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傷600字作文

春上,我便要去一封信到白華園。不為其他,只為我還愛著若然。

那 傷600字

我住在上海民盟街的一個破舊的屋子裡。這樣的屋子曾經也還有若然遺餘的溫暖。她的笑,他的眼淚,她的像孩子一樣歡呼雀躍的高跟鞋的聲音,如今,已不見了。

白華園門前的積雪還在。

我常安慰自己,若這雪一溶解,若然便會出來看我。

我對白華園的瞭解還不僅如此。

守門的是幾個雜沓野蠻的醉漢,整日醺酒滋事,白白汙了張老爺子的名譽。

與若然分離,多半便是張老爺子從中作梗。

其實,我也並不恨他,他有自己的苦衷。

他不愛出身無門,默默無名的社會小生。他也會指著我的鼻子,淡淡地說,你配不上若然,離開吧。

他沒讓我滾,我已很知足。

我總是活在自己的風中。

我那時,也還努力過。

在昏暗的民盟小屋裡整日整夜,埋頭寫些文章,然後,送與新曆報社的副主編賺些名聲。

開始,也還可以。

後來就真的沒了興趣,討厭那滿口粗文的糟老頭。

我的無所事事,總會感到惶恐。

儘管我為若然努力奮鬥過,儘管我破舊的“法國城堡”抵不上白華園的十分之一,儘管我如何的自暴自棄,自悲自嘆,我依然知道:若然,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個像風一樣的女子,在城市的繁華權勢下,被深深地囚在命運之籠裡,不能愛,也不能被愛。然後,又像風一樣離開了……

無怪風月,無怪富貴,我只怪這浮世的繁華給我一個貧困的帽子,低賤的活著。

我送到白華園的信,若然給我回了。

我涼了的心一陣一陣的痛。

只有那麼簡單的幾個字:我已嫁人,勿念!

淚已盡時,只能伏著簡短的信箋上笑笑:若然,要幸福啊!

高三:迷宮與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