謝絕的門堵塞了,葉爾孤白啞口無言,半信半疑地凝神注視著舅舅。舅舅的神情一本正經,決非戲言。

在證實了拉西麗果然同意這項安排以後,“欲罷不能”之勢已成。老族長才在全村族人的熱烈祝賀中,宣佈並主持大女兒拉婭和葉爾孤白外甥的婚儀。

又過了7年,在規模相等、氣氛更熾烈的禮儀中,拉西麗跟葉爾孤白結婚,這一對近親加友誼達14年之久的戀人終結成美滿良緣,舊情新婚,恩深愛篤。夫婦和諧,姐妹和睦,自不必說。

葉爾孤白仍把精力集中在遊牧的發展繁榮和社會公德風尚的倡導方面。他已奉安拉的啟示,成為易布拉欣聖祖以來的第3代先知。安拉賦予他圓夢釋夢的本領,他在族人中承擔起宣傳教化的重任。

他有12個兒子,前10名是拉婭所生。拉西麗孕育的是後兩個弟弟。其中一個,就是顯赫有名、成就突出的優素福—易布拉欣聖祖子孫中的第4代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