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餘墨。”
餘墨喜歡江寒。
“嗯。”
餘墨只認識江寒，他只要江寒。
“她是誰啊？”
第二天，徐冉沒來學校，據說轉學了。
“墨啊，我有喜歡的人了。”
“嘿嘿嘿，葉敏你認識嘛？學校論壇裡那個眼睛最大最亮的嘛！”
“墨啊，我有女朋友了。”
“抱歉沒告訴你啦。她叫林琪，長得很漂亮呢！我帶你去她家吧！”
第二天，一場大火燒毀了整棟樓房，警方在裡面只發現一具無名女屍，面目全非，查證是被利器所割。
“墨啊，你說為什麼每個我認識的女孩都……”
一個星期以後，江寒巧遇剪了發的徐冉。
“……江寒？拜託離我遠一點！”
“真可憐。好了，不見。”
瞳孔猛地緊縮，呵，不會的。
“墨，我明天結婚，你來嗎？”
陰暗的地下室，潮溼的地板，滴答的水聲。
一雙眼睛。
江寒認識這雙眼睛，畢竟她的眼睛那麼漂亮——葉敏的雙眼。
自從他告訴餘墨徐冉和他告白時，餘墨再也沒讓他進過這裡。
異樣的觸感。
腦中忽然浮現徐冉的不平整的短髮。
餘墨的聲音，在江寒聽來與整個地下室，毫無違和感。
餘墨的刀抵著江寒的面板，冰冷的觸感讓江寒打顫。
“寒，怎麼可以呢？娶別人。”
“我喜歡你，你都不知道嗎？”
“墨，別這樣……”
江寒最後的意識，是在餘墨把刀刺進自己心臟的那刻。
警方發現一具碎屍。
屍體的主人叫江寒。
紅塵來去一場空，餘寒。
“你好，我叫江寒。”
江寒有一張連天神都羨豔的臉。
“我們是好朋友。”
江寒只有餘墨一個朋友，他珍惜餘墨。
“墨啊，有女生和我告白了。”
“7班的徐冉，她的頭髮很漂亮呢！”
後來有人遇到她，發現她把引以為傲的長髮剪掉了。
“是誰？”
第二天，葉敏墜樓身亡，死因：被人挖去雙眼。
“哦？”
餘墨見到那個女孩了，很漂亮，和江寒很搭。
據證實，她叫林琪。
“別想多了。”
“嘿，徐冉好久不見了。”
“你？”
江寒不明白，那個曾經看見他就眼冒紅心的徐冉怎麼變成了這樣。
很久很久以後。
“好。”
江寒再次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讓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不，是脫離了身體的眼睛，在一個封閉的灌水的透明罐子裡浸泡。
他認識這裡，有他和餘墨的合照擺在桌上，餘墨家的地下室。
手向身後的地板摸去，支撐自己的身體。
江寒猛地轉過頭，還好，只是頭髮。
“寒，你醒啦？”
江寒看見一把明晃晃的刀，上面凝固的血跡，格外刺眼。
鮮血汩汩流出，
看著鮮血，餘墨的雙眼放空，似是在自言自語。
江寒終於明白為什麼徐冉說那句“真可憐”了。
“別怎樣？得不到你，那就毀滅。”
很久很久以後。
對，是碎屍，一小塊一小塊的，被零散的拋在草叢裡。
陰暗的地下室的桌子上，多了一顆泡在水裡的心臟。
國一:安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