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背影為話題作文

汪國真曾寫道:背影,總是很簡單,簡單,是一種風景

以背影為話題作文

背影,總是很年輕,年輕,是一種清明;

背影,總是很含蓄,含蓄,是一種魅力;

背影,總是很孤零,孤零,更讓人記得清。

——題記

碎金般的陽光細細勾勒著白牆黑瓦的屋宇及一望無際的原野,藍得像童話般的天空留戀著幾朵白雲,牽牽絆絆,欲留未留,只見大片大片的黛色,翡翠色飛揚在山崗上,空氣中帶著慰人心肺的輕暖,柔柔地,若有若無的暖覆在肩上,貼在脣上,撫在睫毛上,輕盈得好像振翅欲飛的蝶。

踏著有些搖搖欲墜的青石板道,百無聊賴地走著,忽然驚現滿牆嬌豔奪目的薔薇,沉甸甸的朵深紅,淺紅,粉紅,豔色紛呈,中間留了些許縫隙,若隱若現地可以看見五個大字——尋憶雜貨店,大字下有一行小字,可以進屋參觀。

不疾不徐地邁過不高不低的門檻,映入眼簾的是牆正中央巨大的畫像,畫像下是附近每家每戶都有的塗著暗紅漆的大方桌子,畫中的女子明眸皓齒,笑靨清麗,不由想起《碩人》中的一段話: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對立而坐了一位女子,興許是察覺了我的腳步聲,那女子回頭淡淡一瞥,一頭長髮遮住了她的下半張臉,略顯凌亂的髮絲間,一雙眼眸亮若清漆。口中不由輕呼一聲,那女子與畫像中的女子別無二致。

她站起身走向我,指了指她剛坐的位置旁的椅子,“坐坐?”我笑笑,指了指畫像,“畫的真好看。誰畫的?”

聽到這話,她的雙眼同時盈滿了憂傷和希望,我連忙擺擺手說:“不說也不要緊的。”

那女子道:“說說也無妨。”又指了指那椅子,我走到那椅子旁坐下。她說了句:“等等。”說罷轉身進了一間房間。片刻,她端著兩杯茶走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擺好後坐下,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開口道:我第一次見他是五年前旅行在火車上的時候,他坐在我對面,那時我第一次透過窗戶看見海,不由得出口讚歎。他說他叫格桑,他那時候告訴我:“我的家鄉也有海,我們叫它‘海子’。海子很清冽,像我們那邊的人,硬朗,清澈,明亮而不通融”那之後我們結伴而行,去了很多地方,他為我畫了這張畫後獨自一人孤身去了非洲,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我去他的故鄉向很多人打聽了訊息,才知道他在非洲時得了埃博拉,已經去世了。說到這,她佛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笑了笑,“後來我一個人一邊打工一邊去了很多地方,去青海湖油菜花,在新疆整夜整夜地喝白酒取暖,也漸漸想開了。我不需要去忘記他,把他放在我的心靈深處珍藏,我還有很多要去做的事啊,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我可以帶著滿懷的勇氣。”我這才看到了在桌子下那已經整理好的碩大的揹包。

“你等會就要走?”她點了點頭。

“那這幅畫……。”

“我還會回來的。”

說著我和她不約而同地站起了身。

“走了?”

“嗯,走了。”她拿起揹包。

我和她一起邁過慢慢地邁過門檻,她加快了腳步,走了幾步後回頭看向我:“那,再見了。”我停下了腳步。

此時,夕陽已經照亮了眼前的,一切變得金燦燦的,樹變成了朦朧的金色,陽光好像千萬把利劍,刺入了我的眼睛,眼淚在我的眼眶裡打轉,而周圍一切的景色都已慢慢化為虛無,只有那揹著揹包的嬌小背影被夕陽拉得越來越長,越來越大……

背影,總是很簡單,簡單,是一種風景;

背影,總是很年輕,年輕,是一種清明;

背影,總是很含蓄,含蓄,是一種魅力;

背影,總是充滿未知,未知,更讓人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