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陌生的同學作文600字

一個陌生的同學

一個陌生的同學作文600字

南師附中樹人學校2014級(9)班張瀚天

如今想起他,我腦海裡的線索愈發模糊,只覺得越努力回想,他的形象就越發陌生,近乎淡出了記憶。

他是我的國小同學,雖說他並不內向,話也不少,可我卻在六年裡,始終覺得他十分遙遠。他面板黝黑,個子也很矮,成績在倒數,在班級裡總默默無聞地存在著。

他坐了六年的第一排。這在我的記憶裡已是不可抹去的了,只記得他在第一排座位裡,彎著背,手裡始終玩著東西,目光時而無神地落在黑板上,時而落在手中的東西上。他有時也被點站起來回答問題,呑呑吐吐的字眼只有他自己聽得見。

考完試後的他,總是千篇一律的,他把打滿叉的試卷折成十六分之一的大小丟入書包,把頭頂住桌角,一個人默不作聲地拿出一把破舊的剪刀去剪自己的手,老師在臺上看不見,我們卻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不知那時他的目光是悔恨還是無奈,或是流不完的眼淚?他就把自己藏進別人的陰影裡,努力讓自己不被察覺,成為陌生的一員。

他也常笑,只是讓人不能理解他的笑點,有時他會自己看著桌面笑,又有時望著窗外笑,那笑是浸入自己世界的笑,是沒有什麼煩惱、也沒有什麼憂慮的笑,卻又是讓你感到陌生的笑。

他淡出我的記憶的同時,卻又在身後留下一串腳印,只是存在於那裡,異常陌生。

一個陌生的同學

南師附中樹人學校2014級(9)班孫楚涵

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來自哪所學校,但是遇見就是一種緣分,何況能坐在同一間教室裡上課外班。

那天早上,下著小雨,爸爸媽媽外出有事,不能送我去上課外班了,我只好孤單地自己坐公交去上課,緊趕慢趕還好沒遲到,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我推門進入時,整個教室裡堆滿(用詞生動)了人,使本就不大的教室看起來更加狹小了,只剩下一個靠近角落的位置了,我看到臉色逐漸陰沉的老師,急忙走上位子坐下。

這時我才注意到我的同桌,她白嫩的小圓臉,鼓鼓的,像個小包子(比喻新奇),小小的塌鼻樑上架著一副圓圓的紅框眼鏡,緊閉的小嘴抿成了“一字”,目不轉睛地盯著黑板,認真中又帶著一絲小俏皮。(外貌描寫已經傳達出人物神韻)

上課沒一會兒,便有個麻煩困擾了我,由於坐在較偏的位置,有些反光,黑板上的筆記我根本看不見,我有些不知所措,拿著筆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左撓右看(動作描寫準確傳達人物心理),急得冷汗直冒。細心的她注意到了,輕輕地抵了抵我的手肘,用食指點了點自己已經記完的筆記,衝我微微一笑,示意我先抄下她的筆記,我感激地衝她點了點頭,她又輕聲地讓靠窗的同學拉下窗簾遮蔽陽光,我心中充滿了溫暖。

做題時,大家紛紛被一道難題難住,一時間怎麼也想不出解法,一片哀怨之聲迴盪在教室裡,這時的她呢,一手在潔白的紙上,描繪出一串美妙的數學符號,眼睛緊盯著筆尖,彷彿有什麼珍寶從指尖流出;另一隻手不緊不慢地扣擊著桌面,似乎在琴鍵上按下一個個動人的音符。專注地思考了一會兒,我身旁的一隻手堅定地舉起,她從容地講述著解題過程,甜美的嗓音,似一隻百靈在放聲歌唱,待她語畢,四周一片讚歎,此時她紅撲撲的臉蛋上浮出了一抹笑意。

此後那笑容便一直留在了我的心中,永遠都覺得無比熟悉!

一個陌生的同學

南師附中樹人學校2014級(19)班蔻翁菁

“好像少了一個人唉……”

“有麼?”

“……是誰呢……”

“哦!對了,少了管奶奶……”

“他人呢?”

“好像又被×××關進廁所了。”

“……額額額(無語ing)”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頓時笑聲一片……

管奶奶,出生年月日:不詳;性別:男;畢業於鄭河國小,國小時和賀薇一個班;經常被欺負……我對他的瞭解只有這麼多,國小的時候經常聽到他的同學喊他“阿呆”,有時常常以騙他取樂,老師慢慢也接受、默認了同學們的這種做法。以至於到了中學,他的境遇也差不多(“境遇”一詞大詞小用,寫盡蒼涼,傳情深婉)。

每次填全班人1到40號的表格,我都記不得4號是誰,直到寫完其他所有人的才發現原來4號是管奶奶,總是會把他遺忘……更可怕的是,我從來沒聽過他說話,唯獨英語課,王老師規定必須要發言,所以依稀記得聽過他說英語……而且是蚊子哼般的……(還是陌生)

一想到管奶奶的存在感如此之薄,我就覺得好恐怖

一陣風吹過,天色已晚,太陽緩緩地落下,收斂起它刺眼的光芒,用它漲紅的臉龐暈開了地平線的一邊。天原本是淺藍淺藍的,像明淨的湖水一般,有了太陽的襯托,光慢慢收斂了,整個世界由水彩畫慢慢變成油畫,顏色對比更加明顯,畫風也漸漸變了,天越來越藍,像是海水漲潮了一般,藍得愈發的濃。教學樓的邊緣上像鍍了一層金邊,遠觀全景,如同一幅絕美的油畫。

這時,走出教室,拽起書包,“砰”的一下關上門,然後習慣性地鎖上門,又習慣性地從門上的玻璃向裡面望了望。看到的是管奶奶那張著嘴,一臉苦口說不出的表情,他就那樣無聲地隔著玻璃告訴我他的存在,無奈,很不情願地開了門。然後,等了許久,才見管奶奶揹著書包,張著嘴,無聲地走出教室,然後我又“砰”的一下關上門,他嚇了一下,落荒而逃……

這就是我們班那個經常被遺忘在教室的一角,被冷落,被欺負的管奶奶……

滴……六點了。

天,更藍了。

在深邃的天空之下,管奶奶不見蹤影,夜幕降臨,我鎖好門,消失在月色之中……

一個陌生的同學

南師附中樹人學校2014級(9)班付睿哲

我們是同班同學,但我們不怎麼說話;我們是同班同學,但我們並不互相瞭解;我們是同班同學,但我們很陌生……

國小時,你是我的同桌,你默默無言,不常講話,當我問你一些問題時,你只用簡單的幾個字,甚至有時也只是看我一眼,繼續端正地坐著,胸脯挺得高高的,一節課一動也不動。

二年級的一次單元小考中,有一道題急得我滿頭大汗。那時的我,並沒有真正明白考試的意義,情急下,我狂撓著頭,小聲說道:“嘿,嘿!”你將頭微轉一下,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著自己的題目。我抬頭望了一眼天花板。天花板白白的,正如我那時的大腦(此句深妙,比喻真是恰切而自然)。我用鉛筆輕輕搗了你一下,可誰知,你急了,舉手,一本正經地告訴了老師。老師當眾敲了我的頭,揪了我的耳朵(兩個動詞簡潔而豐富,用詞精準乾脆)。我臉紅了,耳朵也熱了……你不知道,當時的我是多麼的,恨你!(此處的兩個標點,特別是逗號何其精妙!寓濃情於一逗。停頓一下,是強調,又是舒緩。)

你與我雖然相識,但卻是陌生的!(再次點題,兼有過渡)三年級的時候,因為身高的問題,我們被調開了,我曾觀察過你,你仍然默默無言,上課時毫無神色地聽課,下課時呆呆地坐在座位上,考試時專注地看自己的試卷……

時光飛逝,日月如梭。轉眼間,在國小畢業時的分別會上,我與我的朋友們興致勃勃地討論著我們所喜愛的話題,看著我們所喜愛的書,玩著我們(三個“我們”越加凸顯“你”的陌生,原來“你”一直都沒有融入“我們”,“你”一直都在“我們”之外,至少對“我”而言,你一直只是“你”,陌生的“你”)所喜愛的遊戲……你與我之間沒有握手,你與我之間沒有說一句話,你與我之間沒有告別,你與我之間甚至沒有看一眼……就走了。(四個“你與我之間沒有”將陌生的感覺渲染到極致。結尾的省略號再次使情感一頓,使人感受到作者無奈的感喟:對你依然陌生!)

暑假,兩個月過得很快,國一,我加入了新的集體中。

國一開學的第一天,我來得很早,我望著一個一個新來的同學,殊不知,我看到了你,你進門的時候也看到了我,你望著我看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但又馬上恢復了平靜,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默默地找到了一個偏僻的位置,靜靜地坐了下來。(暗點題目,別後重逢,仍然陌生)

時間流逝,光陰似箭,一年半,國中的一半時間又過去了,我們似乎,似乎一句話也沒有講過。

……

我們是同學?我這樣默默地問自己。是的,我們是,陌生的同學!

一個陌生的同學

南師附中樹人學校2014級(19)班李欣妍

機緣巧合,遇見了一位國小同學,巨大的變化已讓我完全認不出這就是曾經熟悉的那個人。

腦海裡的形象與站在面前的這個人的相同之處太少。原本那稚嫩的外表、柔和的線條、熱情的眼神明亮而又特別;頭髮總是有那麼幾縷扎不上去,散散地垂在額前,還帶著點卷兒;紅潤的嘴脣一天到晚喋喋不休,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大約155的身高,微胖的身材顯得格外憨厚;開衫的領口總是隨意地耷拉著,紅領巾也是斜斜地掛在頸上,一不小心就變成了“圍脖”,惹得大家直笑。(外貌、深情等等描寫再現曾經熟悉的她,因為熟悉,所以印象深刻,自然流淌於筆尖)

那時的她很喜歡看漫畫,也喜歡畫漫畫,一下課就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在她的眼中,畫紙上的世界是動態的,有遊的魚,飛的鳥,跑的鹿,跳的兔,秋風一吹,草在搖,花在飄,她彷彿透過紙張便能聞到那草的清香,花的芬芳。(一段美妙的描寫,借她之眼看世界,實寫出她的性情,她眼中的世界就是她)或許是被漫畫感染的,她也是個樂天派,走到哪裡,把笑聲帶到哪裡(一句話寫盡“樂天”)。她說校長是個滿腦子只有數學細胞的老頭子;她說英語老師是除了長得矮了點,脾氣爆了點,手段狠了點,罰抄重了點之外,其實也沒什麼缺點;她說語文老師長得太高了(保守估計175以上),“高聳入雲”,每次上課都要仰視她,脖子都酸了(真是妙語,能有如此妙語的人真是個可愛真實有生活情趣的人)。那時的她說話不經思考,想說就說,想法也天真爛漫,每天下課都和我們聊得不亦樂乎,一刻都少不了搞怪,漏不下小打小鬧和耍小情緒。(回憶由外貌到語言、心理、動作,對她的熟悉更加全面深入地呈現)

但,時光飛逝,如今只有那副黑框眼鏡還能依稀辨認出昔日的影子,相約出遊,仍以為是曾經的行為習慣,可她卻一次次顛覆著記憶。本以為她還像以前一樣活潑好動,見到熟人就會撲上來給一個熊抱,誰知遠遠便看見她在車站安靜地站著,只是一隻腳在一起一伏“啪啪”地點地,似乎是在聽著一個人的音樂(動作細節捕捉巧妙細緻)。本以為我還能聽見那熟悉的大嗓門,“怎麼才來啊?”可面前的她攏了攏圍巾,微笑著說:“好久不見。”本以為她會帶我去各種新鮮的地方玩個遍,如今只是毫無目的的陪我走走路。我困惑了,站在眼前的這個沉穩內向的人真是曾經的那個“開心果”?(“本以為”和“如今只是”對比鮮明,不願面對的陌生,不得不面對的陌生。困惑就是成長的契機)

一切都是時間搞的鬼。歲月奪走了我記憶中的她,時光沉澱了她的人,也沉澱了她的心。

一切都是那麼的出乎意料,就像眼前這個少女。

一個陌生的同學

南師附中樹人學校2014級(9)班荀奕涵

今日陌生的,是昨日熟悉的某某。——題記

現在我只記得起那雙笑起來彎彎如月牙的眼睛了——哦對,還有那隻雪白皮毛上綴著黑色圓斑的小兔。

“我央求媽媽給我買了一隻兔子,它長得特別可愛,毛上有黑色的斑點。……不不,它的眼睛不是紅色的,是黑色的。”我費勁地擠入班裡一眾女生的談話圈子,不無好奇地聽她繪聲繪色地描述著自己新養的兔子。上課預備鈴響了,同學們散去,規規矩矩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的興致尚未熄滅,心中充滿了新奇的喜悅:“你的兔子真有那麼可愛?”她回頭,似乎想起了小兔的模樣,笑了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輪廓彎彎如月牙:“那當然。不信,你到我們家看看。”

在我那時只有短短九年經歷的人生中,沒有事先商量、向父母彙報就去她家的舉動無疑是最為勇敢又最為大膽的了。那隻被她取名為“熊斑”的兔子果然如她所說,乖巧可愛,猶如兩顆剔透的黑珍珠的雙眼與它主人的眼睛頗為相似,具有某種靈動的慧黠。

然而這些被作為寵物細心呵護的惹人憐愛的小動物們的壽命多半不長久,一個多月後,她紅腫著雙眼喃喃地和我說,因為鐘點工阿姨疏忽大意,熊斑被路過的車軋死了。我們同聲討伐那輛該死的可恨的車,譴責鐘點工阿姨的不小心,哀悼那隻無辜枉死的、曾為我們帶來許多歡樂的小兔。我們之間的友誼,似乎因為熊斑的死而更加堅固、緊密。

可大人們的決定從來不會因為小孩子的不情願而更改。她將要隨她的父母去往鎮江,彼此再也不能朝夕相處,甚至連常常見面也成了奢望。翻看當時的日記,一個小孩子天真的憤怒與絕望透過這層薄薄的紙張好像依舊能感覺得到。當時還並不會用QQ,也沒有手機,我們能想到的最高階的通訊方式就是發郵件。

珍重而又小心翼翼地記下對方的郵箱,約定以後去南京/鎮江時一定要早早告訴對方,見一見面。但這個鄭重的承諾末了也被逐漸淡忘,至此音訊全無,我的郵箱裡躺著的最後一封來自她的郵件已是三年半前寄來的,上面寫了自己的QQ號——可惜其時我對QQ所知甚少,註冊了以後從未上過,更不必說互相加好友。

時間就這樣流逝,轉瞬便是五年。當初為了紀念,我把她的學號設為密碼末位,以後也一直沿用,如今這串數字無比熟稔,那個人的眉眼卻也模糊。

若是再見,我們可還能認出彼此?想必是不能了。五年未聯絡,再熟悉的人也是陌路,即便重逢,恐怕也是客套一番,倘若沒有共同語言,更是相顧無語。大約就是應了那句:今日陌生的,是昨日熟悉的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