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凌晨5點的夜景顯得有點迷糊。
眯著眼，匆匆地上了車，又下了車；去了那兒，又到了這。不停地穿梭於人來人往之間。許久後，才得以躺在醫院的椅子上。閉了眼，想打盹會兒。可週圍處處是嘈雜，與我這個還未睡醒的人，格格不入。無奈地再次睜開眼，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
他就坐在我的對面，“小朋友，你的眼睛怎麼啦？”他比劃了一下，笑著對我說道。我愣了一下，又學著他的樣子，把我的病情告訴了他。他露出了很驚訝的樣子，略張大了嘴，然後又“哦”了一聲。他說啊，他年輕時也有這毛病，不礙事的……
他笑著看向我，又看向那扇窗戶外邊的車水馬龍亦或是人來人往。“你喜歡這個城市嗎？”我靜靜地思考了會兒，“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想來這兒……這裡太過喧囂了，這兒的人也不懂生活，他們在這兒就是為了金錢和事業吧？他們也不快樂，也不想留在這。”他看著我，“你也許說得都沒錯，沒有誰會願意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呆太久，他們也都會回家。”
突然，找到了共鳴。也終於瞭解到匆忙的生活，冷漠的人群，在這裡都是如此的普遍。也明白了社會的飛速發展，人們的馬不停蹄，為了夢想或是金錢都在努力著。
我們的話題從這個轉移到那個，時而我會因為他年輕時做的傻事而哈哈大笑，時而他又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鼓勵我好好學習。
短短的幾十分鐘過去後，我又獨自坐在那張椅子上。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是如往常一樣，倒是那份煩躁的心理沒有了。
我與那個老人並非是熟識，但我覺得與那樣一個有趣的人交流，不管話題是什麼，終究是滿滿的喜悅感。那種情懷會在我的記憶裡、大腦深處、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跡。儘管，在茫茫人海中已認不出那位老人，但他獨有的情趣是唯一的。
夜晚的歸途，因為有繁星相伴，這一路也並不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