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雅典人孤陋寡聞。有個演說家戴馬德看到祖國面臨危險,就走上講壇,用雄辯的口才喚起人民對共和國的熱愛。他提出要拯救國家,但大家不為所動。於是這位演說家聲淚俱下、大聲疾呼,用最好的修辭語言來喚醒人們遲鈍的心靈。他言詞懇切,使出全身的解數,其本領簡直能使死人感動得開口說話。但像一陣風吹過,聽眾還是無動於衷。這些低素質的人兒不樂意聽他這一套,想聽的只是些俏皮話。這時,演說家注意到聽眾都朝另一個方向望去,原來他們都在聚精會神地看孩子們做遊戲,根本沒在意他口乾舌燥地講些什麼。演說家沒法兒,只好換了個講故事的方式:“一天,農神塞蕾絲和鰻魚、燕子一同去旅行,”他就這樣又開始了他的演講,“有一條河擋住了它們的去路,鰻魚游水,燕子飛翔,它倆很快就過了河。”
這時聽眾異口同聲地問道:“塞蕾絲怎麼了?”
“它怎麼了?它突然對你們生氣了。你們看看,它的人民只關心兒童們的故事,在如此危急的關頭,你們這些雅典人還不正視現實。為什麼不去問問馬其頓王的父親菲利普,是他最後打敗了你們,你們看看他都幹了些什麼?”
聽眾受到呵斥,突然恍然省悟,他們紛紛向演說家表示,一定全力支援拯救祖國的行動。所有這一切,不都歸於寓言的作用嗎?
在這一方面我們恰似雅典人。我在聽有關教誨時,如果有人在講民間流傳的《驢皮》之類的故事,我照樣也會聽得如醉如痴。常言道:人生易老天難老。這的確很對,但我仍然得面對這古老的世界,用寓言故事哄著一些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