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大學入學測驗重慶滿分作文:猛虎與薔薇1500字

(重慶考生)

  “名山大川,小橋流水,可悅人目;蟬吟蟲唱,風聲聲,可愉人耳;濤走雲散,潮湧星移,可啟人思;珍器古玩,詩文書畫,可怡人情。”這斑斕絢麗的事物,給了我們最直觀的認知。

  高山流水,天涯毗鄰,給了我們知己的感動;相濡以沫,舉案齊眉,給了我們愛人的感動;閤家歡樂,天倫之樂,給了我們家的溫馨。這何嘗不是感情的體會?

  英國當代詩人西格里夫曾寫過一行不朽的絕唱“我心裡有猛虎在細嗅薔薇。”這說明人擁有兩面性:感性和理性。感情親疏是感性的,對事物的認知是理性的。從歷史的源頭漫步到現代,我們人類便在感性與理性之間演繹著動人的人生哲學。

  我們往往因過分親近或疏遠某個人,而使我們對事物的認知蒙上了一層稠密的感性雲。子曰:“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對事物的認知,因個體差異而不同,這是必然的,但如果因此而悖駁事物價值的唯一性,這是荒謬的。楚國國君不就是因為聽取愛妃讒言而使屈原因直諫而放逐嗎?夫差因此而喪國。歷史中有太多太多這樣的昏君,有太多太多這樣的歷史鬧劇。

  當然,也有看穿迷霧而感悟覺醒的人。鄒忌說:“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人美我者,欲有求於我也。”他運用這瑣事中的感悟,成功地說服了齊王廣開言路。

  其實,對事物的感知也需要感情的柔化。正如稜角突兀的堅石需要柔水圓潤,奇偉雄麗的火山需熾熱融化為岩漿,這樣才能在逆境中“柳暗明又一村”。親情留予我們關懷,給予我們安慰,當我們對事物越發親近,我們的認知就越發深刻。紂王曾問雲中子:“先生何處而來?”答曰:“公似白雲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紂王發難,“雲散水枯,君歸何處?”答曰:“雲散皓月當空,水枯明珠出現!”正是這種對於自然的無限親切,才孕育了博大的曠達的人生哲學。

  然而真正的大智慧,是相容二者的。莊子便是這棵享有陽光同時設下樹陰的哲人之樹。他妻子死後,他大哭須臾,後又會心的笑了起來。正是這種感情親疏和對事物的認知的完美結合,成就了他物我合一,無所依賴的無我哲學。

  用感性賦予理性以靈性,用理性鑄造感性的肌骨。山高月小,落花流水,當我們寄以情思,這種認知也富有哲理。鷹擊長空,魚翔淺底,這種認知也可勾起我們奮鬥的衝動。

  在感情親疏面前,我願做一株薔薇;在事物的認知上,我願是一隻猛虎,用理性的心細嗅感性的芬芳。

  點評:讀這篇文章,似一位長者在叮囑後輩,似一位智者在啟迪“凡人”,娓娓道來,侃侃而談,令人心悅誠服。文章以當代英國詩人西格里夫的不朽詩句中的兩個並列又不協調的意向作為標題,含蓄地表明瞭自己的觀點。開頭兩段,一連串的精緻的對偶與排比句,行雲流水般地引出了“感情”、“認知”這兩個關鍵詞,然後層層深入,圍繞兩個關鍵詞及其關係談古論今;理性思考中,充滿了辯證的色彩。“用感性賦予理性以靈性,用理性鑄造感性的肌骨”,這種高度概括而又富於哲理的句子是何等的精妙!作者語言表達能力之強,思考的程度之深,在此得到了充分的體現。而結尾處對文題的照應,對全文觀點的形象的總結,又大放異彩,不能不再次稱妙!

  臺灣著名詩人余光中先生1952年寫過一篇《猛虎與薔薇》的文章,文中這樣寫道:“英國當代詩人西格夫裡·薩鬆(SiegfriedSassoon1886——)曾寫過一行不朽的警句:‘Inmethetigersniffetherose。’勉強把它譯成中文,便是:‘我心裡有猛虎在細嗅薔薇。’”考生的文章,定是受了餘先生文章的影響。

2003年大學入學測驗重慶滿分作文:猛虎與薔薇15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