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火槍手》讀後感:金庸和大仲馬1200字作文

現在可以說對我影響最大的一位外國作家的名字了:大仲馬。早在大學時代我就看過我能夠找到的所有他的作品,當然是中譯本。《三個火槍手》這本書更是作為床頭書在寢室放了很久,直到過了借閱期才戀戀不捨地歸還,第二年又借出來一次。
  法國的金庸——這是比較直觀的形容。按照先後與文學史上的地位,或者應該說,金庸是中國的大仲馬。讀他的書是相當愉快經歷:引人入勝的情節,輕鬆幽默的對白,疏密相間的場景描寫,還有讓人快活的人物。沒有沉重的哲學思考,沒有刻意要反映的歷史與現實,就是講一個有趣故事。在這一點上,他比金庸更加純粹。小說=好故事這個觀念,就是他最先帶給我的。
  這也是大仲馬被很多人不屑的理由,儘管他們中的大多數也曾津津有味地捧讀過《基督山伯爵》。毫無價值的通俗小說——我所尊敬的一位朋友這樣評價過。但並不妨礙我自己的喜歡,總而言之,我就適合這一類粗淺讀物。
  金庸自己也曾提到大仲馬,我記憶中大概有兩處,一是說到《俠隱記》(《三個火槍手》或《三劍客》的舊譯),二是複述了大仲馬的名言:歷史是用來掛小說的鉤子。可以看出他的確受到了這位法國作家的影響,《鹿鼎記》中周旋於皇室與天地會之間的韋小寶,有達達尼昂的影子;而《連城訣》裡牢獄一段,明顯承襲了基督山伯爵中的描寫。不同的是,金庸的作品更加社會化,有隱含其中的政治觀點,大仲馬則要輕鬆得多,誠如他所言,歷史與觀點只是鉤子,故事與人物才是最重要的。
  說到這裡大約就要提到中國與法國不同的民族特點。宗法制度下的大一統的中國,歷史與社會的大背景無處不在;相對而言法國儘管也經歷了集權時代,卻始終保留了注重自由與尊嚴的騎士傳統和市民精神。最周密最黑暗的宮廷陰謀,也可以用一種輕鬆有趣的筆法來描寫,並沒有什麼必須要為之犧牲的主義,自由、愛情、友情才是最重要的。
  和多數人不一樣,大仲馬的小說裡最喜三劍客,其次瑪戈王后,基督山伯爵倒不是很喜歡。三劍客最讓人動心的是友情,瑪戈王后則是愛情,收藏斷頭臺上愛人頭顱的情節在《紅與黑》中曾被提到並效法。鐵面人的故事被一再拍成電影,對歷史出人意料又絲絲入扣的假想令人拍案叫絕,此外還有那些充滿機智以及不動聲色冷幽默的對話,每部小說中都可以找到讓人哈哈大笑的細節。
  不得不說中國的翻譯出版事業實在太滯後。大仲馬的小說,國內翻譯過來只有寥寥幾部,而且很少再版。就連三部曲,除了三劍客之外,後兩部也難覓芳蹤。前一段時間無意中在書店看到《二十年後》,趕緊買下來,《布拉熱隆子爵》卻遍尋不得。不能理解的是,為何要將同一部書翻來覆去作出無數譯本,卻不考慮尋找更多的書源?是保守偷懶的心態還是引進的限制?在我,還是希望這位擁有世界最多讀者群的作家能夠更多被介紹到中國來。
  寫完之後,在網上找到一段金庸與池田大作的對話,其中一段:“《俠隱記》一書對我一生影響極大,我之寫武俠小說,可說是受了此書的啟發。法國政府授我騎士團榮譽勳章時,法國駐香港總領事Gilles Chouraqui先生在讚詞中稱譽我是‘中國的大仲馬。我感到十分欣喜,雖然是殊不敢當,但我所寫的小說,的確是追隨於大仲馬的風格。在所有中外作家中,我最喜歡的的確是大仲馬,而且是以十二三歲時開始喜歡,直到如今,從不變心。”
  如此說來,金庸果然是大仲馬的追隨者。看到我所喜愛的作者如此褒揚另一位,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啊。

《三個火槍手》讀後感:金庸和大仲馬12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