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維簡介作文

王國維(1877年—1927年),世代清寒,幼年為中秀才苦讀。1901年赴日本留學。王國維從事文史哲學數十載,是中國近代著名的史學家、文學家、美學家、考古學家、詞學家、金石學家和翻譯理論家,被譽為“中國近三百年來學術的結束人,最近八十年來學術的開創者”。梁啟超贊其“不獨為中國所有而為全世界之所有之學人”,郭沫若先生則評價他“留給我們的是他知識的產物,那好像一座崔嵬的樓閣,在幾千年的舊學城壘上,燦然放出了一段異樣的光輝”。

王國維簡介

靠不住的王國維的外表也總是嚴肅冷峻的。他與人交往,除了談學問或正事,很少閒聊,更不會對人講應酬話。如果有人請他看一件古銅器,他看了是假的,就會說“靠不住的”,而請他看的人無論怎麼說這個古器色澤如何古雅,清綠的如何瑩徹,文字如何精緻,什麼書上有類似的著錄,並將這些提供給他做參考,再請他仔細看一下,他看了以後依然會說:“靠不住的。”他不附和,也不駁難。

嚴肅、認真、謙遜、務實的治學態度王國維性格淡泊,不喜歡與人交遊,在清華除了講書授課以外,一般不主動跟學生談話。從來都是上完課就走,回到自己的西院住所,鑽進自己的書房研究學術。但是如果有學生登門拜訪或致函,不管是求教或是辯論,從來都是一律接待,不分老幼尊卑,而且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甚至有當時東南大學的學生特意赴京求教,就住在王先生家裡。在他看來,學術為天下之公器,不應有門戶之見,所以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門下弟子,他都有問必答。在他執教清華的兩年中,不知道有多少學子領受了他的恩澤。

在講課之時,王國維遇到某些問題常以“這個問題我不懂”一語帶過。語言學家王力當年曾師從王國維,起初不理解為什麼先生常說“我不懂”,後來悟出,這正是先生治學嚴謹的表現。王力在清華國學研究院上的第一堂課,是聽王國維講《詩經》。王國維的這節《詩經》課,講得很樸實,見解又很精闢新穎,為王力聞所未聞,他深感受益。但是,當碰到某些問題時,王國維卻常以“這個我不懂”一句就帶了過去,有時一節課下來,竟說了幾個“我不懂”。起初王力感到不滿足,他想,老師是傳道解惑的,怎麼常說“我不懂”呢?後來才慢慢體會到,其實,王國維先生說的“不懂”並非真的不懂,課後有學生問及他說“不懂”的地方,他都能說出自己的見解。他之所以在課堂說“不懂”,一是出於立言的謹慎,他認為他的見解尚未十分成熟,不宜做結論;二是出於培養學生獨立思考的能力和實事求是的治學態度,鼓勵學生去探索和研究尚未定論的問題。王力對王國維這種嚴肅、認真、謙遜、務實的治學態度十分敬佩。

 王國維的人生三重境界

王國維的《人間詞話》之二六,原文如下:“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過三種之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眾裡尋他千百度,回頭驀見,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此第三境也。此等語皆非大詞人不能道。然遽以此意解釋諸詞,恐晏、歐諸公所不許也。”

“第一境界”原出自晏殊的《蝶戀花》:“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這句話形容學海無涯,只有勇於登高遠望者才能尋找到自己要達到的目標,只有不畏怕孤獨寂寞,才能探索有成。

“第二境界”兩句原出自柳永的《鳳棲梧》:“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比喻為了尋求真理或者追求自己的理想,廢寢忘食、夜以繼日,就是累瘦了也不覺得後悔。

“第三境界”原出自辛棄疾的《青玉案》:“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它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比喻經過長期的努力奮鬥而無所收穫,正值困惑難以解脫之際,突然獲得成功的心情。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乃恍然間由失望到願望達成的欣喜。

凡人都可以從容地做到第二境界,但要想逾越它卻不是那麼簡單。成功人士果敢堅忍,不屈不撓,造就了他們不同於凡人的成功。他們逾越的不僅僅是人生的境界,更是他們自我的極限。成功後回望來路的人,才會明白另解這三重境界的話: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王國維之死

王國維的文化生命中,最深奧的一筆是他的死。

關於他的死,趙萬里《王靜安先生年譜》有如下記載:“五月國二日夜,閱試卷畢,草遺書懷之。是夜熟眠如常。翌晨(即1927年6月2日)盥洗飲食,赴研究院視事亦如常。忽於友人處假銀餅五枚,獨行出校門,僱車至頤和園。步行至排雲軒西魚藻軒前,臨流獨立,盡紙菸一支,園丁曾見之,忽聞有落水聲,爭往援起,不及二分鐘已氣絕矣,時正巳正也。”

由此大體可以推測,王國維的死,不僅是一種主動的選擇,而且平靜得很,如同去赴一位老朋友的約會,沒有絲毫激昂的成分。正是這種視死如歸的平靜,為王國維在文化史的座標系上圈定了一個獨特的位置。他並非死於具體的時事,而極可能是死於對他身處其中的文化精神的失望,對於中國文化中某些無法補救的缺失的絕望。從大的歷史觀來看,他的死,不僅不拘泥於一些具體時務,更超越了個體生命;他以死來將自己同淪落的文化分割開來——他看到,倘肉體不死,精神必定走向泯滅,所以,只有以肉體的死,換取精神的永生。這正是他的大清醒、大智慧處。

寧靜無悔的選擇,似乎在追求著什麼,也許是中國知識分子那內心深處的一種恬然吧!

梁啟超梁啟超(1873—1929),字卓如,號任公,又號飲冰室主人,廣東新會人。中國近代維新派代表人物,學者。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政治活動家、啟蒙思想家、資產階級宣傳家、教育家、史學家和文學家。戊戌維新運動領袖之一。

才思敏捷梁啟超十歲那年,隨父親到朋友家做客。一進家門,他便被院子裡一株蓓蕾初綻的杏樹迷住了,並偷偷地折下一枝,遮掩在寬闊的袖筒裡。誰知,他的這一微妙之舉,恰恰被教子甚嚴的父親和朋友的家人看在眼裡。筵席上,父親總為兒子這件事惴惴不安,一心想不露聲色暗示兒子一番。為活躍氣氛,父親便當眾對啟超說:“開宴前,我先出一副上聯,如能對好,方可舉杯,否則,只能為長輩斟酒沏茶,不準落座。”小啟超不知父親用意,毫無思想準備,但憑腹中才學,自信不會出醜,於是滿口答應。父親略加思索,作出上聯:“袖裡籠花,小子暗藏春色。”小啟超聽後恍然大悟,但未顯失色,隨口對來:“堂前懸鏡,大人明察秋毫。”對聯一經出口,堂前喝彩不已。

愛國救國樑啟超是康有為的學生、信徒、助手,但他們還是分道揚鑣了;梁啟超與孫中山合作過,也對立過;他擁護過袁世凱,也反對過袁世凱。對此,梁啟超說:“這決不是什麼意氣之爭,或爭權奪利的問題,而是我的中心思想和一貫主張決定的。我的中心思想是什麼呢?就是愛國。我的一貫主張是什麼呢?就是救國。”

真誠寬容1926年3月8日,梁啟超因尿血癥入住協和醫院。經透視發現其右腎有一點黑,診斷為瘤。手術後,經解剖右腎雖有一個櫻桃大小的腫塊,但不是惡性腫瘤,梁啟超卻依然尿血,且查不出病源,遂被複診為“無理由之出血症”。一時輿論譁然,矛頭直指協和醫院,嘲諷西醫“拿病人當實驗品,或當標本看”。這便是轟動一時的“梁啟超被西醫割錯腰子”案。梁啟超毅然在《晨報》上發表《我的病與協和醫院》一文,公開為協和醫院辯護,並申明:“我盼望社會上,別要借我這回病為口實,生出一種反動的怪論,為中國醫學前途進步之障礙”。

篤信科學

梁啟超終生篤信科學,他為西醫辯護,便是為科學辯護。“我們不能因為現代人科學知識還幼稚,便根本懷疑到科學這樣東西。……診病應該用這種嚴密的檢查,不能像中國舊醫那些‘陰陽五行’的瞎猜,這是毫無比較的餘地的。我盼望社會上,別要借我這回生病為口實,生出一種反動的怪論,為中國醫學前途進步之障礙——這是我發表這篇短文章的微意。”

私下裡,梁啟超先生對家人說過,“這回手術的確可以不必用”,也曾說過“手術是協和孟浪錯誤了”,但面對公眾輿論,他還是發表了上述為協和、為西醫、為科學辯護的文章。1929年1月19日,梁啟超病後再次住進協和醫院,最後在該院病逝。在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像梁啟超先生這樣,因自己的“病”與“死”,留給後人許多感慨,許多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