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光照浮華3000字作文

寂靜清幽的院子中,似乎空無一人。而院子房間的床上,一芳齡似乎大約只有十三、四歲的女子安靜地躺在穿上,細細的柳眉緊皺在了一起,似乎嘴裡正在念叨著什麼夢話,小臉蒼白的嚇人,禁不住對她多了分憐惜。

螢光照浮華3000字

這,是哪裡?我是誰?我怎麼了?

女子睜開眼腦海裡首先映出的就是這三個問題。她用手撐起身子,卻又因為手臂和腦袋上的傷給痛得又倒了下去。

“姑娘,你醒了,怎麼不躺著?否則又要讓公子好生擔心了。”一位清秀的姑娘端著一碗清粥走了進來,見我疼得厲害,就趕忙放下手中的碗,把我扶著坐了起來。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女子歪著頭,多了份俏皮和可愛,可言語中卻又不失大家閨秀,“我似乎,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位姑娘把粥端了起來,遞到女子面前,看女子接了過去,便站在一旁,低著頭:“奴婢芷真,從今以後就專門照顧姑娘的起居。”

女子喝了口粥,點了點頭:“那我,是誰?你家公子又是誰?”

“奴婢不知,只知姑娘您是我們家公子從那忘情崖山谷下救回來的,趕巧我家公子採藥從那條河邊經過,就把小姐您帶了回醫館。至於小姐你從何而來,又為何去哪忘情崖……這奴婢也不知道……我家公子是帝都乃至整個淨月國都遠近聞名的神醫——秦昭羽。”

女子低下了頭,忘情崖,聽名字就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公子,您來了。”芷真從側面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男子,正是秦昭羽。

秦昭羽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芷真看著這情況,就悄悄退了下去。

秦昭羽慢步走到床邊,伸手想去碰那女子的手腕,可是還沒等碰到,女子便迅速的躲開了,她警惕地看著秦昭羽,猶如被驚嚇到的牢中

“我只是想替你把脈而已,你也知道,我是個大夫”秦昭羽無奈地笑了笑,“你若想知道什麼,等你病好了,我便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女子這才整個人鬆懈下來,不似剛剛那麼防備。秦昭羽替她把了把脈後,吩咐下面的人去自家的醫館抓藥和煎藥。

“我,是誰?”女子手中拿著一碗聞上去就很苦的藥,一邊皺著眉頭,一邊詢問道。

“你是我在忘情崖下面找到的,那時候我正好在採藥,看到你還有一口氣,就把你帶回來了。至於你是誰,這,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在你身上找到了一個玉佩,上面寫了一個傾字,想必這是你家人給你的吧。”

“傾……”那女子喃喃自語道。

“既然姑娘你不記得了,那就由我來給姑娘娶個名字吧,初識已有傾國之姿,不如就叫初傾,如何?”秦昭羽靈光一閃,展開的扇子一收,興奮地說道。

“初傾。。。初傾。。”女子默默唸了幾遍,隨後欣喜的點了點頭,很滿意這個新名字。

“那以後,我便喚你初傾,你就叫我昭羽,可否?”秦昭羽小心翼翼地問這面前的女子,似乎生怕她不開心。

女子,不,現在是初傾。初傾對著秦昭羽打心底露出了從醒來第一個真誠的笑容:“嗯,好,昭羽。以後還要麻煩你多多照顧我了。”

秦昭羽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他寵溺地看著初傾:“初傾,從今往後,你就把這當作自己家,不用和我客氣。”

初傾看著像孩子一樣在那高興的秦昭羽,微微一點頭:“嗯。”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初傾在秦昭羽的精心照顧下,身子骨好了起來。他喚她傾兒,她喚他的字——瑾顏。她時常在醫館裡幫助秦昭羽醫治病人。雖然在醫館裡生活的很平淡,但每天都很開心。直到……

初傾和往常一樣,去山上採藥。有一味藥便是生長在忘情崖上的,名為轉生花。轉生花,顧名思義,吃下去就如同轉生投胎一樣,會忘記過去,猶如初生的嬰兒,記憶便是一張白紙,純潔無瑕。所以也被稱為“人間的孟婆湯”。而轉生花對於腦部受創的人有著極大的幫助,配合著輪迴樹上的果實,轉生花的副作用,便會消失,也就是說不會忘記過去。

在療養的日子裡,初傾可沒少吃這兩味草藥。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這兩味藥,她把採好的藥放進了揹簍。初傾開心地一蹦一跳,只顧著向前走。等抬頭一看,哪裡才是下山的路呢?太陽快下山了,初傾一個人在山上的樹林裡行走著。很明顯,她迷路了。“咕嚕~~”初傾摸了摸已經餓到不行的肚子,初傾迷茫而又無奈地看著面前無數條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她把揹簍望旁邊一放,挑了一片還算乾淨的草坪,坐了上去。看著太陽漸漸落下,黑夜覆蓋了白天。初傾餓得不行,一轉身不小心打翻了放在旁邊的揹簍。初傾正準備把打翻的揹簍拿起來,卻瞧見了她剛剛摘得輪迴果。輪迴果對一般人是沒有副作用的,所以在森林中,這是很好的食物。初傾看了看已經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

吃完了幾個輪迴果,初傾覺得頭很暈,很困,想睡覺。便靠在樹上睡著了。

安等暖陽2015/8/2318:42:17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雖然是夢,但卻很真實……

等她醒來,自己已經回到了醫館,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守在自己的秦昭羽。

“蘭兒。”秦昭羽輕喚了一聲。

初傾聽到這個稱呼,冷笑了一聲,似乎並不感到意外,嘲諷地看著秦昭羽:“神醫大人,我現在是該叫您一聲瑾顏,還是夙羽麟,亦或者是皇儲殿下?。”

“蘭兒,你不是都知道了麼?”秦昭羽皺了下眉頭,“既然知道了,為何還這個樣子?”

“夙羽麟,琉璃國尊貴的皇儲殿下,您做的一切都是對,又何必問我為何?”初傾轉過頭,不去看夙羽麟,一滴淚措不及防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還有,民女初傾,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麼蘭兒。”

“飛千蘭!”夙羽麟被氣得不輕,衝著初傾低吼了一聲。

“你閉嘴!你不配叫這個名字!飛千蘭早就已經死了!被你退婚的那一刻就死了!”初傾聽到這個名字後,變得激動起來。轉回頭,衝著夙羽麟嘶吼著。

夙羽麟看著初傾滿是淚痕的臉,語氣不由得軟了下來:“蘭兒,你聽我說,這一切其實……”

“其實什麼?其實是有原因的是麼?”初傾打斷了夙羽麟的解釋,“夙羽麟,我問你。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退我的婚,給我休書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可是你正式下聘將要娶過門的妻子!?當你逼著我吃下輪迴草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是你青梅竹馬的未婚妻!?現在,你又何必來編制這個夢?呵,羞辱我麼?夙羽麟,你做到了,滿意了吧!”

夙羽麟看著已經接近崩潰的初傾,美目中充滿了擔心和憐惜:“蘭兒……改天,我會派人把你送回你府上,你好好休息。”

初傾看著窗外,眼神很空洞,看不出內心在想些什麼。

幾日過後,初傾回到了府上,不是飛府,而是郡主府。

這幾年都被冠上了未來皇儲妃的稱號,很少人能想起,她還是當今聖上親封的華言郡主。

林伯見到初傾很是驚訝,衝上去確定了初傾確實沒事這才放心下來:“郡主?!您沒事吧!外面都傳您已經掉下懸崖身亡了。要不是皇上下令未能確定郡主到底安全是否,恐怕……”

“恐怕現在滿城都會傳飛家嫡系大小姐因受不了還未嫁入皇室便被皇儲休掉,最後接受不了而跳崖自盡吧。”初傾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讓人琢磨不透。

林伯猶豫了一下,上前微微喚了一聲初傾:“郡主,老奴得知了一訊息,不知當講不當講?”

初傾慢步走進廳內,坐下來,拿起剛剛泡好的前龍井,輕輕吹了吹,喂喂抿了一口,便聽到“聽說皇儲已請兵出戰,即將前往邊界征戰,這恐怕……一去便是數載啊。”她的手頓了頓:“皇上怎麼會答應讓他去冒這個險?”

“唉~”林伯一邊搖了搖頭,一邊嘆了口氣,“皇儲殿下從前日起便跪在朝陽殿前,說讓皇上顧及江山社稷,讓他帶兵出征,保家衛國。可,邊界的那些事,也不是一兩年的事了。皇上拗不過皇儲殿下,便應了此事,給了皇儲殿下20萬大軍。估計明兒,便要起程去往邊界了,真不知道皇儲是怎麼想的,郡主你說……”

林伯後面說的話初傾根本沒有在意聽。原來,他要去邊界了……呵,連看都不想再看她了麼……

傍晚的時候,皇儲府上來了個奴才,說是皇儲讓他捎個口信,讓郡主去西邊森林的河邊,他在那等她。

初傾猶豫了一下,便帶上了兩個丫鬟,叫了輛馬車朝西邊小樹林裡去了。

初傾在丫鬟的攙扶下跳下了馬車,轉身對她們說:“你們在這裡等著,不用跟過來了。”

儘管兩個丫鬟很不放心她一人前往,但還是聽從了她的命令,答了一聲“是”就在馬車旁等著。

初傾望了望一片黑漆漆的森林,提了個燈籠獨自前往河邊赴約。當走近河邊時,初傾瞧見湖邊站了個人,看身形卻不是夙羽麟,夙羽麟的身高似乎還要矮一些,肩膀也略窄,看上去整個人很修長。初傾這樣想著,愣了一下,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瞭解夙羽麟了,光是看個背影就能知道是否是本人。

果不其然,那人轉過身,看見初傾,身子前傾微微鞠了個躬,倒不是不尊敬。但皇儲身邊的侍衛身價能低到哪去,何況初傾還是被夙羽麟休了的女子,他鞠躬也算是禮數:“郡主,皇儲殿下讓你在這等著,怕您沒耐心等,所以讓屬下在這等著。不過既然郡主您已經來了。那我就先離開了,屬下告退。”說著,便轉身朝森林門口走去。

初傾微微皺了一下柳眉,心想:這夙羽麟搞什麼,約了我人卻不出來。這是要搞什麼名堂?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突然,一抹抹瑩綠色的光,慢慢悠悠地從河邊的草叢裡飛了出來,漸漸的飄向天空。似天上耀眼的繁星,給這片天增加了一絲神祕的美。

“是螢火蟲!”初傾愣愣的看著滿天閃著綠光的螢火,思緒不禁飛回從前。

那年,飛千蘭八歲,夙羽麟十歲,而那時候的夙洛寒,前皇儲殿下也已經十四歲了。

“麟哥哥,寒哥哥,你們看,你們看!蘭兒捉到星星了!”童年時的飛千蘭,總喜歡拉著夙羽麟和夙洛寒,在晚上偷偷跑出宮,去看那螢火蟲。飛千蘭的孃親,乃是當今聖上的嫡親姐姐,安晴公主。安晴公主因為生下飛千蘭後,身子骨弱,又因在寒冬。沒有等飛千蘭長大,便嚥下那口氣,離世了。所以,飛千蘭的童年時期都是在宮裡度過的。

“笨蛋!那哪是星星!星星哪裡這麼容易就被抓到啊!”童年時的夙羽麟,人小鬼大。總喜歡帶著初傾滿帝都的跑。

“噗哧,你們兩個小傢伙真是的。這個啊叫螢火蟲,只有在晚上才能看見哦。”夙洛寒不禁笑出了聲。在初傾的記憶中,這個皇兄一直很沉穩。即使在人前他似乎很冷酷無情,但她知道,他其實是最疼愛夙羽麟和她的人。以前每每她和夙羽麟闖下了禍,都是皇兄擺平的。可是,就在那年,發生了意外。記憶中這個對她溫柔體貼的皇兄,永遠的離開了她們。

“可是,它跟星星一樣,會發光啊!”小千蘭歪著頭,雙手緊緊扣住,不解地看著小羽麟。

“難道會發光的都是星星嗎?那上次父皇賞賜給皇兄的那個珠子,也是星星麼?”小羽麟給了小千蘭一個爆炒栗子。

“唔,好吧。麟哥哥,你打得蘭兒很疼誒。啊,螢火蟲飛走了!麟哥哥!都怪你,你還我螢火蟲,寒哥哥,麟哥哥欺負蘭兒。嗚嗚嗚~~”小千蘭被打的很疼,一下子鬆開了手,去抱住頭,結果,手心裡的螢火蟲就飛走了。望著好不容易捉住的螢火蟲飛走了,小千蘭很不給面子地大哭起來。

小洛寒看了,拿出手帕,給小千蘭擦眼淚。

一旁的小羽麟一看她哭的這麼傷心,這那還得了,連:“哎呀,對不起嘛。你怎麼還哭了啊,不就是隻螢火蟲嗎?我下次換你一整片,咋樣?哎呀,別哭了……”

“真,真的麼?”小千蘭一聽,停止住了哭啼,“不,不騙我,我嗎?”

“真的。我保證!”

“那我還要你和寒哥哥陪我一起來看。我們拉鉤。不許騙我。”

“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騙誰就是小

原本,這一切本該這麼平淡。飛千蘭本該是飛家大小姐,夙羽麟本該是個悠閒王爺,夙洛寒本該是淨月國未來的好國君。但是在夙羽麟十二歲那年,他的哥哥,也就是十六歲大皇子——夙洛寒,當時的皇儲殿下,年紀很小,就已經征戰沙場,為淨月國立下了許多功勞。可就在夙洛寒十六歲那年,在從邊界打勝仗回帝都的路上,經過一個山谷時遇到崩塌,整個軍隊無一倖免,而他也離世了。所以,從那時後起他便接下他哥哥的位子,做了皇儲,守護著淨月國,很少再和初傾出去看螢火蟲。初傾現在還記得,她和夙羽麟守著夙洛寒的屍體守了整整三天,因為那時候還年幼,所以她病倒了。等她病好了後,夙洛寒已經下葬了。而夙羽麟因為已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儲,有諸多事情要忙,所以就再也沒有陪飛千蘭看過螢火蟲。

初傾的眼淚悄無聲息地流淌了下來,落在了地上。

一個人從後面抱住了她,她下意識地反抗,卻聽見身後的人說了兩個字:“別動。”初傾安靜了下來,仍有那個人抱著。

“我沒想到,你還會記得那個約定。”初傾低著頭,看著清澈的湖水,出了神。

“我一直都記得。”夙羽麟把頭擱在初傾的肩膀上,“只是……沒有時間再帶你來看。蘭兒,我知道,你還恨我,恨我休了你。其實……”這只是無奈之舉,並不是我心所願。

“你是皇儲,未來的國君。不必多解釋,倒顯得我小家子氣了。”初傾淡然一笑,她已經想通了。

夙羽麟轉到初傾面前,拉著初傾的手臂,看著她的眼睛:“蘭兒,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說著,便把初傾擁入懷裡。

初傾無聲的說了一句話:這樣子,或許才是最好的。

對於她和夙羽麟,這便是最好的結局。翌日,夙羽麟率領20萬大軍,便上路了。

初傾站在城牆上,目送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裡默默道了句:希望還能再見。她知道,這一去,便是凶多吉少。皇上,也似乎一夜間蒼老了許多。皇宮陷入了一片沉寂。

夙羽麟不知道,在現在的初傾心裡,她早已不再是飛千蘭,而夙羽麟也不再是夙羽麟。夙羽麟現在是皇儲,以後更會是佳人無數。而初傾想要的,不是一個擁有權勢的夫君。她初傾此生不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但願無慾無求白頭老。光是這個,夙羽麟就給不了。要是原來的飛千蘭,或許可以為了夙羽麟,連命都不要。可是,她現在是初傾。飛千蘭早在那份休書送到她手中時,死了。心,死了。不是想能彌補,就能彌補的。所以,飛千蘭和夙羽麟,再無可能。而初傾要的,他夙羽麟給不起。

多年過去了……邊界傳來了勝利的訊息。皇儲殿下成功打退敵方並且對方表示原意千年與淨月國交好,不再侵犯。

舉國上下,歡鬧極了。初傾在府中,聽著外面大街上的熱鬧非凡的討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望著府上那一片白雲藍天,喃喃自語:“我都不記得多少年過去了……沒想到,他真的回來了……”

皇帝下旨,大赦天下,在皇宮開宴會,為皇儲殿下接風洗塵。還邀請了其它國家的人來參加。身為郡主的初傾,當然是也要去參加這場宴會的。

也著實是天意弄人,在前往宴會大殿的路上,她就遇見了故人——夙羽麟。

“參見皇儲殿下。”初傾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的行禮方式。

“蘭兒,你我之間什麼時候這麼生分了?”夙羽麟靜靜地看著初傾,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憂傷。這幾年來,他在邊疆,黑了不少,確實不似離開時那麼青澀了,聲音也低沉了許多。若不是這張臉,光聽聲音,初傾定是認不出來的。

“那是千蘭年幼不懂事,望皇儲殿下,大人不計小人過。”初傾始終行著禮,臉上神情很淡然。

“免禮。”夙羽麟眼神暗了暗。

“謝皇儲殿下。”初傾慢慢站了起來,對上了他的眼神。

夙羽麟瞄了一眼初傾綰的頭髮乃是婦人髻,眼神閃爍了一下:“你,成親了?”

“是,千蘭在前年便嫁給了月王府的世子殿下。”初傾微微一笑,笑得很燦爛,很幸福。

這一笑,刺痛了夙羽麟的心:“他待你好麼?”

“如你所見,很幸福。”初傾望著對面的夙羽麟,一直在笑。

是麼……夙羽麟在心裡默默地想:你幸福就好。

“蘭兒。”遠處一白衣翩翩的男子,朝初傾走了過去,摟住了她的腰,“來了怎麼也不來找你夫君我?”

“我才剛到呢,遇上了皇儲殿下,便多說兩句。”初傾無奈的看著旁邊的男子。

“哦哦,小王剛剛只顧著尋找愛妻了,沒有瞧見皇儲殿下,還望皇儲殿下不要責怪才是,對了,做一下自我介紹,小王名為薛陽煦,這位想必你很熟悉,是小王的世子妃,飛千蘭。”薛陽煦嘴角咧開一笑,臉上神情很是很無辜,彷彿真的沒有看見夙羽麟似的。

但初傾知道,這傢伙的腹黑因子又作怪了,說白了就是他吃醋了。這不分明讓夙羽麟難堪嘛。

“蘭兒,我……”夙羽麟伸手想捉住初傾的手臂,卻不料被薛陽煦的扇子擋住了。

“皇儲殿下,請自重。”薛陽煦一直保持著疏離的笑,卻為達到眼睛深處,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蘭兒現在可是我的妻子,哪怕她是你曾經的未婚妻。”曾經的,這三個字被薛陽煦咬的很重。

夙羽麟的臉色很不好,似乎正在爆發的邊緣。

“好了,宴會馬上開始了,我們快進去吧,否則定要是被責罰的。”初傾趕忙出來圓場,給夙羽麟一個臺階下,更因為,她怕再不進去,這件事會傳到皇上耳朵裡。

“嗯”

“嗯”

說著,這三個人便走進了宴會。宴會上無非就是說些皇儲殿下為淨月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夙羽麟的集中力一直放在對面坐的初傾和薛陽煦的身上,看他們笑得那麼開心,他的心裡便是很疼,很難受,一個勁兒,不停地灌酒。也是,誰能一下子接受自己心愛之人嫁為人妻的訊息呢?

宴會結束後,夙羽麟走到薛陽煦身旁,用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若給不了她幸福,我定要你好看!”

“放心,我還是有能力去守護我愛的人。不會給你機會的。”薛陽煦壓低聲音,反駁了一句。

如此,就好。夙羽麟同初傾和薛陽煦錯身而過,從此形同陌路。

淨月二百三十六年,當朝淨黎皇帝駕崩。全國上下一片哀聲。皇儲殿下登上帝位,為淨言皇帝。封月王世子為忠王,劃定領土,下令永遠不可回到帝都。

初傾得知這個訊息後,搖了搖頭:何必為了我而受眾人非議。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不希望我捲入這場是非,但是,你這樣我欠你的太多,反而讓我感到虧欠,內心不安啊。

淨月二百四十年,淨言皇帝成功平定內亂,卻意外傳位於堂兄之子,為淨邪皇帝。自己隱退於淨月國邊界的一座深山裡,在外宣告,此生不再過問朝廷之事。

淨月二百四十二年,月王因舊疾逝世,月王侄子繼位。

淨月二百四十八年,忠王之子,子承父業,成為新一代忠王。而老王爺帶著王妃雲遊四方。

初傾和薛陽煦生活的很自在,沒有任何拘束,他們遊遍了淨月國的每一處地方。薛陽煦對初傾說:“願與卿共逍遙,哪怕付我之命。”初傾笑著抱住了他。這便是她要的,幸福。

對不起,終究是我負了你。欠你的,來生再還吧。

【夙羽麟的自述】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蘭兒,你可知在邊界的數年,我日日夜夜無一刻不在思念你,回京的那一天,你知道我有多想衝到你身邊,想對你傾訴我對你日日夜夜的思念,可是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得知你成親後,我彷彿整個人被抽空了一般,不過,你幸福就好。

後來,我也學會了用回憶安慰自己,你若安好我此生便再無掛念了。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初傾……初見之時,便一見傾心。

只是我有了這天下,卻無法許你一世春暖花開,那還不如拋了這無用江沫宸MC司黎/文

高一: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