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上帝3000字作文

已然又到了十一月,學院裡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寧靜,課研已經停了許久,眾多的同學返鄉,教授們也無心上課。灼耀坐在被窩裡,無聊的上網聊天,雖然已成功的進入了組織,但是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繁忙,反倒是為了豐厚的油水慶幸。

代理上帝3000字

“大詩人,怎麼去那麼久?”

蘇士,舍友,很重情義的一個人,除了有點愛湊熱鬧,其他的都還蠻不錯的。

“爆炸性新聞,你們想不想聽聽?”蘇士放下手中的紙袋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宿舍裡的幾個人。

“你愛說不說,大不了我們自己打聽”新奇倒是抓準了蘇士的性子,如果我們不樂意聽,這蘇士絕對巴不得講。

“算了,說了你們也不一定信,知道嗎剛才警察從咋們的魚塘子裡頭打撈出來一具女屍!”這下寢室裡的人都震驚了,我也不自覺的抬起了頭。

“然後嘞然後嘞?查出什麼了沒有”鄧袁超心直口快,這下可有的蘇士得瑟的了。

“然後警察就把屍體帶走化驗了。這傢伙看到屍體,跑的比兔子還快,除了知道點小事情,其他的估計是什麼都不清楚”蘇士的性子是清楚的,就他那點膽子,估計不會知道太多東西,再而言之這傢伙損我不少次,能抓住機會不好好損損他?

蘇士被我說中了,啞口無言,舍友見沒了樂子便又自顧自的玩了起來,事情看上去就這麼擦肩而過了,但是這時卻是來了條訊息。

QQ憤怒的小鳥(蘇雪鷲)

小鷲:有空沒有?

灼耀:什麼事

小鷲:我發現了點東西,來我寢室

灼耀:不是吧,現在太早了,那麼多人瞅著,容易被發現,晚上行嗎?

小鷲:滾!說正事

灼耀:好吧,你說著

小鷲:來我寢室!

另一頭,蘇雪鷲氣呼呼的合上了筆記本“真是的,人家還巴不得來了,叫他來比請神仙還難”

“誰啊?讓我們小傲嬌那麼上心”是蘇雪鷲的舍友王倩,此時穿著一身睡衣懶在被窩裡。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大神棍!真希望他走樓梯摔著“蘇雪倩狠狠的咒罵著。

“哎呦喂!”灼耀這走樓梯好好的,不知是那個傢伙亂扔的黃符,竟是滑了一跤,屁股滑了三四級臺階,可疼壞了。

“丁玲”視窗的風鈴無風自響,蘇雪鷲好奇的扭過頭去,卻看到窗外一隻黑色的蝴蝶。

“叩叩”敲門聲,蘇雪鷲回過神來,窗外的寒風呼嘯,哪還有什麼蝴蝶的影子,興許只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進來”灼耀推開一小點門縫,擠了進來,似乎怕洩漏了什麼。

“灼耀!怎麼是你?”王倩驚喜的爬了起來,卻是在意到自己那並不靠譜的睡衣,便又老老實實的躺下了。

“小鷲說有事,我便來了,打擾了不好意思”灼耀禮貌的笑了笑,可把王倩高興死了,頭捂在被窩裡竊笑著,小鷲很吃醋!

“剛到手的資料,全是關於上午打撈出來的那具屍體,你自己看吧”小鷲推過電腦,別過臉不再看灼耀。看著小鷲的側臉,回想起夏日裡,小傲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後來灼燿也是盡心盡力的幫他到最後,儘管為了一些事情使得自己損失了一千萬的獎金,但是這只不受管束的鷲是跑不掉了。想著那次蘇雪鷲求人的蠻橫模樣,灼耀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笑什麼?”蘇雪鷲明顯的感覺到這笑裡面不懷好意,莫不成他又想到那件事了?搖了搖頭甩掉那些不健康的想法,再回過神才發現灼耀已經認真的看資料了。

死者名叫張美玲,同校卻並不是一個校區的,性別女,20歲,生物學研究生,生前的成績非常優異,有許多關於哺乳類動物的論文,且大都被髮表。死者的死亡時間大致是在三個月前,也就是八月份左右,死亡原因是溺水,法醫鑑定是由於肺部大量充水造成的肺部擠壓致死,但是被池藻浸泡了那麼久,屍體嚴重腐爛,很難真正的得出結論。死者的死因排除是他殺的可能,已經確立為自殺,警方也打算草草的結束掉調查。

“你發現了什麼?”灼耀坐在床邊,離蘇雪鷲很近,可以嗅到蘇雪鷲身上令人心脾體香。蘇雪鷲拿過電腦,又調出了一張報紙,是五月份的一刊報道,恰好是S大舉辦的划船比賽,五月中旬S大學生自發舉辦的划船比賽,從永川河的上游一直劃到六公里外的城郊,既可以鍛鍊身體,再者也為了環境保護做貢獻,這一切似乎都沒什麼不妥,直到灼耀看到插圖上舉著獎盃的女生。

“有什麼想法?”蘇雪鷲把死者死前的照片放大,又和報紙上的照片比較了下,100%的吻合度。

“確定是他嗎?”灼耀略有些緊張,這或許又是一筆獎金。

“張美玲,死前是一個游泳健將,曾多次在校運動會的游泳專案上獲獎,至於那次划船比賽,卻是是張美玲領導著的隊伍拿了將,照片上的確實是張美玲本人”蘇雪鷲瞅著灼耀深思的面龐,思考中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

“一個游泳健將會在池藻裡淹死?暫且不排除抑鬱自殺的可能性,但是想做到在水中自殺忍受肺部擠壓的痛苦不改變死前的姿勢,這完全就不是常人能做出來的。”灼耀湊到雪鷲的耳邊,鼻息間夾雜著的熱氣使得蘇雪鷲害羞起來。回過頭才發現,灼耀只是為了看手上的電腦罷了。

“你哥還能獲得多少資料?”灼耀的聲音非常清晰,甚至於連喉間的震動蘇雪鷲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不由得又開了小猜。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灼耀湊到蘇雪鷲的面前,看著蘇雪鷲的面色紅潤,似乎並沒有生病。

“魂淡!你離我遠點”蘇雪鷲反應過來,厭惡的推開灼耀的臉,其實心頭還在緊張著。

“小雪鷲是缺少男人的滋潤,做男人的連這點都看不出來”王倩倚靠在床頭,痴醉著看著好戲,這小兩口剛才一直在談論學術(代理上帝限制之三:一切有關於靈異事件的線索都不會被閒雜人員所理解,將自行由代理上帝限制改變對話內容)自己是半點都聽不懂,不過看他們那動作,八成是要發生點什麼,儘管自己對電燈泡十分反感,但是羨慕嫉妒恨,再而言之這是在自己的小窩,若是室友落紅都沒看到,豈不虧哉?蘇雪鷲聽王倩幸災樂禍,不由得惱羞成怒,一把將藍色的海豚抱枕砸了過去,便再沒了聲音。(代理上帝能力之一:住口!在行使職權之時允許使擾亂行使職權的常人陷入短暫的癱瘓)

“這算濫用職權麼”

“要你管!”蘇雪鷲羞紅著臉,卻又努力表現出正經的樣子。灼耀微微一笑,暴躁小傲嬌,這才是真正的蘇雪鷲。

對於線索的順藤摸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圍繞著死者的調查顯得簡單而又枯燥,以至於一個月間兩人都被榨乾了動力,事件的線索斷了……

一個月裡兩人對張美玲所在的班級進行了探訪,收穫甚微。張美玲的消失對於整個班級而言顯得並不是那麼的明顯,以至於消失後的一個多月才被同學所注意。張美玲在死前的兩個月裡行為尤為詭異,據張美玲的舍友透露,張美玲原先是一個十分開朗活潑的女孩,經常參加班級組織的聚會,人緣很廣。但是自從一天以後她就開始性情大變,具體是哪那一天已經難以查證,但是從中又獲得了一條重要的線索:標本

有關於標本的線索幾乎為零,沒有一個人實質性的看見標本的內容,大都只是聽說罷了,道聽途說的版本亦是眾多,難以考察。但是張美玲的性格轉變和標本的出現卻是同一時間,這個線索有諸多人的肯定。

一臉疲倦的坐在咖啡廳的座位上,灼耀竟是不自覺的睡著了,待到醒來,蘇雪鷲正一股腦的寫些什麼。

“你怎麼來了?”灼耀略有些驚訝,雖說是約好的,但自己就這麼睡著,實在的不好意思。

“你叫我來的,本姑娘賞你臉,你還不高興?”蘇雪鷲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不是不是,來了怎麼不叫我”看了看時間,這都下午五六點了,想必她也等很久了。

“最近很累把”蘇雪鷲聲音低了下來,灼耀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嬌蠻怎麼會關心人了?

“啊?”

“你搜集的線索呢?”蘇雪鷲執意不再談剛才的話題,灼耀愣了一下,從腰間拿出了一個便抄本,遞到蘇雪鷲的面前,剛好服務生端著咖啡走過來。黑咖啡不加糖,灼耀的眉毛都擰到了一起,這比藥還苦。

“你點的?”灼耀抿了一口便不敢再碰一下,不過也確實是提神了。

“嗯哼,東西整理出來了,但是……”蘇雪鷲有話未說完,灼耀湊過頭去看,確實,一切又繞回了原點。想要知道張美玲轉性的原因,就必須找到那個標本,但是到現在位置兩人連標本的半點頭緒都沒有,這根本就無處查證。

“你說有張美玲有沒有可能拿著標本請教教授?”蘇雪鷲側著腦子,看著灼耀,他似乎很在意這件事情,單單的只是為了獎金麼?

“有可能,但是學院裡那麼多教授,不可能一一去問的,張美玲在死前兩個月行事低調如此,想通過詢問得到訊息也是不太可能”對於這些東西灼耀早就想過了,中午的時候也想過去調查標本,但是根本無處可尋,一個能讓人性情大變的標本,真的太可疑了。

“那就這樣算了?”蘇雪鷲歪著頭,無聊的翻看著資料,看著看著竟是有了些許的睏意,隨手端過了咖啡,抿一口。

“噗哧”灼耀看著蘇雪鷲喝咖啡後難受的表情,精緻的五官擰到了一起,竟是有著些許的俏皮。為了保持“淑女”的形象,蘇雪鷲是強忍著嚥了下去,一臉嫌棄的放下了咖啡杯。

“笑笑笑,快給我拿糖來!”蘇雪鷲氣呼呼的,自己專門交代服務生,咖啡越苦越好,反正不是自己喝,沒想到自己竟傻乎乎的喝了,而且好像還比灼耀喝的多。服務生端著冰糖路過,灼耀揮了揮手,一小盤冰糖便端到面前,蘇雪鷲拿起一顆含著。灼耀看蘇雪鷲氣呼呼的模樣,貌似氣自己笑話他,便拿起了咖啡杯。看著灼耀端咖啡,蘇雪鷲一開始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當灼耀把咖啡杯端到嘴邊。

“喂!”沒等蘇雪鷲制止,小半杯的咖啡就喝了下去,一小口都那麼苦,何況是小半杯呢?看著灼耀故作鎮靜卻又極度扭曲的臉,蘇雪鷲小小的滿足了下,捏起一塊冰糖塞進灼耀的嘴裡。

“雪鷲”灼耀含著糖,嘴裡的苦味也漸漸的淡了,面部表情也豐富起來。

“放”看著灼耀得了便宜賣乖的表情,知道他不會說什麼好的。

“剛才我用了這杯子,然後你又用了,是不是……”灼耀壞笑著。

“你是左手握的把手,嘴脣沾的左側,而我是右手,沾的右側,岔開了!”雪鷲理解他那尿性,自然猜得到他要說什麼。

“我剛剛用的是右手”灼耀晃了晃還在手邊空著的杯子,洋洋得意著。

“就知道欺負我!不理你啦”雪鷲惱羞,抱起電腦就走,灼耀豈能放過機會?尾隨著走出咖啡廳,剛走出門,一把抓住蘇雪鷲的左臂,扳過臉就吻了下去。擁擠的人流中,眾目睽睽之下蘇雪鷲哪會想到,待反應過來看著近在咫尺他那享受的醜惡嘴臉,以及路人驚奇的表情,粉嫩的臉瞬間燒紅。

“啊!”蘇雪鷲下意識的推開灼耀,捧著自己的臉滿是驚訝,自己引以為豪的初吻就這麼沒了!沒了!!

“味道不錯,能不能再來一個”灼耀那恬不知恥的笑,瞬間引爆了蘇雪鷲憤怒的小宇宙。

“給我滾!”蘇雪鷲伸手報復,本想推開灼耀,哪料得灼耀不依不饒一個深深的擁抱,周圍的路人可都看著呢!蘇雪鷲從未有過的害羞,各種拳打腳踢都被灼耀接了下來,以至於越發的無力,甚至到最後略帶些打情罵俏的味道,灼耀輕撫著蘇雪鷲的秀髮,嘴角的笑容更甚,這可是自己第一次瘋狂。

清晨的陽光還未灑下,灼耀卻已早早的起床,十一月的天分外的冷,但這並不影響到灼耀。死者的死亡地點是在小花池邊的死水潭,處於整個花池的正中央,每到春夏四周的繁花似錦,若是來這裡自殺也確實難以發現。猛然的灼耀回頭,他剛才感覺的到有人在遠處監視自己,四周雖然草木眾多,但是都是一副凋零的模樣,樹幹的枝椏完全隱蔽不起來,遠處的宿舍樓可以清楚的看到這裡。錯覺?

沒有專業器具,灼耀根本不可能會下水,就連碰一下那水都會覺得噁心,看著漂浮著大片水葫蘆的死水潭,說實話這裡應該不算是死水,下面有可能是通的,只不過由於其他的一些原因這裡的水並不與其他的水道頻繁流通,不然這裡的水葫蘆說不清。拿出一個簡易器具,一小段水管,細繩從中間穿過,就像是魚竿,將一塊石頭拴在一頭,慢慢的放下去。加個水管只是為了測水潭中間的深度,只是從邊上放下去容易得出錯誤的資料,繩子每半米都打了個繩結,只要看著第幾個繩結就能得出大概的資料,而且灼耀可不想再拿著這骯髒的繩子測量。好像到頭了,灼耀拎了下繩子,卻是被纏住了,深度居然有六米,這並不寬闊的水潭怎麼會有那麼深,還有就是水下到底有什麼,如果說一個人在水下動作,會被纏住那還情有可原,只是一塊石頭落下去都會被纏的死死,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灼耀又做了兩遍,無一例外,這讓灼耀有些恐慌,因為這已經不是單一的溺死,這很有可能是類似於捕蠅草之類的水草,應該算是新物種,因為前所未有,以往的水草纏人都是因為水流導致飄動的水草纏到人小腿而使人窒息,始作俑者依舊是水流而不是水草,但是如果連垂直下降的石頭都能被水草纏住,那似乎太說不過去了吧。

高二:吳陽