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裡，長沮和桀溺在田裡耕種。長淚和桀溺沒有發現孔子經過他們的旁邊。孔子派子路前去問路，長沮說：“駕車的人是誰？”子路說：“是孔丘。”長沮說：“是魯國的孔丘嗎？”子路說：“是的。”長沮說：“他知道路了。”子路不知道長沮為什麼這麼說，又去問桀溺。桀溺說：“你是誰？”子路說：“我是仲由。”桀溺說：“是魯國孔丘的徒弟嗎？”子路說：“是。”桀溺說：“像洪水一樣滔滔不絕、隨波逐流的人天下都是，但是誰因為這個原因去改變？況且你與其跟隨那些逃避壞人的人，還不如跟隨像我們這樣逃避世道的人呢？桀溺用櫌（古代的一種農具，用來弄碎士塊，平整田地的）繼續幹著農活沒有停下。
子路走開，告訴了孔子。夫子很失望地說：“鳥獸，我不可以與他們同群，吾不是像他們一樣的人嗎？那麼，我是什麼樣的人？如果天下有道，我就不用邀請他們一起去改變了。”
蕭伯納說：“聰明的人應該懂得改變自己以返應環境，只有那些不怎麼聰明的人才會去改變環境以適應自己，但歷史是最後一種人創造的。”長沮和桀溺是聰明的人，但他們卻改變自己以適應環境，選擇做了逃避世道的人；孔子是不怎麼聰明的人，但他卻改變環境適應自己，選擇做了改變世道的人。
“自信是個不幸的人，就隨時隨地碰著不幸的事，自信是一個勇敢的人，世間便無不可征服的困難。”朱光潛如是說。孔子、泰始皇、毛澤東都是不怎麼聰明的人：孔子改變世道適應自己，所以他改變了中國社會長達兩千多年之久；泰始皇則是因為他要改變戰國時期天下紛爭的局面，所以他創立一箇中央集權的統一的國家；毛澤東是因為他要改變舊中國貧窮後、任人宰、受人欺凌的現狀，所以他締造了一個獨立、自主、人民當家作主的新中國。長沮和桀溺是聰明人，因為他們改變自己適應了天下無道的環境，所以他們儘管很聰明，但卻一生庸碌無為。
朱光潛說：“我覺得不但在文藝上方面，就在立身處世的任何方面，懶惰取巧都不會有大成就，要有大成就，必定期低抗刀最大的路徑走。”徐明老師說：“寧可狂妄於自信，也不可失去自信：狂妄於目信尚且有去做的可能，而做就有成功的可能，失去自信的人，在沒有去做之前就已經失敗了。”孔子、毛澤東、秦始皇，他們為什麼能創造歷史？因為他們都不是隻想著自己的人，而是想著天下的人。只是想著自己的人能夠改變環境創造歷史，還是想著人類的人能改變環境創造歷史？顯然是後一種人。
做個不怎麼聰明的人，事實上比聰明的人更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