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詩為舟作文600字

翻開歷史畫卷,惟詩卷最為秀美壯麗。古往今來,無數文人墨客以詩為舟,以筆作槳。筆起抒情愁,筆落驚風

以詩為舟作文600字

論詩,我看唐朝。

我看張若虛,看他的《春江月夜》孤篇壓全唐。“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引我進入視野開闊,氣象磅礴的月夜。觸控他的文字,我彷彿穿越千年,回到那個江畔,與他一同站在江邊賞那“皎皎空中孤月輪”。月下的江流、月下的芳甸、月下的花樹花汀,清淡幽雅,朦朧神祕。置身於月光澄澈、如夢如幻的意境中,他的浪漫情懷噴薄而出,發出“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的感慨。然而,這注定是一個無法探求的問題,他便只得詠歎“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張若虛在月夜裡做了一場夢,乘著詩的小舟,渡過了千年的哲思。那份美好,留存千年。

我看李白,看他乘豪放之舟。“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經歷了仕途不順,經歷了家破人亡,經歷了大喜大悲,李白將心中的萬古愁情融在酒裡,飲下這美酒,愁恨便隨滔滔黃河水一同不復返。飲下這美酒,便可找回青年時“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的凌雲之志。

我看李白乘灑脫之舟。老年時隱居深山,突發安史之亂,因不明時局寫了首贊叛軍永王的詩被捕,郭子儀多次為其求情才免他一死。在被赦免回鄉的小舟上,在荒無人煙的崇山峻嶺中,他快意吟道:“輕舟已過萬重山”。回望他的一生,似是瀟灑,實則暗含悲苦。可那又如何?於李白而言,自己即是那葉小舟,已然躍過了生活的重重大山。

以詩為舟,載李白渡過悲歡情愁的江河,從中撈起屬於自己的明月。

以詩為舟,以筆作槳。他們寫山水,山水失色;寫邊塞,邊塞雲湧;寫劍客,劍氣沖天;寫明月,月入人心……詩人們用自己的一葉葉小舟,共同構築起華夏文明的燦爛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